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方车的视角看来,就是贺莳的车狠狠拧了一下,朝着旁边的玉米地冲过去,然后猛然停下来了。
后面的车陆续经过,离开,偏头看着这疑似事故的一幕,但是并没有过多在意,好像也并没有出人命的样子。
芝士惊魂未定,就看到有人来拉车门,吓得一声尖叫,“啊——他要干什么?你别动!我们报警了!!”
芝士的话刚说完,整扇车门就被那人撕了下来!
芝士整个人都已经呆住了。
贺莳慢慢把安全带解开,口中说道:“没事,芝士,应该是冲我来的。”
她说着,还将手上的玉石戒指取了下来,丢到车座下面,然后下车。
芝士看到贺莳下了车,眼泪一下子飚出来,她看到贺莳对那个壮汉说了几句话,好像在交涉什么,壮汉却摇了摇头,指了指她。
贺莳皱眉,壮汉已经过来把芝士也拉下了车,粗声粗气地说:“走!”
明明不时都有车,偏偏这个时候,就没人经过了。芝士哭得脸都花了,看着贺莳,又看看那个人,乱七八糟地说:“呜呜……他要干什么啊……我把钱都给你行不行啊?”
贺莳拍了拍芝士的背,“没事,没事,他们不会怎么样的,我认识他们,他们和我男朋友有矛盾。”
芝士哭得直打嗝,“你男朋友,你男朋友混黑社会的啊……”
贺莳一脸无奈。
……
壮汉带着贺莳和芝士穿过玉米地,走到人烟寂静的地方,这里居然站了一群人。但是他们的打扮和芝士想象中不同,长得也不同。
他们看上去不像坏人,却像是一群普通人,有的像上班族,有的像公园里遛弯的大爷,打扮也一样,安安静静站在那里,互相之间也不说话,就好像地铁上的人群一样,第一个瞬间芝士还以为他们也是被劫持过来的。
可是下一刻她就知道不是了,因为他们全都盯着贺莳,眼神中有一种令芝士很害怕的东西。
这时候,其中一个中年人说话了:“不错,连我都感觉到了。”
有人的话里抑制不住兴奋,“呵呵,真是好东西啊,要是早二十年就能发现她……”
也有人嘲讽:“早二十年还轮得到你?”
一个大爷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话:“她这个朋友没有问题吧?”
有人回答:“没问题。但是暂时一起扣着。”
另一个大爷则冷冷地说:“现在东西也到手了,我们各出一人看守,剩下的人,可以履行诺言,跟我走了吧?”
贺莳一听他的话,就心中一动,问道:“你是沈锦明的家人吗?”
沈值看了贺莳一眼,听到沈锦明这三个字,他眼中又充满了仇恨和痛苦,“他是我儿子。”
贺莳沉默了一下,说道:“伯父,沈哥的……失踪真的和周琛没有任何关系。”
沈值没有说话,其他人却嗤笑了一声。
“小姑娘,现在这件事和周琛也没有太大关系了,他就是……顺带的而已。”他们的神情中充满了轻蔑。
他们可不是好心为了沈值报仇,小姑娘还有空担心别人。现在即便有人拿出真凭实据真名沈锦明的死和周琛无关,贺莳也逃不掉了。
关于她的使用方法,早就已经有无数方案了。
最可悲不过如此。但是,谁让她是帝女瑶草呢,这就是她的命。
贺莳不经意往身后看了一眼,沉重地说:“你们不能动他。”
沈值忽然爆发,激动地咆哮:“为什么不能!他杀了我儿子,我就要他偿命!”
这个固执的老人坚信,周琛就是凶手。沈锦明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幼子天赋太低,性格顽劣,难成大器,沈锦明一死,幼子日后很难撑起来。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也更需要拿下贺莳,为幼子获取更多筹码。
一阵风吹来,沈值花白的头发被吹起来,面孔更显狰狞,暴露了他眼中复杂的情绪。
也正是随着这阵风,一柄木剑从玉米丛中破空而来,贴着沈值的脸而过,分明是驽钝的木器,却削断了沈值一缕白发,而后深深钉入地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