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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中毒(2 / 2)


他险些站立不稳,幸好身后的侍卫手快扶住了他。他的唇瓣,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脸上的笑容怪异得近乎抽搐。

陆晚晚心?乱如麻,手脚冰冷地爬到马车上。

“皖姨?”裴翊修挽着她的胳膊,担心?地看着她。

潘芸熹亦吓了一跳,陆晚晚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出什么事了?”

这?一声让陆晚晚回神,她扯了下嘴角,努力想要挤出一个笑容来,最终徒劳无功。

马车急速奔驰在青白的街道上,车轮碾过石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巨响,扰得陆晚晚心?乱如麻。

她面上冷静沉着,心?里早已乱如泥淖。

回到军营,她去了医帐。

白荣扫了她一眼,他知道陆晚晚昨夜一夜未睡,忙着扰乱内鬼的视线,审了一夜,动静闹得不小。一大早她又去了府衙,此时脸色已经差到极点。

“你?怎么来了?不回去歇息歇息?”白荣问道。

陆晚晚脸色苍白如纸,她说:“明日大军就要开?拔,今日来拿药的士兵很多,我来帮帮你。”

白荣站起身,他指着屏风说:“军帐的事情我们忙得过来,你?进去歇息一会儿。”

她低着头,轻咬了下唇瓣,犹豫了一下,才缓缓抬头看着白荣,道:“白先生,我很担心?。”

“担心?什么?”白荣侧眸看过去,声音低沉缓慢,他顿了下,问:“因为谢将军?”

陆晚晚轻轻点了点头。

“援军部署好了吗?”白荣问她。

她嗯了声。

“可是信得过的人?”

“沈家是世代忠良,信得过。”陆晚晚答道。

白荣温和一笑,抬起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下。动作一完,两人都有些愣住了。白荣只是想顺手安慰她,在他眼中,陆晚晚只是个普通的担惊受怕的小女子,拍完才想起眼前人的身份,顿觉僭越。

他僵硬着收回手,尴尬道:“尽人事,听天命。既已做好咱们能做的,其他的就交给上天。去歇着吧,医帐塌下来有我顶着。”

一股暖流在陆晚晚心?中激荡,她点了下头,摸到医帐内简易的床榻上睡着,榻上有一张破旧的棉被,她扯过来搭在身上。

她睁着眼睛看着脏兮兮的帐顶,脑海中不时闪过谢怀琛的身影。

“宋大哥,你?睡着了吗?”李青昊笑着走进来,他手中端了杯茶盏,走到榻前?,将杯子递给陆晚晚:“白先生给你?煮了碗安神茶。”

陆晚晚接过茶盏,捧在掌心?,道了谢,一饮而尽。

白荣温和的声音在屏风之外说着话,陆晚晚心?安了不少,她叮嘱李青昊:“谢将军有消息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放心吧。”李青昊答道。

陆晚晚重新躺回榻上,在安神药的催眠下,困意很快袭来,浓浓的睡意如同海潮卷来。

心?中有事,她睡得不是很踏实,中间醒了好几次,迷迷糊糊问身边的人谢怀琛是否有消息回来了。

他一直未回。

陆晚晚迷迷糊糊睡到次日凌晨,军营的火光亮成一片,她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

她睁开?眼的时候,李青昊递了杯水给她:“宋大哥,你?醒了?来喝点水。”

陆晚晚坐在床边,一口一口慢慢喝着。

“谢将军回来了吗?”陆晚晚问道。

李青昊说:“宋先生留了饭菜在外面,你?要不要先吃一点?”

陆晚晚神色微凝,抬眸扫向李青昊,他眼神飘忽,目光扫过陆晚晚的时候很闪烁。

陆晚晚看到了,问:“有什么话就说,不需要吞吞吐吐的。”

李青昊一凛,他犹豫了一下,神色肃穆地说:“宋大哥。”

他一向嬉皮笑脸,突然这么严肃,陆晚晚脑海中一个激灵。

“谢将军回来了,他受了点小伤。”李青昊声音有点低。

陆晚晚手中的杯盏抖了一下,她一双手捧住了杯盏,似乎不用点力气,它就要掉下去。

“什么样的小伤?他人呢?”陆晚晚脑子里嗡嗡的。

李青昊道:“他中了一箭,剑上淬有剧毒,此时仍昏迷不醒。”

她手中的杯子,滑落到地上,砸到了脚。

她扯过披风,披在身后便要往外走。

她眼中起了一层浓浓的雾气,眨了眨眼,对李青昊道:“走,带路。”

陆晚晚很用力才将这?句话说出来,她手脚冰冷,心?都紧紧提起。

“宋大哥,你?别着急,白先生他们都在里面,那么多大夫看着,他肯定会没事的。”

陆晚晚攥紧了手指,掌心?在不知不觉间出了满掌心?的汗。

到了营帐,外面围满了人。

她刚走过去,潘芸熹便拥了上来。

“怎么样了?”陆晚晚下意识把?手放在胸口,她心里如潮似涌,千言万语最终只问得出这么一句。

潘芸熹说:“大夫都还在里面,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顿了下她又说:“要不要进去看看?”

陆晚晚深吸了几口气,她看着军帐里进进出出的人忙忙碌碌,她迷茫地摇了下头,扶着潘芸熹的小臂站在一旁,她说:“不必,我这?会儿进去根本帮不上忙,只能添乱。我就在这里等他们。”

李青昊搬了张椅子过来,潘芸熹扶她过去坐,她脚步虚浮,累了好久,她早已筋疲力尽,精神倦怠。

她眼前一阵阵发黑,脚步也踉跄起来。

“你?怎么样?”

“没事。”陆晚晚的声音很轻,她努力闭上眼睛,让这一股子晕眩过去。

她坐在军帐外安安静静地等着。

没过多久,沈寂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陆晚晚,他走了过来,单膝跪在她面前:“末将有辱使命,辜负先生重托。”

他年轻骄傲的脸上满是颓色,声音低沉地对她说道。

陆晚晚唇色发白,道:“你?起来吧。”

沈寂缓缓站起身,垂头站在她面前。

“谢将军怎么受的伤?”陆晚晚问他。

沈寂道:“我依你?的吩咐,昨夜连夜带兵赶去了乌兰桥,先于谢将军赶到乌兰桥。到了桥边后我查看了周围的情形,确定没有埋伏,我担心?伏兵在对岸,于是擅自做主渡江,没想到真中了埋伏。那些人来历不明,但一交手我就发现他们是训练有素的部队。我们很快就交上手,我只带了五千人,他们早有准备,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在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完全被包围了。”

陆晚晚闻言,眸子猛地一抬。

沈寂垂着头,继续说:“就在我准备突围的时候,谢将军他们就到了。”

“他们押运了粮草,不该这么快的,最早也该昨天晚上到的。”

沈寂一脸惨淡,他身上都是血,衣裳又脏又臭,头发也零散着,唇色发白:“谢将军早有准备,他们的车上没有粮食,粮食从年初开?辟的那条道悄悄运了出去,他只是从这?边引人耳目。”

陆晚晚猛然抬眸。

谢怀琛根本没打?算从乌兰桥运粮,他知道这?个地方有诈,故而虚张声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看似从乌兰桥运送粮食,实则早已打?算从别处运粮出大成。

她望着沈寂,神色惊惶。

“谢将军是为了救我才中了他们的圈套受伤的。”

陆晚晚慢慢收回视线,手指扣紧了掌心?的肉,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张多此一举请沈寂帮忙,谢怀琛就不会出事。

她脸色更加苍白起来,默默垂下了头。她的喉间,泛出了腥甜。

过了良久,军帐里的大夫都走了出来。

陆晚晚起身快步走了进去。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床榻上的谢怀琛,白荣还在给他包扎伤口。胸前的白纱布上隐约沁出血红来,他唇色发白,肌肤失去血色,看上去也格外的白。

白得刺目。

“白先生。”她慢慢走了过去,颤着声音喊道:“他怎么样了?”

白荣道:“箭已经取了出来,血也止了,但是箭尖上淬了毒。这?毒很毒辣。”

他叹了口气,掉头看向陆晚晚,说:“如果没有解药,他会很危险。”

陆晚晚眼眸一沉,白荣医术高明,又最擅长安慰人,他说危险,就真的很危险。

“白先生,你?有办法救他吗?”陆晚晚问。

白荣望着陆晚晚,情绪波动,他看了她半晌,才叹道:“你?放心,我会尽全力的。”

她敛眸,不再多说,心?底凉成一片。

“你?可以看看他,今夜我会在外面值夜,有什么情况你第一时间叫我。”白荣轻声嘱咐,生怕声音大了些眼前白玉瓷般的人儿被震碎了。

他快步出去了。

陆晚晚坐到榻边,轻轻喊了声:“夫君?”

他没有回答。

他此时此刻温顺而纯良,安静得过于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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