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她面色不善地冲他喊了一句。
这次,祝兴妍终于站起来了。
在与叶润绩的战斗上取得历史性?的胜利,没有不争气地被勾引,也没有为色所迷的沦陷进?去。
只是现下,她仍旧被制约着,不能?动弹,只能?用手去推搡他:“你赶紧给我去问一下呀,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自家女?儿?”
“哪不关心了?”叶润绩含笑着反问,“这几天?不全是我在陪她?”
“……”
“我那?不是工作忙么?”她被说得有些心虚,用脸去蹭他的脸,“你老婆每天?在医院里上班,那?么辛苦,你不能?体谅一下吗?再说了,我今早不是送凝凝去学校了?”
“嗯,工作是挺忙的。”
叶润绩带着一股醋意地说:“感觉你现在工作排第?一,女?儿排第?二,老公……就没地位。”
“……”
“哪有?”祝兴妍去亲他,在唇瓣上贴了贴,“亲了,就变第?三。”
“……”
“就不能?变第?二?”
“不行。”祝兴妍又贴着他的唇角吻了吻,亲密又温柔,“你和?凝凝,都并列第?一。”
叶润绩被哄开心了,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这还差不多。”
也顺着松开了抱紧她腰际的手,揉着她的脸:“行,我去问问。”
“嗯。”她站起来。
叶润绩提前给她打预防针,揉着她毛茸茸的脑袋:“但我可?不能?保证她会告诉我,毕竟女?儿大了,有心事了,咱这些做父母的也不好问。”
“……”
“她才几岁啊,幼儿园才上中?班,你别搞得她要嫁人了似的。”
“嗯,才几岁而已。”叶润绩在她的额头吻了吻,安抚道,“没这么快嫁人的。”
—
现在,被两人谈论的叶幼凝正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积木。
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眉毛皱得很?深,唇线抿着,看起来不太?开心。
想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和?妈妈都没说话,心里就烦躁又焦急。
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教育她一顿后,主动来哄人,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而现在,台阶没了,她也下不来了。
被架在上头,就像是屁股被火烧着,坐立不安。
桌子上的玩具积木被堆倒,又被重新搭建起来。
头发被手挠得早就乱套了,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她坐在椅子上,又忍不住站起来,跑到门边之后,悄悄开了个缝隙,偷摸着在寻找情?报。
一片寂静中?,有爸爸妈妈窸窸窣窣的谈话声。
具体在说什么听?不太?清楚,但隐约有听?到自己的小名被叫。
杵在门边好一阵,等到话音落下,她就听?见由?远及近有脚步声,规律又有节奏,慢慢地在往她这处靠近。
还来不及判断是谁。
小公主就放掉门把手,匆忙地往自己位子上跑,也许是太?过急躁慌张,一不小心,踉跄了下,拖鞋在脚上没踩完,人跟着就摔了。
还摔了个狗吃屎……
痛感刺激神经,叶幼凝喊了一句:“啊。”
可?又立马收了音,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感觉痛得都快失去知觉了,会不会以后连坐都不能?坐了……
还有就是手臂的位置。
夏日炎热,空调冷气还在头顶吹着,她身上就穿着一件连polo衣裙。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刚才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滑出一道红痕,蹭破了些皮,看起来就就像是被生生割裂出一个口子。
这下。
小公主终于忍不住了,积攒了一天?的郁闷倏然间?顶了上来,就好像是被爸爸妈妈扔到大街上去了。
眼泪止不住掉下来,哗啦哗啦的,就像是关不掉的水龙头,哭声也如雨点般越来越响,带着委屈,带着难过,带着不安。
恰好,房间?的门在此时被推开。
看见倒在地上,狼狈的叶幼凝,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过去,在她身旁蹲下去,试图扶起小公主。
男人也有些慌了,女?儿哭得跟个累人似的,心里自然全是心疼:“怎么摔倒了?能?不能?站起来?让爸爸看,有没有摔到哪里?”
小公主的五官被挤压在一块。
没了平日里那?股子精致,倒有点像是落难了,她抽噎不断,好像就连自己都没办法停下来,难受得似乎有好多东西堵在了胸口。
骤然放大的哭声也引来了祝兴妍。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快步过来,看见倒在地上的叶幼凝的时候,感觉心被猛揪了一下,难以言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