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有帅哥,右手有正太,幸福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以上,纯属白日梦,以下,才是真正的事实:帅哥抱着正太,我只能眼巴巴地干看着。
不过说真的,我并不介意,我喜欢程悦这样子。
我喜欢程悦的任何样子,哪怕是对我的不放心和警惕也没关系,只要是他的真性情,我就喜欢。
哪怕他的眼睛里暂时没有我,只有那个孩子。可是这种时候,他总是自然的,放松的,嘴角的微笑也是满足的,甜蜜的。
甜蜜到,连我也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我现在是真切地觉得,这个世界其实也没有那么全然不可救药。哪怕爱情似乎依旧遥远,但是我以为早已因为种种刻薄律法而淡漠的人性,总算并没有被抹杀。看程悦对待阿连,就能体现出一切,至少,亲情还是有的。
而我,想要的,却也不过是努力留住在这世界上,让我觉得心底里泛暖的这对父子,让他们能活得愉快些。
他们活得愉快了,才会和我更亲近。
以前我听人说,女人到了一定年纪,不管嘴上再怎么硬,也还是会渴望一个安定的家庭,一个可爱的孩子的。现在我深以为然。每次看到阿连,我都有一种把他据为己有的冲动——咳咳,不是那种占有啦!我很想对所有人炫耀说:瞧瞧,这么可爱的孩子,是我的儿子!
……只可惜,我貌似没权利这么说,甚至连阿连毛茸茸的头顶,至今也还没逮住机会摩挲过半次。
我还渴望程悦主动的亲昵。我说的亲近,不是指那种我吻他时他迎合的顺从,而是……我希望他能主动吻我,拥抱我,说是真的喜欢我,而不仅仅因为我是他的妻主而逢迎我。
我渴望被爱,哪怕我自己都不能确定是否爱上了他,也不能确定我这样奢望他的爱,对他是否公平。我觉得自己寂寞了太久,终于有些耐受不住了。我想要从身到心,占有这样一个完全属于我的男人。
而一切,我决定从和程悦多多对话开始。
“程悦,你在教阿连识字吗?需不需要什么东西?”我旧话重提。
程悦想了很久很久,才对我说:“如果能有支毛笔就好了。”
我微笑:“只需要笔,不需要墨吗?”
程悦回答:“啊,那个不用,有清水就好。”
我努力保持微笑:“不需要纸么?”
程悦也微笑:“那个更不用,写在地上就可以了。”
我的微笑已经快挂不住了:“……不需要书桌和书本吗?”
程悦低头,羞涩地笑:“真的不用的,妻主……有支笔,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