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祁言照常去往汪佐的炼丹室,按照约定,今天是对五毒鸟的最后一次治疗。
祁言刚一走进去,就看到汪佐心?不?在焉的抚着五毒鸟身上的羽毛,听到门口的声音他扭过头,阴森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祁言,消瘦的脸颊和惨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像个恶鬼。
祁言面?色不?变,走过去淡淡一笑,说:“今天是最后一次治疗了。”
汪佐:“嗯,我能感觉到它比之前好了很多,和我刚收服它的时候差不?多。”
祁言犹豫道:“但?这?也是治标不?治本,若想让它彻底好转,还需……”
“我知道。”汪佐打断他,站起来径直走了出?去,“这?里先交给你了。”
祁言一愣。
这?就走了?
他还以为汪佐会借机对自己动手呢。
炎霁嗤笑一声:“他要动手也不?可能现在。谁都知道你来了这?里,你现在要是出?事了他绝对会被怀疑。”
唔……也是。
祁言没再多想,专心?致志帮五毒鸟做最后一次治疗。
治疗快要结束时,祁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
“发生什?么了?”
炎霁睁开眼,眼眸暗沉:“有人来了,不?少。”
正当祁言奇怪时,大门被人推开,门外冲进来不?少穿着不?一的修士,为首的正是汪佐。
祁言皱起眉头。
“就是他,就是他杀了马师兄!”一个浑身沾染鲜血的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弟子被人搀扶着走出?来,眼底恨意滔天的指着祁言。
祁言愣住,难以置信的睁大眼。
他什?么时候杀人了?马师兄又是谁?
汪佐冷下脸来:“你可看好了?这?位小兄弟可是我请来的贵宾,又与你们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杀人,别不?是认错了人。”
那名弟子十分笃定道:“我绝不?可能认错!我赶到时正看到他在抽马师兄的灵根,并没有遮掩。”
“你说他没有遮掩?”一旁的天符山一位长老沉吟,“既然要做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可能不?遮掩,他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
那名弟子摇头道:“他杀马师兄的地点非常隐蔽,要不?是之前马师兄约我前去我根本不?知道。”
“那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呢?”
“我有法宝护身,虽然被伤到但?侥幸逃脱。你们若不?相信,我这?里还有这?个为证。”说着,那名弟子从怀中拿出?一团灰雾,他轻点几下,那团灰雾骤然变大,里面?赫然出?现他被人追杀的场景。
而追杀他的人,正是祁言。
“如今认证无证据在,你还想狡辩什?么!”和那名弟子穿着差不?多样式衣服的中年男人低呵一声,随即威压从身上爆发,直冲祁言而来。
化神?期的威压瞬间压在祁言身上,原本众人都做好这?年轻人被压在地上吐血的准备,可谁都没想到的是这?人不?仅面?色不?变,还十分嫌弃的弹了弹肩上,似乎粘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中年男人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你不?是金丹期?”汪佐面?色一变。
“我是啊。”祁言笑眯眯道,可惜没人相信。
一个金丹期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化神?期的威压?
祁言长叹一声,无奈的捏着眉心?:“我觉得你们脑子都有问?题。”
众人:“……”
“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居然还看不?出?来?如果杀人的真是我,我早该逃了,没道理都被人看到脸了还傻乎乎地呆在这?里,等你们抓我吗?”祁言嗤笑一声,神?情?像极了炎霁。
没人回答。
过了一会儿,之前那位天符山长老开口:“那依你看,会是何人栽赃嫁祸与你。”
“必然是认识我的人。”祁言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众人,最后有意无意的落在汪佐身上,轻轻一笑,“不?然这?么多人没必要选择易容成我的模样。”
那名弟子不?服,正想说话时,祁言突然又来了一句:“对了,我建议你们再仔细核对下人数,我怀疑那人不?止对你的马师兄下手。”
此言一出?,众人面?露疑惑,尤其是最前面?的各门派长老,面?色不?佳的连忙吩咐弟子清点人数。
祁言嘴角噙着笑,抱起炎霁就地坐下,表情?虽然未变心?情?却不?太好。
动手的人他十分肯定是汪佐,只是他想不?明白汪佐为什?么要栽赃给他?
那名跑掉的弟子不?过筑基后期,哪怕有再多护身法宝也绝不?可能从化神?期的汪佐手下跑掉。而且以汪佐的能力?早在有人靠近时就能察觉到了,没道理会被看到,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故意的。
祁言刚才?观察过汪佐,对方已经从虚弱状态中恢复过来,以汪佐之前的表现看祁言不?觉得只抽马师兄一个人的灵根就能他恢复如初。
祁言偷偷瞄了一眼汪佐,正好对上汪佐阴狠、毒辣的双眼。蓦地,祁言脑海云开雾散,浮现出?一个念头。
他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个从他手下侥幸活下来的青光宗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