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煊和秘书杜寒纬碰了碰酒杯。
红酒在酒杯里晃了一下,映出了钟煊那张憨厚老实的脸,与之形成反差的却是那凶狠阴险的语气,“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这次一定要将霍遇城赶出公司,至于后面的事要怎么做,你知道的吧?”
“我懂的。”杜寒纬有些按耐不住地问道,“不过你当初承诺的那些?”
“放心,等到事情成功以后,我会给你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钟煊说道,“毕竟你在公司都干了差不多六年了,像你这么忠心的老员工,是应该得到奖励的。”
听上去股份好像很少,实际按照霍氏集团的年终效益来说,已经可以分到不少的钱了。
“谢谢。”杜寒纬露出贪婪的笑意,他闻了闻红酒的香味才慢慢地喝了一口。
钟煊看着杜寒纬喝红酒的样子,内心却有些鄙视,真是学虎不成反类犬。
他调查过杜寒纬的身世,知道他是个孤儿,18岁那年凭着优异的成绩获得国外高等学府的奖学金,在国外半工半读才完成了学业。毕业回国之后,就在霍氏工作了。
杜寒纬十分向往上流社会的生活,别看他工资不高,但是在服装、车子等消费上都很舍得花钱,尤其是这两年,他凭借着霍氏总裁秘书的身份,巴结了不少豪门富少,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和他们出去玩,现在还沾染上了赌博,动辄就要输掉好几万块钱。
所以这种人是最好收买的了。
杜寒纬喝完这杯红酒就退出去了。
钟煊拉开抽屉。
他拿出了一份资料,里面赫然是关于股权转让的文件,签名处写着霍凤芷。
钟煊翻了几下,从里面掉出来了一张纸。
纸张已经泛黄而且上面都是褶皱,就连边角处都起了毛,看来是年头不少的了。
钟煊看着上面那一句话“霍瑾业是足月出生的,不是霍凤芷说的7个月。”他用力地攥紧了纸张,就像三年前那个夜晚一样。
各方人马都在蠢蠢欲动。
但是对于卫辛和霍遇城来说,他俩反而趁着这段风平浪静的时间,专心无比地谈起恋爱来。
这恋爱的酸臭味把封书诺都熏走了,也就陶柠宇没有眼色,一直地往霍遇城的病房凑。
对于这点,卫辛都是在旁边用冷漠眼看着陶柠宇,内心露出“王之蔑视”。
“那天仆人过来通知我搬走的时候,我听到他说你要去沙漠玩,所以我就偷偷跟着过去了。但是我的护照还在补办中,所以住不了酒店,只好在沙漠里扎营,打算第二天过去找你解释的。不过当时篝火晚会就在我住的帐篷附近,所以我一早就看见你们了。”陶柠宇说到这里就看了一眼卫辛,“可是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亲密,所以本来打算走的,但是想想又不甘心,只好一直在远处跟着你们,打算再多看你几眼就走的了,谁知道却突然看到有人在跟踪你们,因为担心你出事,所以我一直躲在了暗处,还报了警,并且通知了酒店,现在知道你脱离了生命危险,真是谢天谢地。”
陶柠宇说这段话的时候,愤怒、难过、担心、庆幸的表情过渡得十分自然,让卫辛佩服不已,觉得他不应该做摄影师的,应该去做明星,铁定能做影帝。
“谢谢你。”霍遇城扭过头看着陶柠宇淡淡地说道,“不过你身上还有伤,还是别经常往医院跑了,好好在家好好休息吧。那个房子你还是住着吧,当时我也是一时生气,没有想到你护照的问题。”
因为是假装肚子受伤,所以此时霍遇城是穿着病服躺在床上的,并且为了换洗方便,病服都做得十分宽松,因此只要霍遇城动一动,就能看到他那深陷立体的锁骨。
其实霍遇城一早就知道陶柠宇为什么会出现在沙漠。因为那是他故意让仆人说漏嘴透露出去的消息,好让对方顺理成章找上门的。
按照保镖定期汇报的公司动向,霍遇城知道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所以他也不想再和陶柠宇虚与委蛇了。
其实说白了,霍遇城只是觉得陶柠宇打扰到他和滚滚的恋爱时间了。
当然,演戏还是要做足全套的,所以他还是让陶柠宇住到自己的房子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继续监视对方。
陶柠宇脸色一僵,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取得了霍遇城的信任,但没有想到霍遇城醒过来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对呀,他有我照顾就好了。而且你看你这一身伤,毁容又断手的,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否则落下什么问题就不好了。”卫辛走过去正了正霍遇城的衣领,顺便扣上了最上的一颗纽扣,“你现在好歹算是个伤残人士,每天还这么来回跑,总觉得我们在虐待你一样。”
说完,卫辛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轻轻地挑了一下陶柠宇。
我让你再瞅一个试试!
不知道这个人!
锁骨是我的!
胸肌是我的!
就连两个小樱桃也是我的!
是我的,是我的!
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如果现在是小雪貂样子的话,卫辛早就扑过去把这些地方都舔一遍了,
现在只好把被子拉了上去,默默地当做自己的圈地行为。
面对卫辛挑衅的眼神,陶柠宇腾的站了起来,因为动作有些大,椅子和地面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卫辛的毛一下子就炸了起来。
怎么地?
想吵架!
who怕who!
不过陶柠宇没有当场撕逼,他只是露出一个难堪的笑容,侧着脸看向霍遇城:“那我先回去了,我带了粥过来,是你最喜欢吃的柴鱼花生粥,一会就让他喂你吃吧。”
语毕,陶柠宇立即转身。
陶柠宇毕竟是摄影师出身的,天生对美有着敏锐的触觉。
虽然脸上是抓痕,但他知道刚才那个侧脸的角度是最惹人怜惜的,并且看上去抓痕也不多。
所以他刚出病房门口,就听到霍遇城对着卫辛说道:“你别这样说他,其实他也是好心。”
陶柠宇勾了勾嘴唇,大步流星地走了。
确认陶柠宇已经离开后,卫辛一下子窜到霍遇城的身边,“怎么样,我的演技也不比你们差吧?”
自从知道这两人都是在演戏以后,卫辛也忍不住想飚一下自己的演技。
“是影帝的料。”霍遇城抬起手想要竖个大拇指。
“哎,别动,一会针头就要移位了。”卫辛连忙按住霍遇城的手腕。
霍遇城自从“苏醒”过来后,为了掩人耳目,他的身上都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并且还挂着吊针。
只有过了医生规定的探病时间,他才会拆掉这些伪装。
虽然说针水是一些营养液,打入身体没有任何害处,但是卫辛看着还是很心疼,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去叫护士过来帮你拔针。”
这一科室的医生和护士,霍遇城都打点过的了,所以卫辛也不怕被人知道。
霍遇城看了看两只都被扎着针的手,他怎么觉得被坑了呢。
“这样才逼真。”护士乐呵乐呵地拔掉针头,动作干脆利索,“记得用棉签用力压住,过五分钟就可以松手了。”
“好。”卫辛严肃地点头。
拔掉针头后,护士收起吊瓶和霍遇城身上的管就走了。
霍遇城坐了起来。
卫辛低着头认真地按着霍遇城手背上的针孔。
霍遇城越看卫辛的脸越觉得喜欢,于是他啾了一下卫辛的脸。
卫辛抬起头,也亲了一下霍遇城的嘴角。
两人就这样亲来亲去,直到过去了五分钟。
沾了一点点血的棉签掉在了地上。
床上的被子鼓了一个小山包,并且前后起伏着。
过了几分钟,卫辛毛茸茸的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霍遇城被他压在身下。
卫辛的眼睛亮得就像那天夜晚的星星,他的脸上还带着红晕,感叹道,“好久没有钻被子了。”
好吧,卫辛确实很激动,不过兴奋点有些歪了。
霍遇城的上衣早就被卫辛脱掉了,风吹过的时候,锁骨一片凉意。
他无奈地翻身将卫辛压在身下,谁让他忘记小雪貂最喜欢玩的就是钻洞钻毛毯游戏呢,刚才就不应该听滚滚说害羞就盖上被子的。
“你不是说要在我身上圈地的吗?”霍遇城的手挑逗似的在卫辛的唇边流连。
“我……”
趁着卫辛嘴唇轻启的瞬间,手指探了进去,轻轻地按了按湿热的舌头,才抽回手指。
卫辛伸出双手搂着霍遇城,小爪子不好意思地在厚实的后背绕圈,“不圈了,反正你是我的。”
霍遇城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卫辛的耳边蛊惑道,“那不如玩打针游戏,昨天我已经做医生了,今天轮到滚滚做护士,好不好。”
“我不做护士,要做你自己做。”卫辛红着脸抗议,“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主人,明明以前你辣么正经的!”
虽然霍遇城没有进去,但是回想起来,都是要打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