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七点钟,华昭硬被?某人拉起床,穿着睡裙,衣服也没给换陪着一起坐到餐桌边。
“那么困?”
“你说呢?”华昭眯着眼睛,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现在是神清气爽,衣冠楚楚的坐在这了,昨夜就跟疯了一样,她怀疑他要?么是在惩罚要?么是在报复,自己心虚也没怎么敢反抗。
殷天朗倒了杯牛奶放她手边,“吃饱了再去睡。”
“你当养猪呐?”
殷天朗心想,要?是一只家养的宠物猪也就算了,偏偏是一只不知安分无法无天的小?野猪。
他想起拉她起床的目的,整肃神色,“愔愔。”
华昭看她。
“昨晚的事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什么事?”华昭装糊涂。
殷天朗放下筷子,“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气?”
知道。
昨晚他回来的时候是有那么一点小?情绪,趁着还是星星之火的时候,她以美?人献身计扰乱其心智,她还奇怪这次怎么这么好糊弄,原来一大早在这等着。
“如果昨天,不是我在隔壁,你打算怎么办?随便找个?陌生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不由地脸色沉下来。
“那就当演戏好了。”华昭偷觑他的神色。
“华愔愔!”殷天朗心头的火一拱一拱,两眼盯着她,真是无法无天了她!
“那能?怎么办?那么多人看着总不能?在一个?小?三面前输了气势!你知道我最?痛恨什么?”华昭也来劲了,腾地站起身,抱着胳膊,头撇向一边,眼里就蓄了泪。手抱胳膊的同时,不忘往下扯了扯衣领,露出一大片香肩。
殷天朗气极反笑,脑子里嗡嗡地响,心里却一抽一抽。
明知道她在转移视线,苦肉计美?人计共施,他还是见不得她掉眼泪,他能?拿她怎么办?
缓了语气,“哪个?小?三?”
华昭不说话。
耐着性子哄她,“好了,告诉我。”
“就是部门经理婚内出轨女同事,还想让老婆孩子滚得远远的狗血剧情。”嗯,差不多了,见好就收,华昭自觉地坐下来。
“这事你跟简易知会下。”
“我知道。”
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循循善诱,“昨晚的事下不为例。玩可?以,不能?过?火。”
也不知她听进去没有,“这是你的公司,真要?看不惯谁,叫她走人就是,不要?真的上阵跟她置气。”
“嗯。”
华昭温顺地喝粥,隐藏嘴边蒙混过?关的得意。
殷天朗看她,哪还有眼泪!人已经露着香肩开?始大吃大喝。
真是打不得骂不得,一稍微大点声就开?始甩脸子。
如果光是跟他呛声也就算了,人家还能?把眼泪控制的恰到好处,包在眼上要?流不流一脸倔强的样子,简直就是在诛他的心。
她就是吃定了他,知道他的软肋就是她。
怪谁呢?还不是他给惯的!
无奈叹气,“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公司?”
华昭舀着小?米粥,浮夸地抛了个?媚眼,“我现在的角色应该是一个?企图诱惑老板着急上位的心机女,不能?让大家失望。”
“好,随你。今天的小?笼不错,吃一个?。”
他夹了一个?吹了吹,放到她面前的小?碟里,“小?心烫。”
明晃晃的小?笼包确实挺诱人,她小?心咬破吸了一口里面的汤汁,美?味得很。
“那么好吃?”殷天朗看着她那一脸满足样,心头残余的那一点火也消失殆尽,跟她计较什么,都怪简易,昨天让他看着点。
华昭点头,突然想到那个?可?爱的神乐,“你知不知道简易新交了一个?女朋友?”
殷天朗给她擦掉嘴边的汤汁,“我给他父亲打过?电话,着重讨论了一下他的人生大事。”
华昭舔舔唇边,“然后?”
“他父亲很赞同我的意见,认为不能?再任由他这样胡天胡地下去,决定要?包办婚姻。”
“所?以?”
“他父亲忽然就想起二十几年前给他定的娃娃亲。”
“就是春丽?”
“什么名我不知道,那家姓春,听说当年救过?他老爹命的。”
“那要?是他们?两个?不对盘,两看相厌,岂不是悲剧?”
“噢,那是他们?的事。”
华昭无语,乱点鸳鸯谱。
还好简易看来并?不排斥春丽,春丽也有点喜欢简易的意思?。
时间差不多了,今早还有个?会。
殷天朗擦擦嘴,起身。
“喏!”华昭递给他自己面前的牛奶,她一向对牛奶不是很感冒。
他接过?去喝了将近一半,递回到她面前,捏捏她耳朵,“喝掉。”
一半还勉强能?接受,此时不宜再作,华昭皱着眉大口地喝光牛奶。
殷天朗穿上西装,满意地看她喝完,弯腰到她面前,“亲我一下。”
她嘴也不擦,就这么凑了上来,吧唧一口。
他嗤笑,舔了舔嘴唇,醇香的奶味,和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