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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灵语拽住伊绵的胳膊,声音还带着哭喊过的沙哑,“伊小姐,别这么绝情呀。”说这话时,她又笑了,泪痕犹在,纪大演员强颜欢笑,说出来的气话把自己都险些惊住:“伊小姐,咱们都睡过这么多次了,没考虑过包养我吗?”
纪灵语努力争取,好像这是一件让她极光荣的事,她的泪光晶莹剔透,被阳光折射的太过刺眼,伊绵不敢再看。
“包养我很简单的,逢年过节记得给我买礼物就行,当然,我也会送你礼物,我送过你很多礼物……还记得吗?”
柔软的腰身不动声色的缠上来,磨得伊绵牙痒痒,“……我们有多默契,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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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比“断臂的维纳斯”幸运,纪灵语的两条胳膊尚能抵着玻璃做支撑。此刻,万丈高楼尽收眼底,纪灵语咽了咽口水,有些退缩:“伊小姐,我有一点点恐高,咱们进去行吗?”
伊绵闷头应了一声。
“呜……”纪灵语疼得眼泪飙出来,“不是这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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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明亮的落地窗,留下一地淡淡的阴影,这里衣裙凌乱,原本干净的玻璃面布满痕迹,水印左一道,右一道,哭诉着方才有多激烈。
“我的玻璃脏了。”
“对不起……”
“你扯到我头发了。”
“呜……对不起……”
数不清是第几次道歉,纪灵语深陷被包养的卑微人设不能自拔,玻璃上的氤氲之息早已浑染一片,纪灵语觉得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伊小姐,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一声轻笑。
耳垂在唇齿摩擦中传来一丝疼痛,接着便是痒,纪灵语半边身子酥软无力,摇摇欲坠。
伊小姐难伺候:“我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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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宣淫,某人额头细汗淋漓,早已口干舌燥。反观某人,呜咽抑制不住地往外跑,却紧咬嘴唇,一点道理也不讲。
两人脸颊绯红,不知是醉的,晒的,还是憋的,或许都有。
“叫出来。”
“不……”
纪灵语气若游丝,“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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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燥,热。
某人如一条搁浅的美人鱼,纯净,诱人,微微扭动尾巴,空气里就飘来大海的腥甜。一位海上钢琴师捞起她,抚过软滑的肌肤,弹奏出温柔且坚定的旋律,随着旋律加快,海浪翻涌,她们的□□一同堕入大海深处,而灵魂化作泡沫,飞升天堂。
“啊……”
“叫出来,我想听。”
颤栗许久,那声音终于从喉咙深处溢出来,纪灵语羞得捂嘴,伊绵扯下她的手,十指相扣。
掌心温暖有力,纪灵语在这一刻想哭,伊绵一定是上天派来接她的天使。如果神父问她愿不愿意,她一定高呼愿意,飞去哪里她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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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天堂,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我……知错了……我不该算计……不……在车里……”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伊绵耐心的听着,听到“烟灰”二字时皱起眉头,毫不留情落下一掌,“啪!”,这惩罚不轻不重,足以在敏感地带激起荡漾。
纪灵语哪还招架的住:“姐姐……饶了我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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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绵起身,气息抽离,空虚的寒意袭来,纪灵语追着那丝温热钻回伊绵怀里,同她唇齿缠绵,恋恋不舍。
不够,对她来说真的不够。
伊绵回吻她,唇齿轻柔至极,像在为方才的所作所为道歉,纪灵语四肢舒展,心却越吻越纠结,把自尊低到尘埃里,开出的花,到底是苦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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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绵搂着纪灵语向沙发移动,纪灵语身软无力,小腿打颤,苦着脸把身体重心都靠在伊绵肩上。
“纪灵语?”
“我腿软……”
“你可真磨人。”
纪灵语喊冤:“伊绵,摸着你的良心说话,到底是谁磨人?”
伊绵捂着良心把纪灵语扔到沙发,坐下还没歇一口气,纪灵语复扑上来,章法凌乱,横冲一气,伊绵被惹恼,还手也狠了些,疼得纪灵语哇哇大哭。
两个人的心情都相当暴躁,事实证明,睡服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
“纪灵语,别抓头发。”
“说你爱我!说十遍!”纪灵语抓到伊绵的弱点,得意的扬起下巴。
“你爱我,你爱我……疼!”
“重说!二十遍!”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纪灵语蛮横地揪着伊绵的头发,数够二十遍,仍不撒手,“再来二十遍,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