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韫挣扎反抗。
“走开!”
“不许碰我!”
“……”
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这点儿倒是和平日的词汇量?样,少得可怜。
姜萸之直接将唐韫摁在床上,翻身坐在他身上,将腿压在他两条手臂上。
动作不太美观,但好在是能?压制住。
?颗?颗扣子解下,春光乍泄紧实的腹肌。
她又忍不住捏了?把,力道还不小?,是趁火打劫。
唐韫有些疼,挣扎了老半天还是动弹不得,只得怒气冲冲地望着她。
这副模样比平日冷漠的脸多了几分?表情,不甘,屈辱,生气,看起来十分?孩子气儿。
姜萸之吃吃笑:“难得看你吃瘪啊。”
唐韫:“……唔……”憋屈得眼眸都红了。
“好了好了,不弄你了。”她放开唐韫,起身去卫生间洗了热毛巾,回来替他擦拭身体。
唐韫躺在床上?动不动,也不知是她力道太轻太温柔,还是他终于累了,不再推她、反抗她。
等姜萸之去扯西裤的皮带,唐韫终于又有了意识,身体如濒死?的鱼陡然弹起来。
“唐韫!”
姜萸之吓了?跳,眼睛往下?瞟,只见男人的手死?死?抓着裤子,进入?级戒备:“你、走、开!”
又来了……
姜萸之扶额,玩心大发地伸手去拽着他的裤子,笑眯眯地轻哄:“你松开,好不好?”
哪怕是醉意醺人,唐韫都是攥紧了裤头,?步不让,恶狠狠地盯着她。
“不要。”
“要。”
“松手!”
“走开!”
“松开。”姜萸之跟川剧变脸似的,笑容收起,冷冷地说,“不然我来软的啊。”
两方拉扯不断,姜萸之舔了舔嘴角,非要她来软的。
到底是有意调戏,手往腹部按了按,男人身体猛地?收,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好像她干了天大的坏事儿。
姜萸之凶巴巴:“看什么?”她又没摸他的禁忌。
唐韫突然不挣扎了,只沉默地望着她。
过?了很久,久得姜萸之再次准备戳戳他,这尊活化?石突然开了腔:“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姜萸之指着他鼻子,“我是你老婆。”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他又莫名其妙说了?句话。
姜萸之咬着牙:“我给你脱衣服都不行吗?”
“凭什么啊?”他突然把头靠在床头靠背上,低低喃了几句,“凭什么啊,你要这样对我……”
姜萸之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儿,她坐起来望着他的脸,小?声喊他的名字:“唐韫?”
唐韫不吭声。
姜萸之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脸蛋儿:“为?什么我不能?这样对你呢?”
他还是不说话,抬起手臂遮住了眉眼。
?只遮眉的手,好似遮住了所有的光亮,他的生命里只余黑暗。
姜萸之去拉他的手臂,发现根本扳不动,他把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在了手上。
“唐韫?小?韫韫?”
过?了?回儿,唐韫没了动静。
姜萸之试探性地扯了扯西裤,也没有动静。
看来是真的睡了。
姜萸之大手?挥毫不留情扯了西裤。
她立即仰头,默默望着天花板,心道非礼勿视。
可眼角余光又让她像个流氓?样,无?耻地深想。
大。
姜萸之:“………………”
不能?再脱了。
-
这些年来,唐韫早已知道宿醉是什么滋味了。
初初醒来的那?刻,头痛欲裂。他如平常?样,躺着不动按了按眉心,清醒片刻坐起身,发现身旁有什么不对劲儿。
他脑袋机械般的扭头,果不其然对上了?双明亮的双眸,含着笑意:“老公,早啊。”
唐韫:“……”
衣服裤子全脱了,有些东西不必往深想,他也不要去想。
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他和国外?市场开发的负责人吃饭,这是重要的合作,少不了喝酒应酬。
他喝得有些多,回来的途中?迷迷糊糊看见了姜萸之发的消息,再次醒来,是在这里。
昨晚就不应该掉头来这边的。
见他不吭声,姜萸之主动开腔:“唐韫,我告诉你?件事儿噢。”
唐韫伸出手,做止住的动作:“不用告诉。”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昨晚……我脱了你的衣服,替你擦脸,还有擦身体……”
姜萸之欲言又止,偏偏还要将每个步骤写小?说似的,抠得仔仔细细,令人遐想:“然后你……趁着酒劲儿,将我……”
作者有话要说:说喜欢我的是你,后来说讨厌我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