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准儿早就对嫔妾念念不忘,还知道嫔妾去过月老庙。”云嫣面上是自得的娇笑,因为九五之尊的垂爱而自得的笑意。
云嫣以前都没发现自己惯会装模作样,可是装起来丝毫没有压力,只是瞅见秦凛眸色似乎因为云嫣的话阴沉一分,这是,不喜欢她装模作样?
“也不对,嫔妾算什么?在小门小户也不过是个妾而已,只是皇上的身份尊贵,所以嫔妾跟着尊贵了,但是嫔妾跟了皇上再尊贵,也比不得皇上的江山重要。”云嫣坐在秦凛怀中,目光和秦凛的交织在一起,可是云嫣看着秦凛,除了期初的一分阴沉,什么也看不出来,秦凛就带着嘴角冷凝的笑容看着云嫣。
“淑妃是个聪明的,你说朕为了平息满朝的怒火,应该怎么处置你?”
“其实还不是皇上你纵着,要不然司空季怎么会听嫔妾的。”
云嫣和秦凛都在笑,可是这两个人的笑愣是让曹德宣不住缩了缩脖子。
“秦凛,给你机会,告诉我,为什么?”
云嫣第一次交秦凛的名字,双手捧在秦凛的脸颊边,让秦凛不能扭头躲避自己的视线。
“为什么?朕说过朕不做赔本买卖。”秦凛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连嫔妾自己都是皇上的,嫔妾还有什么可给皇上的?”云嫣道。
秦凛忽然伸手掐上云嫣的下颚,大拇指在云嫣唇瓣上摩擦,“原来今天是故意来气朕的。”眸子中的光彩似乎又暗沉了几分。
“嫔妾哪里敢,皇上为了江山社稷日理万机,嫔妾只是看皇上太劳累,所以过来陪皇上说说话。”云嫣现在完全就是在挑战秦凛的忍耐限度,云嫣想从秦凛口中听到自己不过是棋子之类无情的话,想看着秦凛亲手撕开两人维持的假象,因为再这样下去,云嫣很害怕,自己会变成那种没有男人喜爱就活不下去的女人。
明明想着感情这种东西自己玩不起,但是秦凛给她的感觉就是为了陪伴她,最该死的是,云嫣自己很喜欢蹭在秦凛身边的感觉。
秦凛看着云嫣,敛下面上的笑意,沉默一会儿才说:“算了,朕想要的东西,自己去取。”
云嫣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东西,难道云家有什么值得秦凛费尽心机的东西?
“淑妃累了......”秦凛松开手臂,准备让曹德宣把云嫣送出去。
可云嫣却是伸手抓住秦凛的肩膀,就是不离开,刚才还没装够,“嫔妾,不想离开皇上。”酸掉牙的话云嫣也说的有滋有味。
秦凛的眸子因为云嫣的话彻底冷下来,把云嫣捧着的双手拉下来,“朕是不喜欢女人,麻烦,就像你一样的麻烦,因为看见你不想随便嫁给男人,所以觉得你应该不会是我的麻烦。”
“这个回答,满意吗?”秦凛放松身体向后倚,欣赏云嫣面上神情的变换。
“嫔妾只是觉得,这才是最为适合皇上的回答。”云嫣从秦凛身上跳下,躬身福礼,“万岁爷为国操劳,嫔妾告退。”
忆月扶着云嫣的手出了养心殿,刚才云嫣和秦凛说话的时候,除了曹德宣和忆月,其余人都被清了出去,刚才主子和皇上算是不欢而散,可忆月瞅着,云嫣眉宇间没有任何惆怅。
“忆月,不用担心。如果皇上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他会一直爱重我。”云嫣瞅见忆月低头,却忍不住偷偷瞧自己,说道。
忆月本来就因为云嫣和秦凛对话浆糊的脑袋,此时更是乱成一锅粥,一点也不明白云嫣为什么笃定秦凛会待她好。
“他待我,是在履行义务。”云嫣倒是认为如果秦凛说的是真的,那秦凛的行为就能得到合理的解释,给她作为他的女人应该有的一切。
云嫣说的话,没有避讳着别人,黑衣的暗卫在秦凛前等待主子问话。
“淑妃出了养心殿,说了些什么?”要是秦凛对云嫣还会维持着翩迁公子的清冷矜贵,笑意清浅,那么现在暗卫面对的秦凛才是坐拥天下的帝王,单是负手一站,睥睨万顷,给人浓重的压迫感。
“淑妃娘娘说,主子会一直爱重她。”
“淑妃娘娘还说,主子待她是在履行义务。”
每说一句话,暗卫就感觉落在肩头的压力重了一分,低垂着头的暗卫不知道主子是个什么表情。
......
当秦凛晚上到云嫣的元宁殿的时候,整个元宁殿都没有云嫣的身影,清雪和忆月跪俯在秦凛面前,曹德宣瞅见万岁爷的神情,暗暗擦了把冷汗,云主子真是个能耐的,竟然敢乔装出宫。
“白狼,滚过来,主子不在都不知道?”忆月和清雪闻言皆是一愣,这个白狼是什么?
侧眼看见一平时被唤作小梁子的太监周身气势陡然一换,对秦凛道:“卑职有罪。”白狼不加任何辩解,只是请罪。
“她一个人走不出去,谁接的她?”秦凛带着薄怒的语气在元宁殿内室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