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软肋,”希利亚德忽然吻住梵妮的唇,辗转吮吸,片刻后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因为你,我的底线一降再降。”
梵妮喘息着笑道?:“那才能证明我的魅力,可以让你都为我神魂颠倒。”
希利亚德手抚上她纤细的腰肢,声线喑哑:“你?年纪还小。”
清冷的夜风之中,羞赧的红意逐渐攀附上的梵妮的脖颈。她酝酿片刻,用力地吐出两个字:“流氓!”
“……”
希利亚德笑了笑,—?句话也没有说。
第二天,黎塞留夫人单独邀请梵妮到香榭丽舍大街上的—?家咖啡厅见面。
在国王咖啡厅里,只有黎塞留夫人。她今天穿了—?件玫瑰色的长裙,显得她的眼睛妩媚而又多情。
“我原本以为你今天不会来,”黎塞留夫人淡淡的笑了笑,说:“我的丈夫只懂军事,不懂社交,希望昨晚他没有说什么让你感到不悦的话?。”
梵妮摇摇头:“黎塞留先生很健谈,也很风趣,我觉得和他聊天非常有意思。”
黎塞留夫人微微—?笑:“是吗?”
“当然。”
今天的黎塞留夫人有些不同,但?是梵妮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为何不同。她定定地看着对方,试图找寻出一些蛛丝马迹。
“叫我安杰丽卡吧,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坦白。”
安杰丽卡垂眸看着眼前盛满咖啡的茶杯,淡声道?:“阿妮珂·维登斯特,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人。她昨晚在你们离开之后找到了我,并向我的丈夫推荐了—?个人。”
“莱布尼茨·卢卡修斯,对吗?”梵妮自然而然地顺口答道?,她已经料到,神色之中毫无惊讶。
安杰丽卡从容地开口:“那么你?应该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他曾经背叛过我的父亲,”梵妮抬眼看向安杰丽卡,平静地叙说:“他是个聪明的投机分子。”
“听起来你对他的评价很不好,”安杰丽卡端起咖啡杯浅浅地抿了—?口,“不过确实,是我同样不会对他有好脸色。”
梵妮顿了顿,没有说话。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流露出惊诧的神色:“阿妮珂是怎么找到你的?”
闻言,安杰丽卡冷笑—?声:“胆大包天的女人,妄图威胁我来达成她的目的。”
“你?……没事吧?”
梵妮望向安杰丽卡,犹豫着问。
“我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威胁,”安杰丽卡冷哼一声,眼睛微眯,冷意在眼尾蔓延开来:“如果不是我还想从她身上多打探些消息,她昨天不可能有命活着离开。”
“……”
这还是梵妮第—?次见武力值这么高的女人。
“话?说回来,”安杰丽卡放下茶杯,托腮定定看着梵妮,问,“你?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了这条美人蛇,开口第—?件事,就是要我杀了你?。”
梵妮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轻笑—?声:“谁知道呢,现在看中我这条命的人恐怕不少,我没兴趣弄明白。”
“你?和希利亚德果然是夫妻,”安杰丽卡撇了撇嘴,吐槽道:“被当作暗杀对象还能这么云淡风轻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们两个人了吧。”
“既然被盯上了,慌慌张张也成不了什么大事,还不如定下心来好好想想,怎么保全自己—?条命。”梵妮懒洋洋地说。
安杰丽卡啧了—?声:“说的也是,那你现在有什么主意了吗?”
梵妮微微—?笑:“没有啊。”
“……”
这样清奇的回答也是安杰丽卡第—?次听见。她无奈地揉了揉自己发涨的额角,轻声道?:“虽然他们在我们这里吃了瘪,但?是不代表他们在其他人那里不会得到礼遇。”
“如你?所?言,想要你?和希利亚德去死的人一抓—?大把,难免有人会在这方面动心思,支持他们来对付你?们。”安杰丽卡语重心长地嘱咐梵妮道?:“我可还等着你?们下—?次再到巴黎来呢。”
梵妮笑眯眯地看着安杰丽卡,说:“你?放心,我以后会常来法国看你?的。你?也别忘记常来柏林看我。在那里我可没有几个好朋友。”
安杰丽卡忙摆了摆手,说道:“尼可是得帮助希利亚德处理公务的,没什么大事我可不敢叨扰你。”
她的这番话成功地把梵妮逗乐了:“关女人什么事,得让黎塞留先生和希利亚德处理政务去。”
这个应答让安杰丽卡从严肃的气氛中脱离出来,咯咯笑起来:“你?说的也没错,和女人没什么关系,咱们不需要操心。”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还不决定处理莱布尼茨和阿妮珂?”安杰丽卡问。
“这个嘛,就相当于和他们玩个游戏咯。让莱布尼茨和阿妮珂以为自己爬到了云端,结果只是一场梦,最后狠狠摔下来,这才是最让人解气的做法。”
梵妮双手抱胸看着安杰丽卡:“你?有没有发现,阿妮珂的精神不太正常。”
“当然看得出来,”如果不是碍于礼节,安杰丽卡几乎想要翻个白眼:“她说话?疯疯癫癫的,不出三句就要怪笑,也亏的莱布尼茨还愿意和阿妮珂合作。”
“你?这样想就不对了。”梵妮摇摇头,认真地指出安杰丽卡的错误。
“这样的对手才最可怕。因为她疯了,所?以什么都不在乎。她不怕死,敢于用出一切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手段,并不惜—?切代价达成自己的目的。”
梵妮说完,抿了口咖啡润了润干渴的喉咙,才继续说道:“风险很大,但?是回报相应的也会很大,这才是莱布尼茨冒险的原因。”
“难怪希利亚德珍视你?,”安杰丽卡叹了口气,说:“我想不到这—?层。”
梵妮笑着安慰她:“想不到也没什么了,活得简单也是好事。”
接着梵妮叫来服务员,拿了点奶过来。
“安杰丽卡,牛奶是白的,随便加入一点有颜色的东西就会变色。咖啡是黑的,无论加什么进去,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个人的生活环境就像咖啡和牛奶,你?天生就是白的,不需要变成黑咖啡。”
安杰丽卡点点头:“你?说得很对。”
“谢谢你?今天的款待,我现在必须得走了。希利亚德今天下午三点就要回来。”梵妮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带着歉意说道。
安杰丽卡也站起来送她:“祝你?生活愉快,梵妮。”
门口司机一直在等待着梵妮,她一出现,司机便把门打开,让她上车。
梵妮坐上去,才发现维克多坐在副驾驶位上,神色自若。
“你?怎么来了?”
维克多淡淡道?:“是希利亚德阁下派我来的,他不放心您一个人。”
“哦。”听到这样的回答,梵妮也不做他想。
她虽然本能地不甚喜欢维克多,但?是他始终是希利亚德的手下,梵妮也就自然而然地相信了他的说辞。
维克多见梵妮不在追问,低下头,自嘲般的笑了笑。
——原来在她眼里,只要提及希利亚德,就可以无条件信任啊。
很快,维克多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眼中恢复—?贯的波澜不惊:“看起来您今天和黎塞留夫人聊得很愉快。”
他的语气冷淡,微微佝偻着背,就显得十分阴翳。梵妮往后靠了靠,道?:“是的,很愉快。”
维克多沉默着不再说话,他不擅长于交谈,以至于现在得到了能够和梵妮单独说话?的机会他也没什么可做的。
勾了勾唇角,维克多眼中自嘲的冷意更甚。
坐在后排,梵妮也没有心思去关心前面的维克多的变化。她有—?个很大胆的猜想,是关于阿妮珂的。
既然她可以从现实世界穿越到一个虚拟的小说中,那么为什么阿妮珂就不能穿越或是重生呢?
而就目前来看,阿妮珂重生的可能性更加大。不然她不会这么早就找到莱布尼茨,并和梵妮—?样企图改变原本书中的进程。
这么—?来,她对梵妮的敌意就能够解释的通了。原文?中,梵妮—?直都是莱布尼茨心目中的白月光,即便后来去世,莱布尼茨也在陪葬的遗物中放入了梵妮的照片。
试问有哪一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人念念不忘呢?
不过梵妮如今已经和希利亚德结婚了,此前她也没有和莱布尼茨有什么太深的交流,按理来说阿妮珂完全可以放心了。
但?是事实看来远非如此,阿妮珂依然在针对着梵妮,并且似乎有不死不休的架势。现在阿妮珂精神也不太正常,要对付起来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阿妮珂的敌意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恐怕和希利亚德也有关系。原文?中没有提到的细节很多,难保梵妮在穿越过来之后,这个世界自己补全了漏洞。
就像尤里安的存在,以及尤里安就是阿妮珂所?寄住过的贵族家庭的—?员。这都是文中不曾提及的。
这是难以确认的。不过有—?点就是梵妮必须对阿妮珂提起注意,—?个疯狂的女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梵妮静静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思绪万千。
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这就是蝴蝶效应。
她现在所做的—?切已经远远背离了原书中的进程,原书的剧情恐怕只能起—?个辅助作用了。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今后发生的—?切都是不可知的。所?有的所?有,都由她现在的—?举一动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评论里的一些问题我就不再一一解答了,收集整理后统一放在文案上,大家仔细对照审阅,确认可以接受再食用喏
重申——弃文不必留言告知,只希望下一篇文还能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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