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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他在你们中间(1 / 2)


萧岑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浑身发抖打飐儿,一方面是气的,另外一方面则是怕的,只能不甘心的盯着杨兼。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大喊之声:“天子!!让我进去,我要面见天子!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老八不会指使刺客的!天子!”

原来是安平王萧岩,萧岩的嗓音大喊着,想要进入牢狱,但是被门口的禁卫军拦住了。

禁卫军执戟拦住安平王,说:“安平王,请回罢,天子有令,叛乱罪臣,任何人等不得探看。”

萧岩执意说:“天子是不是在里面?我要面见天子,一定会有甚么误会!老八不会叛变的!他是皇兄的亲兄弟啊,怎么可能叛变!一定是陈人挑拨离间,那些刺客绝对是诬告!”

任由萧岩如何恳求那些禁卫,禁卫们就是无动于衷,韦艺也被惊动了,走过来劝说:“安平王,我看您还是别难为我们了,这可是叛变的大罪,况且……你们梁主都放弃了,更何况是您呢,安平王。”

萧岩听到“梁主”两个字,浑身一震,全身的力气似乎全都被卸去了,一瞬间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他高大的身躯,呆呆的兀立在阴暗潮湿的牢狱门前。

牢狱仿佛变成了龙潭虎穴,又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泥沼……

韦艺以为他便要放弃了,终于肯听劝了,哪知道萧岩只是呆呆的兀立了一会儿,随即又大喊起来:“不行,我要见天子!我要面见天子!老八是我们的兄弟啊!怎么可能叛变!我不信,让我面见天子!”

昏暗的牢狱中,萧岩的声音仿佛被牢狱放大了,一声一声的传过来,声音有些扭曲,有些变形,但听得真真切切,反而越发的真切。

——我们是兄弟啊!

——老八是我们的兄弟啊!

——怎么可能叛变!

萧岩的声音,仿佛是带刺的鞭子,一下下鞭笞在河间王萧岑的脸皮上,直到他鲜血淋漓,将整张脸皮毫不留情的嘶啦一声撕扯下来……

杨兼见萧岑发呆,挑起嘴唇笑了笑,没有因?着胜利而“畏缩”,竟然选择乘胜追击,“咄咄逼人”,继续蹂/躏他、践踏他。

杨兼笑着说:“听听,河间王,你听见了么?听听你的兄弟在说甚么?他说你们是兄弟,不可能叛变,河间王,你觉得自己配做这个兄弟么?”

河间王萧岑的面容抖了抖,嗓子?滚动,但嗓子?里好像扎了一根刺,就是无法开?口说话?,火辣辣的疼,不只是嗓子?,脸皮也火辣辣的疼。

杨兼又说:“在你的兄长心中,你是一个甚么样的人?但事实却恰恰相反,真实的你比兄长们眼中、心中要丑陋十倍,不,百倍。”

河间王萧岑瞪着杨兼,他的眼神像是一个不甘心,却濒死的野兽,还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反咬杨兼一口。

杨兼可不给他这个机会,很是友好的说:“河间王,需要朕把你的兄长放进来么?让他看看你真正的嘴脸……”

“不!不行!”河间王萧岑突然大吼起来,他的面容更加惊惧了,瞪大了眼睛,方才那野兽的劲头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恳求。

连萧岑都没注意,自己竟然在恳求杨兼,说:“不能让他进来,我谁也不想见!”

杨兼笑了笑,说:“你不是谁也不想见,你是害怕,承认罢河间王,你心里有鬼,害怕见任何人。”

萧岑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哐当”,身体伴随着锁链,重?重?的坐倒在地上,整个人瘫软无力,好像一滩烂泥。

杨兼终于满意了,低头看向便宜儿子杨广,说:“乖儿,你现在满意了么?需不需要父父继续蹂/躏他?”

杨广眼皮一跳,说:“父皇……顽的开?心便是。”

杨广看出来了,甚么替儿子报仇,都是借口,杨兼这是越顽越开?心,杨广觉得,让父亲欢心一下也没甚么不好,如果父亲不欢心,很有可能就来蹂/躏自己了,蹂/躏河间王,总比蹂/躏自己要强许多?,不是么?

杨兼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揉了揉杨广的小脸蛋儿,入手就像糯米粉团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杨广吃多?了糯米面,所以脸蛋儿长得也像是糯米一样,软软糯糯,还挺有弹力,揉起来手感天下第一!

杨兼说:“我儿真体贴。”

河间王萧岑已经从一只高傲不可一世的孔雀,变成了一只彻底斗败的鹌鹑,丢失了羽毛,好像秃尾巴的公鸡,坐倒在地上,眼睛里满满都是落魄,好像一潭死水。

杨兼伸手拉住杨广,一大一小便要离开,哪知道河间王萧岑的眼神突然一动,说:“杨广他不是你的儿子,他甚至不是大隋的血脉,你难道一点子也不介意么?”

杨广听到这里,脚步突然顿住,眯了眯眼目,一双狼目反顾,回头死死盯着萧岑。

杨兼也回过头去,但是目光十足平静,平静的凝视着萧岑,说:“是不是朕的亲生儿子,有甚么关系呢?河间王倒是梁主的亲弟弟,不也想要反叛梁主,将梁主活生生撕碎,自行上位么?血缘里的羁绊,对有些人是恩赐,对有些人……只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杨兼说完,再不理会河间王萧岑,拉着杨广的小肉手,两个人便离开了阴暗的牢狱,独留萧岑失神的坐在地上,眼睛放空,似乎在回味杨兼方才说出来的话?……

河间王萧岑已经下狱,但事实上萧岑并不是刺客的主使,这一点杨兼是心知肚明的,毕竟刺客并没有救活,全部一刀割喉,死得透透的,又怎么可能诬告河间王呢?

刺客还是要抓的,听说了刺客“复活”的消息,想必真正的幕后主使一定会杀了刺客灭口,以防万一,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蹲守,把那个幕后指使钓出来。

这次别宫之行,负责护卫工作的,大隋这面是韦艺,梁人这面则是安平王萧岩,两个人全部奉命前来谒见。

杨兼让二人平身,说:“刺客的主使想必已经听说了刺客起死回生的事情,必然会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你二人一定要严防死守,抓住这个主使之人。”

萧岩迟疑的说:“天子……刺客的主使,果然不是河间王么?”

杨兼很坦然的说:“不是。”

韦艺则是尴尬了,额角狂跳了好几下,自己信誓旦旦的奉命去抓人,结果河间王萧岑不是刺客,这可就打脸了……

萧岩立刻说:“那天子?为何将老八下狱?他是无辜的啊。”

“他并不无辜,”杨兼微笑说:“有的人,和?你看到的并不一样,他的面相,和?他的心窍,并非表里如一。河间王虽然不是刺客的主使之人,但是叛变确实是真的。”

萧岩似乎受到了打击,一张憨厚的脸面慢慢龟裂,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喃喃的:“可……可我们是兄弟啊,小时候……小时候的干系,明明那般好……”

杨兼说:“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抓住刺客主使,这个刺客主使,很可能是陈人。”

萧岩和?韦艺心头一震,立刻拱手说:“是!”

杨兼摆摆手,说:“去罢,尽快部署,以防万一。”

韦艺领命,大步离开大殿,萧岩却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立刻离开?,脚步缠绵,反而有转头走了回来,咕咚一声直接双膝一曲,跪倒在了地上,说:“天子,外?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杨兼似乎已经看透了萧岩,知道他想要说甚么:“既然是不情之请,你还是想要开?口?”

萧岩点点头,说:“或许在天子?眼中,外?臣十足的不知抬举,但……但外?臣还是想要恳求天子,请天子?网开?一面,放河间王一条生路。”

杨兼平静的说:“你该恳求的,并不是朕,而是你的皇兄梁主,毕竟他要叛变的并非我大隋,而是你们大梁。最容不下他的人,也并非朕,而是你的皇兄。”

萧岩高大的身躯竟然有些发抖,杨兼好像说对了,狠狠的戳在萧岩的心窝子?里,他沉默了一下,说:“谢天子?提点。”

神医徐之才赶来别宫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还有河间王萧岑下狱的事情,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如此一来,刺客复活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别宫里里外?外?全都听说了。

想必,那个幕后指使也听说了……

杨兼心里头有一个幕后指使的考量,自然是吴明彻的侄儿吴超了,吴超假扮成梁人难民,潜伏在使团中,说他没有企图,杨兼是不相信的。

但是有一个很大的疑问,那就是……吴超只是一个梁人难民,捧剑的力士而已,他是怎么将刺客带入别宫的,别宫防守如此严密,凭吴超一个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况且刺客死的时候,吴超并没有离开屋舍,简而言之,下手的人,另有其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藏在昏暗之中,一直操纵局面的人。

因?此杨兼并没有直接抓住吴超,而是等等看,看看那个昏暗里的人,会不会按捺不住,再次出手。

杨兼安排了中官何泉监视吴超,何泉与吴超下榻在一个屋舍,自然很是方便监视。

这日夜里,一切都静谧无声,冬日的黑夜无比漆黑,笼罩着整个别宫。

何泉今日不当差,已经就寝了,吴超也是,他整日里傻兮兮的,也没甚么事情可做,早早的躺在床上。何泉就寝的时候,吴超已经呼呼的打起鼾声,好像睡得十足深沉,怎么也吵不醒似的。

时辰慢慢推移到了后半夜,别宫更是机警,就在此时……

“吱呀——”

轻微的响动响起,前一刻还打着雷霆鼾声的吴超,下一刻突然睁开?了双目,那双清明的眼目,一点子也不像是一个刚醒之人的眼神,吴超好像从未睡过一样。

他睁开?眼睛,并没有立刻动弹,而是静静的凝视着黑夜,随即慢慢转过头去,查看何泉。

何泉躺在床上,已经陷入了熟睡,并没有醒过来。

吴超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和?平日里傻兮兮的模样一点子也不一样,整个人从一只傻狗,好像蜕变成了一只疯狂的野狼。

吴超慢慢的起身,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他翻身下床,悄无声息的推开舍门,侧身从舍门走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吴超离开之后,本在熟睡的中官何泉也猛的睁开?眼目,原来这一屋舍竟然没有人在歇息。

何泉奉命监视吴超,自然要十足警戒,听到吴超翻身下床的动静,立刻就醒了,不过没有立刻睁开?眼,而是让吴超离开,自己这才起身,小心翼翼的也跟着出了屋舍,跟踪在吴超身后。

吴超离开屋舍,熟练的避开禁卫守卫,看来他这些日子装疯卖傻,做了不少功课,已经完全熟悉禁卫的巡逻路线,没有惊扰任何一个人。

何泉在后面跟着,不由眯了眯眼目,这个方向……果然是去牢狱的方向,看来吴超真的是想要灭口刺客!

何泉看到这里,心窍猛跳,这件事情必须立刻告知人主。

何泉这么想着,只是一刹那,前面的吴超一拐弯,明明牢狱就在面前,他却突然拐向了别的地方。

何泉奇怪的皱了皱眉,难道吴超不是去灭口的?牢狱明明就在眼前,但是吴超并没有进入牢狱,而是拐到了别的地方去,或许……

何泉心头一震,或许是和他的同党见面?眼看着吴超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生怕跟丢了吴超,立刻提步向拐追过去。

何泉一转,拐过拐角,但是眼前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影儿,按照吴超的步伐,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走远,何泉有些着急,左右看了看,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查看到吴超的人影。

却在此时……

一个尖锐的东西抵在何泉的腰间,随即听到一个沙哑低沉的嗓音,满含戏谑的笑意在耳畔响起。

“在找甚么人?我能帮忙么?”

吴超!

是吴超!

何泉这才醒悟过来,是自己大意了,刚才生怕追丢了吴超,结果并没注意这是一个陷阱,吴超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尖锐的匕首抵在何泉的后腰,尖端慢慢的滑动,顺着何泉的衣带从后背一直滑到正面,吴超的脚步一点点挪动着,很是小心戒备的盯着何泉,慢慢转移到了何泉的正面,两个人终于四面相对。

吴超还是用匕首抵着他,分明是同样的面容,但仿佛另外一个人,与日前傻兮兮的奴仆模样完全不同,唇角挂着痞里痞气的笑容,斜斜的一挑唇,说:“你果然识得我,当真是失算,竟然让你这个小小的中官,坏了我的好棋。”

何泉被匕首抵着,但是并没有惧怕的神色,反而很是镇定,平静的脸面犹如止水一般,眼神凝视着吴超,说:“怎么,陈人的将军,看不起中官么?”

吴超又是一笑,他的笑容一直痞里痞气的,一只手握着匕首,另外一只手提起来,食指压在唇上,笑着说:“嘘——噤声。我知道你想要把禁卫引过来,但是很不巧,这地方是禁卫的死角,他们夜间巡逻是不会过来的,明日一早,才会有仆役过来打扫灭灯,所以……你大可以不必如此费心。”

何泉的心思被吴超一下点明,他心头一凛,脸色僵硬了不少,眼眸一动,不顾抵在自己身上的匕首,突然便要大喊。

何泉一张开?嘴,还没发出嗓音,后颈猛地一麻,大喊的嗓音变成了痛苦的呻/吟,眼前一黑,“嘭——”一声,陡然失去了意识,倒了下去。

吴超伸手接住,以免何泉倒下去的声音太大,会引来禁卫,将他拖入拐角的深处,让何泉靠坐在墙壁上。

随即抬起手来,笑着拍了拍何泉的脸面,说:“破坏了我的大计,那我就……扒光你的衣裳好了。”

吴超说着,真的动手去扒何泉的衣裳,将衣带抽下来,解开外?袍和?帽子,随即也把自己的粗衣解下来,动作干脆利索的换上何泉的中官衣袍,用自己的粗布衣带捆住何泉的手脚,又把衣袂塞在何泉的嘴里,让他无法发声。

兑换装束之后,吴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何泉身子骨匀称适中,和?吴超的身形诧异很大,幸而中官的衣袍宽松,所以吴超换上也算差强人意。

吴超换好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抬起手来,“啪啪”拍了拍何泉的面颊,何泉昏迷的靠着墙壁,头一歪,正好撞在墙上,虽然力度不大,但一瞬间便醒了。

“唔!!”

何泉想要张口大喊,但是被堵住了口舌,他想要动作,却被捆住了手脚,奋力的挣扎了好几下,冷风一吹,嗖嗖的冷气席卷着全身,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被扒掉了,竟然穿在吴超的身上!

何泉瞪大眼目,睚眦尽裂的怒瞪着吴超,吴超蹲在他面前,挑唇一笑,说:“乖乖在这里等着罢,天亮自会有仆役找到你,用不了多?久,哦是了……今儿个寒冷,千万别冻冰了。”

他说着,把堵住何泉嘴巴的衣袂整理了一下,衣袂嘟着嘴巴,衣袍盖在何泉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先走了,多?谢你的衣裳。”

“唔——!!”何泉奋力大喊,但是衣袂堵得太严实,他的嘴巴张到了极致,怎么也吐不出衣袂,根本喊不出来,嗓子?里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完全不足以引来禁卫。

吴超心情极好,整理了一下中官衣裳,便笑着离开了,拐出拐角,那个方向是牢狱!何泉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急的满头热汗,不甘心的仍然唔唔大喊着,使劲挣扎着捆住手脚的衣带……

吴超一身中官的衣裳,身上还有天子杨兼身边的牙牌,可谓是畅通无阻,行走在别宫中,和?禁卫军打了一个照面儿,禁卫军根本不会阻拦他,任由同行。

吴超一帆风顺的来到牢狱门口,狱卒不认识吴超,但认识他的牙牌,一看到牙牌,便知道是伏侍天子的中官,这样的中官虽然是宦官,但每日里都和天子见面,因?此完全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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