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没有?听过。事实上除了我和少数几个人,就是管家也不很清楚我的过往。
当年,我不过是个乞丐,也?并不在这个小城,而是在南边的临安镇谋生。
初时勉强悄扒在私塾外窥看,得知这个世界的字和以前的繁体字大同小异后,我很是悄悄苦练了一阵,才让一手毛笔字勉强能看。那教书先生也?是好人,收留了我一阵,让我开始能靠着帮教书先生抄录些文字,学点东西的同时换了几?个铜板,置办了全身还算得上整齐的衣物……也幸而这个世界女人得势些,可做事的大多是男子……以至于我颇受照顾,在大街小巷里串来串去,没出过什么?大碍,反倒替人写春联,撰家书,渐渐积攒起几分人气和银子。
原本我是想要再攒些银子,再做想法研究以后如何。可却不想,那让我寄居的私塾主人的女儿先考上了功名,来了如?今的这个小城里面做官。据她说是做了官,才发现来钱难,为了钱而开了赌馆,又料理不来,所以要直接把我哄来管理,只说帮她打探消息顺便补贴些银两即可,剩下的好处都是我的。
事情当然不可能像她说的那么轻松简单,那女人身后其实是县太爷的靠山,究竟为了些什么?我到底也?不十分清楚。只是既然不小心入了局,欠的人情又不能不应,左右脱不开身,我只好暂时装着傻拉起架势来,招揽了人做事,私底下?却也不是不清楚,到底我只是颗棋子罢了。
不过,当阵子棋子也?没有什么?。
赌馆名义上归我,银子实际上归我,于是又有靠山又有名声,确实利益丰厚,白花花的银子那是大大地有。
我知道这只是暂时,我能得到的不过是属于别人的布局中的一步。可于我而言,这也?不过是一场赌。赌她们能控制住我这颗会赚钱的棋子,还是我先攒够了钱可以悠哉溜掉。
“程悦。”扣紧他的手指,拒绝他的挣脱,我说:“有?空我给?你?讲讲我以前的故事。现在么,你?先安心,莫说靠耳朵听,他就是还长着一双怪眼能看透摇筛子的蛊,就是还有?着一双妙手能在揭蛊的瞬间换了桌上的筛子,我也?不怕他能赢去了我的赌馆。”
我当然不怕,那本来就不是我的赌馆。
我当然不急,有?人会比我着急上十分百分万分,自然会处理掉所有?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3╰)╮要留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