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
原先祝兴妍只是猜测到孙美琳会质疑两人的关系。
但是着实没有料到,从她口中会蹦出如此意料之外的称呼。
所以现在不是单纯的不相信。
而是更加荒唐地认为,叶润绩是插足她和她男朋友感情的第三者?
祝兴妍晕死。
不擅长于撒谎的她被人质疑,手心的汗不经意地冒得更密了,宛如被触动开关的花洒。
也不知该如何去应对现下局面。
而在电光火石间。
不等有人出声解释,孙美琳便已经当做默认,脾气火爆得试图动手。
借着顶好的腰力,拿起靠在身后的枕头当做武器,一股劲地朝叶润绩这处砸过来。
似乎是气急了,她边扔边破口大骂起来:“你?真的是气死我了,做一只单身狗只是能力问题,你?去给我?当小三,就是道德问题了啊,我?们叶家怎么就养出你这样的家伙了?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场面陷入一度混乱,幸好隔壁床的病人均不在。
叶润绩轻而易举地把枕头拦下来,严肃地澄清:“不是第三者。“
“……”
“你?现在还学会狡辩了?”孙美琳越发生气,直接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床,“就前几天,我?说要给你?相亲,当时祝医生也在场,我?就看到你对她各种贼眉鼠眼,人家还有男朋友呢,你?就天天搞这些乱七八糟的,还当律师?我?真替你的当事人丢脸。”
她径直伸手,把?面前站在一块的两人拉开来。
嘴巴也不停,只不过现下是在对祝兴妍说话,语气也客气得多:“祝医生呀,能方便问问吗?你?现在是脚踏两只船,还是无缝对接了我?家绩绩呀?”
祝兴妍:“……”
掌心因为冷汗变得黏滋滋的,她不自觉地往衣角上擦了几下。
对于孙美琳如疾风厉雨般的问题,她像是被置在一个无比尴尬的境地,脸上笑容都快被冻住。
不过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难道她在医院的口碑和风评真有这么差么?
为何冠在她身上的标签总是这种奇奇怪怪的词——“被绿”、“脚踏两只船”、“无?缝对接”?
晃了下神。
即使难为情,可祝兴妍还是承认下来:“其实……我新交的男朋友就是他。”
剧情反转太快,孙美琳有种被狠狠打脸的既视感。
“啊?”像是完全不相信,她瞠目结舌地确认,“祝医生被绿之后,新交的男朋友就是绩绩?”
“……”
“嗯。”祝兴妍默默颔首。
孙美琳奇怪得很:“绩绩这样的,你?也看得上?”
“……”
有她这么说侄子的么?
祝兴妍顿了下,镇定自若地答:“他……还挺好的。”
“他这也算好?”孙美琳一副嫌弃的模样,“你?要是见过他爸,就知道什么叫好了。”
“……”
孙美琳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在接下来的两分钟内,只见她眯起眼来,以一种侦探似的目光审视着面前这对“新人”。
眼缝里似乎流露出些许疑惑,她皱着眉头,仍是猜忌着被摆在面前的真相。
她抬眼打量着叶润绩,继而又把?目光转到边上的祝兴妍身上,视线反复徘徊好几遍。
“绩绩。”脑中冒出新念头,孙美琳喊他的名字,“你?不会不把?祝医生叫过来,合伙一起骗我?的吧?”
“没那么无?聊。”叶润绩面不改色。
孙美琳也不退让:“呵呵,你?以为谈恋爱就是在交差吗?随便找个人就完事,要是被我?知道你?是骗我?的,我?真的就直接把?你?头给打爆。”
叶润绩:“……”
她的嘴巴根本不饶人,望着面前的两人,又心生感慨:“你?知道看见你?们俩在一起,让我想起一句什么话来吗?”
不给他回答的机会,也知道他根本不会回答。
孙美琳掷地有声地归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祝兴妍、叶润绩:“……”
虽然表面上不快,可当看见一双璧人站在面前时,孙美琳却也是甚感欣慰。
毕竟他侄子绩绩终于结束了接近三十年的母胎单身,接下来要拥有甜甜的恋爱了,还是和长得这么漂亮的医生!
还算是替他们家争了一口气。
就这样的想着,一派混乱的场面也算是得到了结。
她心平气和地拽过祝兴妍的手,拉着人一齐在病床上坐下。
嘴角合不拢地笑,对两人的恋爱情况十分感兴趣,自然地改口:“妍妍呀,你?和我?绩绩是怎么在一起的呀,我?猜一定是他追的你?对不对?”
“……”
有关于这个问题……他们之前,也没讨论过啊。
与其对视,祝兴妍略显心虚。
左右摇摆,她抬眸去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叶润绩。
他正在手机上键入,并没有注意到来自她的目光,看起来并不关心这边所谈论的话题。
反正他也不是很在乎,那她也就随意得点了两下脑袋,也没去反驳孙美琳的猜测。
可与此同时,不远处却冷不丁飘来句话。
男人收起手机,嗤笑了句:“怎么可能。”
祝兴妍:“……”
毫不统一的口径,引得场面陷入尴尬。
她以为他没在听的,可没想到这人还不嫌事大的,掺和进来一脚。
下意识地望向他,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他深黑色的瞳眸平静无?波,面上的表情始终不变,若无其事得跟个旁观者。
对于大相径庭的回答,孙美琳无疑是奇怪的。
不过也只是当做情侣之间的小打小闹而已,不假思?索地选择去帮祝兴妍说话,伸张正义似的:“绩绩,我?们老叶家怎么就生出个你?这样爱撒谎的家伙,如果不是你主动追,妍妍会跟你?在一起么?”
她皱着眉头,话越说越停不下来:“再说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追人,害什么臊?高中的时候,不是就老喜欢把自己追人的事挂嘴上么,怎么现在越活越回去了?”
叶润绩只是抱胸杵在原地,还是那副高高挂起的姿态,似是压根没有听见她的话。
自己说得义愤填膺,对面人却并未有任何反应,孙美琳便更加气恼。
只不过,稍等一会后,她这才意识到现下身旁的人正是叶润绩的现任。
而在现任面前,最?忌讳谈的就是……谈前任。
虽然那连半个前任都算不上,可到底吃醋是女人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