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这个人很?刻苦，当时在会场里，好几次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到他还在挑灯夜战。
他没有去凌时科技，在“待业”的名单里。
按理说，以他之前跟过创造202那么多项目的看起来很漂亮的作品集，去不成凌时科技起码还有很?多的小工作室可以要他。
而且以她对他的了解，发现他是一个不喜欢自学，必须有人手把手教着才能学下去的人。
南川大学的孩子大多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周毓南也发现了自己身上这个问题，那就更应该去游戏公司实操，而不是仅仅跟着课堂上学的那点知识。
徐可意越想越不对劲，她舔了一下嘴唇，尝试将电脑里删除的东西恢复回来。
能恢复的东西不多，她正在气头上，有的是耐心去做这种乏味繁琐的一个一个文件夹寻找的工作。
翻到后面，她点开了南信本地自动保存的发送图片的记录。
本地保存的图片太多，只能找回来一小部分。
她百无聊赖地随意点了几张，又觉得这样窥探别人的隐私不太好。
正要关掉的时候，她的手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点开了下一章照片。
看着屏幕上刷出来的一张照片，徐可意的眼睛瞬间瞪大，左手手中握着的手机也跟着滑落。
手机与桌子?相撞，发出一声闷响。
“怎么了，有线索了？”离她最近的大熊正在另一台台式电脑上检查着，见她反应这么大，眼皮也跟着跳了一下。
“你们对周毓南这个人有什么印象？”徐可意把电脑显示屏移动了个方向，让他们都能看到。
她和周毓南接触不多，但身为同班同学，学长和锦江之星应该是这个工作室里目前跟他最熟的人。
“他平时就是一个默默做自己事情的人，在学校里也同时跟了好几个学长学姐们的项目。”学长想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感觉他挺有主见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大一刚开始的时候就去跟项目组了，应该是觉得能学到一些东西。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只知道混学生组织和学数学，只有他这样做了。”
“那他的技术按理说应该比你们好啊。”徐可意有些不解。
学长他们围过来，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才又继续说下去：“我当时也是第一次和他组队，对这个人的真实实力还真的不太清楚。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不然是他故意隐藏实力，要不然就是他去跟组了但没有学到什么。”
徐可意把视线收回来，她托腮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陷入沉思。
照片拍摄的是当时新项目会议的PPT，因为坐得离投影幕布比较远，照片上还有些模糊。
即便模糊，但只要没瞎的人都能看出PPT上的正是当时林芝展示在屏幕上的主视觉海报。
之前所有进?这个项目组的人都有签署过保密协议，协议上明确地说过项目有关内容不许外泄，相关会议讨论不准拍照录音。
而且，一个非组长的程序拍摄主视觉海报，并且作为发送过的照片自动保存在本地，这事情越想越蹊跷。
如果他是只拍个人设，徐可意还可以为他开脱是为了计算一下角色比例。
但为了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海报，实在是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而且这海报还是凌时的发布会里，抄袭的原作。
“你们明天有课么？”徐可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和善一些地问学长道。
“明天上午有一节引擎课。”学长的神情也开始凝重起来，他双手环抱着，有些生气，“我找他谈谈。”
“先别打草惊蛇，把证据做一下记录，我联系律师拟律师函。刚刚吱吱给我发来的人名列表里，周毓南是待业中。如果真是他泄露给凌时的，他现在就是在等风头过了，然后再去凌时上班。”徐可意把所有的证据都做了记录，她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她最信任的几个人。
“我刚刚本来是想明天直接堵住他的，但是我想反击凌时一下。所以咱们放长线钓大鱼，等周毓南觉得风声过去了到凌时上班之后，再?一举端了他们。”她冷哼了一声，眼睛里喷着怒火，“玩法策划和文案策划都已经弄好了，短线项目组和长线项目组在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内合并，至少做出一个宣传片出来。”
“这几个角色我刚刚都已经和适合的声优联系过了，我会先让他们这周末去棚里录宣传片所需要的句子。”她站起身来，轻笑了一声，眼底却满是冰冷，“谁还不会开发布会呢？到时候我们律师函声明和宣传片一起放出，小炸一下我们这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