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严肃,气压很低。
走到奉清面前,沉声呵斥:“还知道回来?!背着我去研究所,简直反了天了,你还把不把你这个爸爸放在眼里?”
“你别想给我再去了,今天回来就把你房门锁了。”他冷声道。
池律不动声色地站在她面前为她挡了档。
奉清抬头,对上奉启航生气的面色,不退让一步:“我要去。”
奉启航扬手,就要扇她。池律及时替她挡了,放低姿态,对奉启航说:“爸,是我的错,没能看好清清。您要打就打我。”
停滞在空中的手半晌才准备收回,奉启航叹气看着池律,态度变好了些:“辛苦你了,池律。”
皎皎月光下,他的侧脸流利英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在护着她啊,这多该令人心动。
心底却涌出难以抑制的悲伤,将她淹没吞噬,隐着痛,折磨心肺。
夜里很安静,空气里能闻到若有似无的月季香气,幽深静谧。
奉清拿着那枝玫瑰,叫了奉启航一声:“爸。”
目光却一直定在池律身上,看着他的眼睛,眼睑下的淡痣,长长的睫毛,黑如深海的眼珠,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奉启航循着声音看过去,要打她的手刚收下去,他等着她说低头认错的话。
她挑了挑眼角,骄傲落拓,语气很浅很淡,她说:“我和池律离婚好不好啊。”
“——啪!”响亮的一声,右脸被扇了一个重重的耳光,白皙的脸颊迅速红了起来,五个指印留在脸颊上,显眼刺目。
耳边一阵嗡嗡声,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后至,像一把机械钳子一样,狠狠地钳住了她。她被扇得低下了头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奉启航气得手都在颤抖,额头青筋暴起,呼气不匀,怒斥她。
涂珍连忙抱住奉清,心疼地用手抚摸她的黑发,声音柔软,快要哭出来了:“妈妈在妈妈在,没事了啊,清清,你说什么傻话啊,傻孩子。”
一只手后知后觉的摸上了右脸,火辣辣的要烧起来一样的疼。
这是从小到大,她爸第一次这样重地打她。
仍是犟着,奉清抬头看他,不折不挠,眼睛里的光冷而没有温度。倔强,不肯低头。
她都下定决心说要放弃池律这么难过的事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平时最疼爱的父亲都要打她,怪她。
扯着嘴角笑,奉清带着凄凉开口:“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池律僵着身子,脖颈绷得笔直,心底像被人拿石块重重地砸了一下,砸出了伤口,鲜血淋漓。
他该知道,她从来就是这么骄傲倔强的人。
奉启航气得抬手就要再打她,“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让你以为我这个爹都没资格打你了,是吗?!”洪亮的声音,在这夜间传得很远。
灯火稀稀落落地散布在黑夜里,不远处甜甜站在门口,使劲地朝他们摇尾巴,余妈还在收拾家里的卫生,也只是躲在房里远远的观望,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眼角被泪濡湿了一块,唇被咬破,尝到了血的腥味。
奉清双肩都在颤抖,心冷如冰,她看着池律,男人的脸在夜空下看不太清晰,但轮廓流利,鼻梁高挺,他似也没想到,震惊了会,还没做出反应和回答。
可奉清看着他,仰着头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