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包袱款款的很顺利的走到街市。
孟妩东张西望,就想找着一家车马行。
虽然只有一天的路程,也不想靠着两条腿走着去,怎么说咱也是富人了。
“小贼,看我不剁了汝之十指喂了狗。”一阵怒吼骤然在街面上响起。
“嗖”的一下,一个瘦小的身影迎头撺了过来。
挟着一阵风撺了过来。
“哐”孟妩的肩膀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一个踉呛,手中抱着的陶坛给撞落在地,脆响一声,摔个粉碎。
酸水四溅,陶坛的碎片四处激飞,坛子里的那包金包一起随之滚露出来。
还好金包捆得结实,没有摔散。
顾不得想太多,孟妩忙弯下腰想拾起金包。
臂弯一阵锐痛,突然被人大力一扯,几乎要脱臼。
痛得孟妩一阵咝咝直抽气。
“呀!”等她反应过来,臂弯上缀着的包袱被那该死的小贼扯掉了。
竟敢太岁头上动土!抢钱抢到警察头上来了!
身为曾经的警察被这种不入流的古代小毛贼抢了两次,真是丢尽了前世所有警察的脸。
“贼娃子,哪里逃。”孟妩奋起直追。
气都要跑岔了,这破身子实在是没用,追一个小贼都追不上。
那小贼拐入一个地形如蛛网般的贫民窟,七拐八歪窜了几下,最后连影子都没有了。
孟妩大喘着气停了下来,恨铁不成钢的瞧了瞧自己的小短腿,想了想当年一米七的英姿飒爽,实在是没有可比性。
算了!还好自己留了几手,将金子分开几处来放了。
“糟糕!“孟妩哀鸣一声,连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那藏放在酸菜坛子的金子……
忙后转,使劲的往回跑,心里不断地祈祷着满天的神佛千万要保佑着她的金子不要被人捡着了,就是被人捡着了,也希望是被拾金不昧的好心人捡着了,且附加蹲在原地等着主人回来认领。
感谢路过此地的各路神仙!金包还在!
孟妩远远地就瞄着了那只金包依旧躺在原地。却忽视了一旁蹲着守金子的好心人。
弯腰探手,刚挨着金包。
“慢着!”突然从旁斜伸一臂将孟妩的爪子一挡……
“这位大哥,这确是……我……我的……”
原本边搓手边笑着抬头朝来人解释的孟妩顿时如见着鬼一般。
“太……太巧了……狐……狐狸,啊不……狐贤士……”的确是太巧了,拾着她金子的好心人竟是那个桃花眼。
桃花眼眨了眨,眸中微透而出的讽意有一种让孟妩抓狂的感觉。
狐釜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张嘴就打了哈欠,尔后唇角一翘,双臂便环胸一抱,“孟小儿,让我好等!”
孟妩有点心虚,左顾右盼,闪烁着目光不敢正视狐釜,毕竟自己是在没有向主家辞工就偷偷溜号的。特别在这个特别在意“信”字的时代,被主家的人当场抓包,是很没脸没皮的事,换句话说你还要不要干贤士这一行很有前途的职业了。
“公子要前往新郑,车驾已备,还不速随我归队出发。”狐釜不让孟妩有任何辩解的机会,拉着孟妩的小手就走。
“我的金子。”孟妩还没来得及捡起金子,就被人拉着跑,当下就急了,使劲一挣就想回头弯腰捡金子。
狐釜大皱眉头,耐定性子等着。
就这样孟妩一手抱着金包,一手被人拖着跑路。
“叮咚,叮咚”阵阵琴声时而急骤如雨时而如溪水般汩汩而流,急骤如雨时如山岳在眼前拨地而起,瀑水一泻千里,隐透霸气。汩汩而流时却似溪水勇流入海,蛰伏而不甘平静。
正危襟坐在琴身旁的公子穿,指尖不停的上下圆转,或拂或挑,一气呵成。
半晌,琴声渐弱,仿佛一切就此山岳成形、东归入海。
又一拂,收势如风,堪堪完毕,公子穿收势立身于车上,扶着车桅仰望碧空,谓然一叹,却又淡然如菊。
“此儿已归,可使人查其这几日究竟有何作为乎。”
“诺!已明。”
尔后,公子穿细细听完旁者的禀报,神色如初,淡淡地道:“如此,纵横之术,堪可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