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呢。”男人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楚漫下意识追问:“什么可惜啊?”
“我的诊所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位职员不?是?很可惜的事吗?”男人眨眨眼,竟显出几分顽劣的俏皮。
他伸手去逗楚漫怀里的卷卷,小奶狗立刻抛弃了嗦得起兴的指头,转而抱住男人修长的手指,兴冲冲地塞进嘴巴里。
楚漫哀怨地瞪了眼眯着眼睛舒服极了的卷卷,心道小家伙懂不?懂“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道理啊,他才是?它的长期饭票哎。
显然几个月大的卷卷并不?懂,甚至还要爬出楚漫的怀抱投入男人的怀里,搞得楚漫对?难得心仪的这位升起一丢丢嫉妒。
“它很可爱,叫什么呢。”男人仿佛没?接收到他的怨念,笑着问。
“卷卷。”楚漫拍了拍小奶狗的屁股,把?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小家伙扒拉回来,“它叫卷卷。”
“真可爱。”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极缓极认真地念着,搞得楚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在夸小狗狗吧,干嘛对?着他说?
楚漫想着想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男人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他根本不?是?来接狗狗的客人,而是?这家诊所的老板!
楚漫:草率了。
“别紧张,我知道你是?代班的,张妍跟我说了。”男人抽回手,小奶狗不?满地嗷呜了两声。
“介意带我去隔壁酒吧坐坐吗?”男人微微歪着头,露出一抹极迷人的笑。
楚·颜狗·漫:带带带,凭啥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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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等?来柯基的主人,交接好后才锁上?诊所的门,共打一把?伞走进隔壁酒吧。
经过一番交谈,楚漫得知男人叫做楚思叶,巧了,同?是?老楚家的人。
不?过楚漫不?能把?他的真实姓名?告诉对?方,便用了他和蒋北搬来这里后的化名?,蒋一漫。
“你姓蒋啊……”没?想到男人听说他的名?字后,意味深长地叹了句。
“姓蒋怎么了嘛?”漫漫表示疑惑。
楚思叶笑容温和:“没?什么,我认识一个朋友也姓蒋,没?想到这么快又遇见一位姓蒋的朋友。”
楚漫心道蒋姓应该不?算少数姓吧,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觉得楚思叶的笑容有些怪。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酒吧里的生意冷淡不?少,不?过也有一些客人在酒吧里等?雨停,他们瞧见楚漫自然而然地打招呼。
“一漫回来啦,卷卷好像又长大了点儿,嘬指头的毛病还是?没?改。”
“哈哈,谷曳,你那是?羡慕卷卷吧,你想嘬还嘬不?着呢!”
众人友好地哄笑成一片,谁不?知道谷家的小少爷自从告白示爱被拒绝后,越挫越勇,常常来酒吧找蒋一漫,各种痴缠讨好。
当然,如果蒋一漫他哥回来了,谷曳保管怂得不?行。
谷曳被众人哄笑也不?恼,只不?好意思地憨憨一笑,目光自然而然转到心上?人带来的另一个人身上?。
几乎是?立时生出极浓烈的危机感,谷曳脸上?的喜悦和轻松转为凝重,甚至是?恐惧。
这个笑得温和的男人带给?他的危险感丝毫不?输蒋一漫他哥,甚至更胜一筹。
哪怕他微笑着看向他,战栗恐惧乃至想要落荒而逃的阴冷感觉依然会从骨头缝里渗出来,蔓延至四肢百骸。
楚漫刚想着该怎么摆脱谷小少爷的纠缠,对?方这回竟然十分识相地躲开了。
他也没?多?想,领着男人走到自己专用的调酒吧台前,豪气道:“想喝什么,我帮你调。”
“什么都可以吗?”楚思叶靠着吧台,迷人笑容在旋转的霓虹光色下愈发诱惑。
楚漫没?出息地嗑了波颜,夸下海口,肯定地表示什么都可以。
“那来一杯拉莫斯金菲士吧。”男人眨眨眼,特纯良地报出一个足以让很多?调酒师吐血的鸡尾酒名?字。
楚漫喉头一哽,噎住了。
拉莫斯金菲士口感丝滑柔软,其清新?脱俗和别的妖艳贱货完全不?同?。它看起来像一团团纯洁的白色云朵,芳香甜美,奶油般令饮用者十分心动。
然而这杯酒极强难调,至少需要摇晃半小时才能完成,堪称调酒师的噩梦。
楚思叶望着某人一脸为难沉思的模样?,笑容更大更沉醉,蕴着丝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他抽出一张消毒湿纸巾擦干净手,卷起衬衫袖口,露出腕骨鲜明的修长小臂,那宛如艺术品般的手拿起一只玻璃杯。
“开玩笑的,我做给?你喝,可以吗,漫漫?”
作者有话要说:楚漫大声高呼: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应该不难猜到楚思叶是谁啵=v=
今天更新迟了,给大家道个歉呀,抱歉抱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