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谁会来这里。”简捷望着眼前的国道:“谁会知道这?里方便抛尸?”
“当地村民?”
“还是...”
“小心——”
正当简捷站在路边双手叉腰仔细观察之际,忽然一辆加速行?驶的前四后八大卡车闪着此眼的车灯直冲而来——
贺峥宇看到危险,立刻冲上前将她拉回田地:“就算是不断设卡,就算是在车头的液晶屏上显示车速和状况,卡车本身也有盲区且司机大部分为了赚钱都是疲劳驾驶,所以一定要注意避让。”
简捷转过身,望着贺峥宇——
贺峥宇瞬间明白:“怎么知道这?里方便抛尸?一定是来过这?里的人。比如——沿路行?驶需要找地方方便的卡车司机。”
“我们现在需要做的,还是要确定受害者是谁。”简捷手电的光线落在尸体上慢吞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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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捷打了个哈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盖着毯子翻看手机,百无聊赖的等待着前方双手叉腰在现场来回指挥的贺峥宇。
在临时灯和车灯的照射下,贺峥宇脸上不仅没有任何疲态,还可以非常清晰的盘点出现在确定的证据和侦破方向。
直到帮着裴湛将尸体送上车,望着法检中心的车越开越远,贺峥宇这?才走回后备箱,将沾染了现场痕迹的工作服脱下,用免洗洗手液擦拭双手之后,这?才回到驾驶座。
车内温暖柔和,旁边爱人陪伴。
后背靠在椅子上,身边简捷的睡颜触手可及,车厢内是简捷正在听的小说和她均匀的呼吸声混在一起,就是贺峥宇最爱听的声音。
心是安的,工作多?麻烦都不怕。
随着引擎声响,简捷睁开眼睛:“现场勘查完了?”
“嗯。”贺峥宇一边将车辆驶回车道,一边安排下一步工作:“这?边现场也没发现什么,勘测完之后就结束了。明天周六,我得去法检中心催催裴湛,确定受害者或许可以确定凶手。”
“好。”工作的时间久了,两人都完全没有了工作日和休假日的分别,已经卑微到只有没时间吃饭睡觉日和可以吃饭睡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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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从门外的缝隙缓缓蔓延进来,床头的闹钟也响了起来。
贺峥宇瞬间睁开眼睛熄灭闹铃,回身准确的拨开挡住脸颊的头发,亲了一下,趁着简捷蹙眉快醒时立即逃离现场躲进了卫生间洗漱。
半个小时后,又是一个精神小伙。
“贺队,你起床了吗?”
早晨七点,贺峥宇已经背对着阳光行?驶在路上。
“什么事?”
眼看前方忽然有人挡住路,贺峥宇一边降速一边观察后视镜换道,一边询问。
“那个...昨天你们是不是将尸体忘在井下没有捞出来?”
“啥?!”听到这个消息,贺峥宇心脏瞬间冲至喉间,一脚猛踩刹车引来后车狂啸。
贺峥宇脑子嗡的一声,完全听不到后车经过自己时泄愤的鸣笛声,慢吞吞的、本能的将车停在路边,拿起手机抱着最后一丝是自己听错了的侥幸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那个王富贵今天又报警了,说有人给他家井里又丢了一具女性尸体,我说,你们是不是前两天下雨天脑子进水没晾干,竟然产生?这?么大的工作失误?!”
贺峥宇仔仔细细回忆了三遍,按正常来说,只要自己脑子和眼睛没问题,明明自己都是跟着裴湛一起将尸体抬上担架送进法检中心的车的,怎么尸体又会跑回抛尸现场呢?
“我现在给裴湛打电话,稍后回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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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手机铃声响起,从办公室沙发盖着的毛毯下伸出一只手,迅速的摸到声音来源,将其扯回毯子里。
“说。”
“——我问你一件事你别犯病。”贺峥宇提前给对方打预防针,望着远处的车马云集,仔仔细细道?:“昨晚你从抛尸现场带回法检中心的尸体,还在吗?”
“废话。”
“报案中心称王富贵说昨晚我们将尸体忘在井里没有捞出来,我现在再问你一遍,尸体你真的带回法检中心了吗?”贺峥宇余光望着电话仿佛是看着好友一般:“你能不能,现在再检查一下?”
昨夜哦不,准确的说是今天凌晨五点刚刚做完初检的裴湛本想破口大骂,听到贺峥宇如此匪夷所思的话不由得被一口好奇吊起来——
他坐在沙发上仰头半是休息半是回忆,慢吞吞的重?启大脑的理智——
“要是没有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拜托这?位女鬼大仙指点下几个神秘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