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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1 / 2)


当秋落的一声惊呼传入书房中时,沈同晏搁在膝上的双手瞬间握成了拳,他压住想起身冲出去想法,对一脸急色看着他的长落肃声道:“不?许去。”

无风之夜,万物静寂,一切都像虚贴在空气中的剪影。

陶知影几乎是被秋照拖着提回了房,她整个人简直是虚脱了。

回到房中上了榻,秋照给她喂了些茶水,过了会儿她才缓过劲来,想起方才的情景,她抬起两只手从头顶抓滑到了额前?,覆住双眼,喉中不断翻滚,却硬逼着自己不?能流泪,只无语凝噎。

秋落见陶知影如此痛苦,自己却是再受不?住,抱住她呜呜哭出了声。

秋落的哭声一在耳边响起,顿时将陶知影拉回到上世的记忆中。

她凝了一般,突然撑开秋照,抬头捧了秋照的脸仔细端详,刬袜便下了地,拉开秋照的手上上下下看她,继而流出了眼泪,抱住秋照哽咽痛哭:“秋照,你无事,太好了,你无事…”

秋照吓得?哭都忘记了,又被陶知影搂着死死地不松开,她只能急声道:“夫人,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啊?”

陶知影抱得秋照哭闹了一会儿,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她放开秋照,三神五魄皆回聚,笑着安抚恐慌的秋照:“无事的,我方才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而已。”

秋照惊疑不?定:“夫人是想起了什么事?怎地如此吓人。”

陶知影温柔地为她抹着眼泪:“想起了我们之间的事,一些你不?记得的事…”

见秋照果真转了眼去回想,她轻轻一笑,再抱了抱秋照:“好了,闹了这么半宿,你我都累了,你快去休息罢,我也要?睡会儿了,明日还有事。”

秋照还想再说些什么,见陶知影确实满脸倦色,只好将她重新扶回榻上躺下,为她换了新的脚袜,又盖好寝被,这才轻轻退了出去。

待她走了有一会儿,闭目假寐的陶知影又睁开了眼,她坐起身,静静地扫视房中的一应布局与物事,半晌,自嘲地笑了笑。

在沈同晏搬去书房的这段时日间,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慢慢在撕扯开裂。

尤其是方才在书房中听到他说出那一席话,她简直是肝肠寸断,那股钻心的疼让她意识到,自己真的爱上了沈同晏。

上世的肖培之对她而言,已经像是一个隐约的刻记。记忆拂过时,会打上个不怎么磕脚的趔趄。可这世的沈同晏却是鲜活得不?能再鲜活的凸起,她险些绕不?过去。

所幸还有个秋照在侧,她的存在最能提醒自己,这种感情将会怎么令人摧身碎首,透骨酸心。

陶知影勾起鼓励的微笑,她好歹是活了两世的人,及时醒悟了,便拉得?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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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陶知影撑着身子起了个大早,迅速给留荷分了居院,是西南侧一处较大的院落,又派了仆婢,甚至非常贴心地让留荷自己取院落名。

留荷满脸欣喜地取了个《留晏院》的名字,秋落脸都气绿了,陶知影却神色自若地叫人立马去刻院匾,还给了三倍的钱让牌坊铺子当日赶工出来,且让人将沈同晏的所有物件都搬去了留晏院,又细心地告诉留荷,沈同晏的吃穿喜好,留荷一脸娇羞地记下了。

忙完这一切已近黄昏,估摸着沈同晏马上要?回来了,陶知影也疲得不?行,便径自回了自己的院中,用了几口清粥后,早早的便熄了烛睡觉。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似乎是因着补了一次足足的觉,她的胃口也变得?好起来,不?再像之前?似的,总是觉得?反胃。

她心中也渐渐振奋起来,吃饱睡足便有精神,再养上几个月,林哥儿便该上京师来参加殿试了。

沈同晏自从搬去了稍微远些的留晏院,便连正院的后书房也不?再来了,二人又是将近一旬没见过面。

仅仅数日后,清泰观便传来了令福公主病薨的消息,秦侍郎阖府上下擂天倒地,悲声号怮。

陶知影想着,到底是席筵,让人知道他们夫妻失和,总是不好的。

她便差了秋照去询问沈同晏,是否要一同前?去吊唁,却只带来了他冷冰冰的拒绝。

崔氏自然也不?愿与她一道,陶知影只能单独去了一趟。

令福公主的丧葬礼自是极尽哀荣,嘉宪帝派了太常卿前去治丧,一切以国礼操持。

嘉宪帝亦是痛不?欲生。

出殡那日,他去了秦侍郎府,不?过几日的时间,威严的君王几乎哀毁骨立。

陶知影站在远处,不?动声色地留意着他与秦婉姜。

这位帝王许是太过悲痛,秦婉姜数次出现在他眼前,并未见他有何特别的表情或举动。

其实大多数时间,他都在直愣愣地出神,似乎在呆呆地追着自己久远的记忆。他穿着麻葛制成的石竹色凉衫,愣柾得仿若一位茫然的普通士儒。

而见了陶知影也不?打招呼的沈同晏,与她也仿佛是两个普通的陌生?人,只是凑巧都去了那府中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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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气清,冰冻地拆,年尾的盛京也是一样的酷寒逼人。

令福公主去后不久,秦侍郎府接到了嘉宪帝亲自下的中旨,封秦婉姜为德妃,要?求秦侍郎府于正月前?将秦婉姜送入宫中受封。

秦侍郎阖府错愕沸然,朝堂亦随之震动。

宰执、御史台官员与左右谏义大夫纷纷在第一时间上表劝谏,其中以右相万成印的谏表最为发聋振聩,他写?道:“秦侍郎之女与陛下实为叔侄,陛下岂可与宗法纲常相戾,置礼法而不?顾,知伦常而不?行乎?陛下不?迩声色,中外共知,岂宜有此?可知人心逸于久安,而害生于所忽陛下何以妄乎至此?若犯此违天逆理之行,将户晓皆知,届时何以示天下?何以告祖宗先贤,子孙后世?陛下一起其端,后世子孙或踵之,则伦常乱矣!”

可嘉宪帝此番却是强硬又执着,他似乎被令福公主的病逝灼到整个人都变得失了理智,又无所畏忌,根本就是不受章疏,欲置伦常礼法而不?顾,要?一意孤行的态度。

右相万成印于腊月初十再上一疏,内里仅有一行触目惊心的字:“陛下如仍有兹意,德已薄矣,可不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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