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叶子言冷冷的声音,“难道不是吗?”
辛迪怅然地笑了笑,“夫妻这么多年,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辛迪偏头,似乎已经不堪其扰,声音也比刚才低了许多,“也罢,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是我想不通的是,既然你认为我如斯恶毒,你今天晚上又跑来同我争吵,难道就不怕我拿徐予汀母女开刀?”
“你敢。”叶子言下意识地大喝一声,却又惹来辛迪的一声苦笑,“我说气话的你也信?”她将眼睛看向窗外,低声道,“你对我,永远都不会这样。”
叶子言微微偏头,躲开了辛迪的视线,辛迪的声音却又幽幽地传了过来,“无论你信与不信,我只说这一次,你所认为的那些事情,我从来没有做过,我辛迪也不屑做那些宵小之事。”叶子言将目光投向辛迪,那双漂亮的眼睛微不可查地闪了闪,没有说话。时过境迁这么久,叶辛才慢慢地懂得了辛迪当时的心情,她是那样骄傲的女子,从来都只有别人讨好她,何时有她这样对一个人做低伏小过?被自己最爱的人不信任,无疑是辛迪心里最大的创伤。叶子言可以不爱她,但是不可以看轻她,那将会是她人生当中最大的难堪。
叶子言将眼睛移到别处,不去看辛迪,辛迪却看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的一眼,当中再没有了往日的愉悦神情,“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一是我的女儿叶辛,我没有能够给她一个好的家庭;二是对不起邵远帆,负了他一腔情意;三是对不起我已经去世的父亲,我没能承他遗愿,继续将辛氏的版图扩展。我知道你一直想我死,想必你也清楚,我没有多少时日了,等我死后,辛氏你要拿就拿去吧,只是我有一个条件:无论你有多宠爱你另外的那个孩子,始终都要保我的叶辛一命,如果你实在恨她入骨,那你就把她送到法国邵远帆那里,眼不见心不烦。”
她还没有说完,却被叶子言一把打断,“你不用这样。”他说着往叶辛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讥讽道,“她总归还是我女儿,无论怎样,都不会轮到一个外人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