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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个自己(1 / 2)


关中内的局势已经隐隐有了乱象,但是还不够。

风一诺让手下的人直接将自己身死的消息放了出去,随后又从手下捉来的山匪口中得知,那些所谓的起义军背后实则另有其人,为起义军提供钱财兵刃,指使他们做事儿。

这几日起义军愈加猖狂起来,想必也等不了多久了。

她第三日时便将那点小病养好了,身上的伤痕亦并无大碍。

风一诺既然散出了自己已经身亡的消息,自然需要再掩藏多日,耐心等着背后的人浮出水面。

究竟是氏族还是皇室旁支,亦或者是她所不知的哪位朝廷命官,等过了这段时间自有分晓。

她在这个位面中的躯体素质属于标准,并非是绝顶。所以风一诺如今每日早晨,也会固定时间早起练剑,训练一下自己的身体素质。

霜降已过,再过一日便是重阳。

风子卿清晨来寻这人时,瞧见的便是院中穿着一件青袍随风练剑、翩若惊鸿之人。

墨发以玉冠高束,身姿飘逸,可手中剑势却强硬锋利,随她而动,折映出几分冷光来。

风子卿止住了步子,站在院门口,没有进去打扰,只静静地瞧着她练剑,看着她身影蹁跹,一时竟是入了迷。

不知过了多久,风一诺收了势,手腕翻转,送剑回鞘,平稳立住了。

此时有些凉意,风子卿抬起指尖微微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披风,见她落地站稳了,不禁勾唇浅笑了下。她看见这人额角上似有薄汗,便从袖中取出了手帕,抬足正准备走去。

然而下一刻,那人身后却是有人先了她一步。

娇俏的小姑娘眸光亮亮,面含羞意,快跑着上前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了风一诺。

“多谢。”

风一诺正垂眸拂袖,突然见眼前多出来的手帕,倒是微微一怔,随即稍稍软下了声音,对着小姑娘轻声道谢了。

“不、不用不用!”

穿着一身鹅黄衣裙的小姑娘闻言脸颊红晕更甚,只瞧着她接过了帕子,忍不住抬起指尖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脸颊,抿着唇角笑。

“太、太尉辛苦了。”

有些腼腆的小姑娘低声呐呐道。

她垂着眸子,好似连着耳根都灼烧起来了一般,像个害羞又易受惊的小仓鼠。

……有些像……那孩子……

风一诺瞧着她,陡然恍神了下,竟是看出了几分上个位面中那孩子的影子。那个孩子也容易害羞,粘人又爱朝着她撒娇,亦会抿着唇角浅浅地笑。

她微微沉默了下,眸光柔和了些许,袖中指尖微动,最终还是忍不住探出抚了抚小姑娘的脑袋,看着小姑娘受惊一般睁大的眸子勾唇笑了下。

最开始,她捏着那孩子脸颊时,那孩子好似也是这般神情。

“你兄长可有话?”

“……有、有的!”

小姑娘晕乎乎地结巴了下,陡然一惊,赶紧将自己怀中妥帖藏着的信封递给了风一诺。

“多谢。”

风一诺接过了信,却暂时未打开。

“去玩儿吧。”

她对着小姑娘温声道。

这是她手下一名副将的妹妹,老家正巧便在这里,有事时便会让这姑娘来给她送信传消息。

“好的!”

小姑娘摸了摸脑袋,脸颊上红晕不散,弯着眸子笑了下,也不多留,转过了身就跑走了。

应是去了前面找同伴玩儿了。

风一诺抬眸看着她离去,微微摇了摇头。

这种单纯天真的姑娘总能让人不自觉地放松,直至那女孩离开,她唇边仍有两分浅淡的笑意。

风子卿沉默着站在门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眸色猛然暗沉,唇角抿直,捏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垂下。她最后看了眼里面的人,心中不甚舒服,垂着眸子,转身便要走了。

原本风一诺便知道那边有人,只是等着小姑娘走后,由着她自出来罢了,倒是不曾想到这人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要走。

风一诺抬眸看去,微微挑眉。

“寺卿?”

风子卿步子微顿,侧身回眸看她。

“走这么急作甚?”

风一诺将剑暂且放下了,手中还捏着那小姑娘的帕子,踱步过去含笑问道。

风子卿的目光从她指尖中扫过,眼帘微垂,眸中闪过几分冷意,神色寡淡。

“怕是打扰了太尉。”

她淡淡道。

风一诺一瞧她的脸色,便知这人心中不知为何又有些许气恼起来了,也是颇为无奈,一时间实在猜不透她又如何了。风一诺着实不是什么可以忍耐旁人的性子,纵然这个人是她自己也不行,她瞧着风子卿冷淡的眉眼,唇边笑意便瞬间散了散。

“无妨,说罢。”

风子卿抬眸,看着她散了笑意的唇角,思及方才那般情形,心中好似被刺了下似的,猛然一堵,紧抿了唇角。好半晌了,她才偏过了头,低声道。

“明日是重阳节……”

“本想邀太尉一聚,此时想来倒也是某思量不周。”

“形势危急,本不该打扰太尉,某这便走了。”

风子卿垂眸作揖,道歉告辞了。

她才转身,身后沉默听着的人陡然低叹,伸出指尖将这人手腕给捉住了。

“纵然形势危急,与你过个重阳日的时间还是有的。”

风子卿身子一僵,只听见了这人在身后无奈低笑了下。

“寺卿都不问问某,为何就这般着急离去了呢?”

风一诺看着这僵了身子的人,总算是后知后觉出了这个位面中自己的别扭之处,心下有些莫名好笑。

“……重阳团聚,太尉想必亦有需陪之人……”

风子卿侧眸看了她一眼,也任由她捉着自己的手腕,但对及那双陡然间又溢满了笑意的眸子,不甚自在地垂了垂眼帘,只觉唇瓣干涩得紧。

“某何来什么需陪之人?”

风一诺好笑。

“纵然是有,也总归是不敌寺卿来得重要。”

手腕上似是被灼烧了一般陡然一颤,风子卿将手腕从她指尖中夺了回来,以宽袖做掩,指尖于那温热滚烫之处微微摩挲着,只觉自己便是脸颊上都隐隐作烫,不觉咬牙瞪了她一眼。

心中恼意被些许不知名的甜给取代了些。

“你与旁人……也这般说?”

她声音有些沙哑,低声问道。

“自然不曾,只与寺卿这般说过。”

风一诺眉梢微动,目光在她发中露出的两只通红耳朵上微微一顿,亦察觉到了她脸上异样之处,眸中笑意愈加。

可惜她这小寺卿脸皮着实薄,且性子别扭,叫她只得掩唇低咳了声,掩去了唇边笑意。

寺卿寺卿寺卿……

风子卿微蹙眉,有些不喜她的称呼,却也自然不可能错过她眸中笑意,不禁后退了步,垂眸转身便低着头走了。

身后传来那人慢悠悠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

“明日晚间,请寺卿喝菊花酒,寺卿勿要忘记了。”

风一诺抱胸倚着门槛,眼瞧着那孩子闻言身子一顿,似是想要转身来看她,却最终只微不可见地颔了颔首,逃也似的加快了步子,很快便走远了。

着实有些可爱。

风一诺扶额闷笑,颇为愉悦地眯眸。

这几日她躲在这里,倒也无事,陪这孩子过一个重阳节实在不算什么。

次日晚间,风一诺如约在庭院中摆好了酒,只撑着头漫不经心地举着酒杯抬眸看月,等待着那孩子过来。

陡然,她眸光一顿,唇角便勾起了。

来了。

转头看去,那踱步而来,披着裘衣、银簪挽发的人,可不正是她等待着的风寺卿吗?

“久等。”

风子卿看见了正抬眸看来的女人,眉眼间稍稍温软了些许,颔首示意,拂袖坐在了她的身边。

“自罚三杯。”

风一诺撑着头,对着她低笑道。

她记得这孩子应是不会喝酒的,只不过……风一诺很是想逗一逗她罢了。

然而,沉默又硬气的风寺卿却没有质疑和拒绝,神色淡淡,抬起指尖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酒,随即一口闷下了,复而三次。

风一诺瞧着她那三杯下去都微微泛了雾气的眸子,失笑摇头。

“寺卿好生爽快。”

她伸手,将人手上的酒杯给取下了。

“哪里有这般喝酒的?”

风一诺低声嗔怪了句。

明知自己不会,竟然还一口闷。

风子卿眨了眨眸子,感觉自己眸前猛然间有些模糊起来,瞧着她将自己指尖的杯子给取走了,竟也做不出什么反应来,只愣愣地瞧着她。

这般模样倒也有几分乖顺。

“吃些菜吧,可别这一会儿的就醉了。”

风一诺无奈瞧她,连同她手边的菊花酒都给取走了,有些担心她再喝一口便该倒下了。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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