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父不止打他一次,不过人于禽.兽本无异,本能上的事情,一旦压抑久了总是会适得其反。
今夜有万种风流在人眼前,千金难买软玉温香。阿大尝过几次,是食髓知味,于是见到那一抹皎洁雪色,短暂停歇后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未曾将她控制在身下,脑子里已经想了几十遍,他如此方挨过一个多时辰,待人渐渐回去。阿大中意的夫人身旁还有一个女子,他细瞧之后从记忆里翻出与兰青的初遇。
三更过后人声渐少,长街尽头乌漆墨黑。兰青出来没有带上灯笼,夜里睁大眼睛,乌云蔽月后是伸手不见五指。
叶止暗中不语,带着兰青慢慢往回走。福安县他重新已经熟悉过,察觉到背后衣裳被人抓住,他便说道:“怕什么,你不识路我识路。仔细脚下的碎石子,不要摔倒。”
兰青应着,偶尔有来人,灯笼所携的光亮停留不长,几乎眨眼而过。
黑暗里什么都有,眼看不见便只有耳朵听。
叶止的脚步轻,行走起来腰间玎珰发出清脆的碰击声。那道陌生步伐靠近时,他却先嗅到那股子气味。
于是反手拍了拍兰青,两人皆不在言语。
只等叶止被人近身触碰了兰青才拔腿就跑,他在夜色里神情无甚变化,故意掐着嗓子要叫几声,见那人反应迅速,索性半推半就顺着他的方向而去。
“你别怕,我不杀你。”阿大说道。
他若是不见样貌,这副好嗓子却是能叫人浮想联翩。
可惜,叶止是个男人。
“好哥哥?你不杀我那是要做什么?”他无声一笑,感到手被一只粗糙大掌抓住。
两人拐到一处无人巷子里,地上砂石柔软,两旁墙壁高高阻拦住视线,狭长的走道里充斥着黑暗与压抑。
察觉到他的顺从,阿大心头一喜。想必是妇人旷久了,不是个正经货色。
“要跟你做好事。”他迫不及待解裤带。
叶止嗯了声,背贴着冰冷的墙壁,面色不善,不过手颠了颠那驴.事物,说了句:“不算小。”
“比你夫君如何?”阿大贴上去,在他面颊上香了口,味道熏人,叶止忍着单单只皱眉,语气不变。
“自然比不得。”他歪过头,继续说道,“这儿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我不愿。你难道要强我么?我听你声音如此温柔,想必为人不差的。”
手摸到他的腰背上,叶止捏了下,在他耳边吹气,诱道:“不如去我那儿?我家那人出远门去了。”
“那你女儿呢?”阿大犹豫,正是精虫上脑时候,顶了他几下,被叶止猛地掐住。
他冷声说道:“那你就滚!”
叶止厌恶地推了他一把,恨不能再踹上几脚,念及兰青身上的毒,他闭了闭眼,抬手擦掉脸上的口水。
“怎么生气了?该不会是要引我去你家中,好叫你女儿事先找人将我抓住?”阿大色.欲.熏心,却仍有一丝清醒。
“瞧你说的话,外头跟狗一样,叫别人看见,岂不是一对狗男女。”
“去客栈?”
叶止问:“你敢么?”
“太太知道我是哪个?不过去是可以,只能先疼你一下了。”阿大是一回生二回熟,拍了拍他的屁.股,笑道,“这是好东西,太太这样的人怕是不好驯服,而小的又见不了光,所以……”
叶止察觉到身后有活物,当下就认出是蛇,假意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没本事的东西,要用这些旁门左道。”
说话间人在阿大的挟持之下躲避,擦的阿大火气更甚,他耳边喘.息.变.粗。
“没有毒,你放心。”
“我放你哪门子的心?”叶止已觉得时机差不多,与他虚与委蛇恶心到头,便道,“狗东西,松手。”
“不放?去见你祖宗!”他猛地抬膝,触碰到那玩意儿之后一脸不悦,活像是脏了自己,愈发不留情面踩了一脚。
一时间惨叫不绝。
宁朝来时几条蛇正从脚下溜走,他连忙丢掉灯笼去捉蛇,兰青吓得跳脚,打起灯笼望去,霎时间那日记忆回笼,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