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的存在,还是趁昨晚希利亚德处理公?务的间隙,梵妮冷着脸从达丽亚口中逼问出的结果。而且同样在昨夜,梵妮通过达丽亚和?劳伦斯取得了联系。
对?方听到是梵妮也并?未有?过多的惊讶,平静地告知她自己已?经在巴黎,明日也将启程回柏林的消息。
出于必要的戒心,梵妮让劳伦斯在走之前到使馆来见一面,劳伦斯欣然应允。
“如果真的按照礼仪而言,我还应当称呼您一声‘叔叔’,但?是真没想到您的行?事做派十分不拘小节。”
梵妮微笑着说。
劳伦斯假装没听到梵妮话里的调侃,面色如常,从容笑道:“还好还好。”
马上?希利亚德回来,他们一行?人便要启程离开。此时整个使馆都在忙,梵妮也没什么心思和?劳伦斯再谈下去,便随意找了个话题开始闲聊。
“之前我的婚礼为什么没见到您?”
梵妮好奇地问道,毕竟劳伦斯和?温莎公?爵关系亲昵,而且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么盛大的一场婚礼,柏林城内的贵族几?乎全都前来赴宴,没见到劳伦斯也算得上?是一件怪事。
“很抱歉我缺席了你的婚礼,”劳伦斯真挚地向梵妮道歉,语气十分诚恳,“但?是我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巴伐利亚还有?一大堆烦心事等着我处理。”
梵妮清楚记得劳伦斯作为巴伐利亚大公?的身份,但?是她还是觉得劳伦斯的话不真实,大抵还是因为不熟悉在瞒着她。
不过梵妮并?不急于此时就追根究底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与劳伦斯激进的想法不同,她和?希利亚德在对?待莱布尼茨的问题上?更倾向于放长线钓大鱼。
毕竟现在莱布尼茨和?阿妮珂搞出来的动静还不够大,最后能得到的处罚也不会?太过严苛。
希利亚德这个时候还没有?真正上?台,正儿八经的执政政府又格外好说话。自执政以来很少有?判处死刑的罪犯,即使有?,那也是辛克莱的决定?。
在即将面对?选举的节骨眼上?,梵妮还是觉得暂时不要动莱布尼茨为妙。本来他在人民之间没什么太大名?气,想要赢得总统选举的举动十有?八九只是为了扰乱他们的计划。
要是这个时候总统参选者出了什么差错,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希利亚德。莱布尼茨反倒成了受害者,这时再借舆论和?切斯特的支持来登位就变得轻而易举了。
“巴伐利亚出什么事了么?”梵妮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神色庄重。
劳伦斯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一副不愿意再提的模样:“其实没什么大事,你知道的,巴伐利亚并?不大。”
“……”
“母亲年少时在慕尼黑和?巴伐利亚都居住过一段时间,那里是她的故乡。所以我希望您能够把?情?况如实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忙的。”
劳伦斯的回答让梵妮长吁一口气,让她知道事情?或许并?不严重。
闻言,劳伦斯深深地看了梵妮一眼,温和?的脸上?终于泄露出一丝倦意:“请答应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母亲,我不希望她再为这些琐事担心了。”
尽管有?些好奇劳伦斯提起自己母亲时眷恋的态度,但?梵妮依然不动声色:“您放心,我向上?帝起誓,接下来您和?我的对?话不会?被任何?人听去半个字。”
梵妮抬眼看向达丽亚,达丽亚知趣地退了下去,顺便关上?了书房的门。
等待达丽亚的身影消失之后,劳伦斯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了:“鲁道夫之前在议会?和?军队都安插了不少人手,后来被希利亚德阁下发现之后就急忙撤了回来,留在巴伐利亚暂时躲避风头。”
“出了这件事之后,我们很难再把?这些人安排到重要的位置上?,出于无奈于是只能遣散大部分人。原本这没什么大事,我们在临走时还给了一部分抚恤金。可是问题偏偏就出在这里。”
“有?人故意煽动这些人,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到我的府邸上?闹事。我之前刚让人安抚下来之后,他们已?经安静多了。可是最近他们突然又自发创立了一个政党,并?且向我写信要求建立军队。”
等劳伦斯说完这番话,他的眉头已?经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梵妮也收到了不妙的预感。她不动声色地端正了身子,严肃地看向劳伦斯:“您先别?走,这件事您得和?希利亚德说明。未经允许便组织的政党是不合法的存在,若还妄图组织武装力量,完全可以定?义为叛国。”
劳伦斯点头表示对?梵妮观点的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们并?不知道这个党派的领袖是谁,他们手中又掌握我们的太多秘密,而且他们现在在巴伐利亚颇得人心,因此处理起来颇为棘手。”
“我明白您的难处,所以我们才需要希利亚德回来决断。”梵妮阻止了劳伦斯接着说下去的意图,笑着道,“小石子是永远无法掀起水面上?太大的浪花的。”
劳伦斯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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