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棠邀苏懿往天京愚园赏花。
她打心眼里觉得夏枫不可能闯入碑谷,何提救人。
她脑子里尽是夏枫身死江中的惨状。
哪怕是当年的“路人甲”,也?是踩着雨上飞的肩膀方逃过死亡的命运,侥幸进入暗门。
夏枫算什么?,一个有点武功的无知小儿罢了。
她又不是路人甲。
夏瑾棠心情?十?分舒畅,此番要么?能给夏枫一记教训,自此夹着尾巴做人,要么?,能得到她身死苍山的消息。
摇晃着朱色的酒殇,夏瑾棠轻笑一声,眼地里尽是不屑。
年轻人,有的时候就是太狂,需要治理治理,经受一下社会的摧残,才?懂得收敛。
“苏公子,不喜欢这道点心么??”
苏懿敷衍地笑了笑,捻起一块点心,眉间冒汗。
“苏公子,莫不是怕本王投了毒?”
“王女说笑了。”苏懿小小咬了一口,称赞得点点头。
待夏瑾棠放松警惕,趁其不备拿出手帕擦擦嘴,推舌一吐。
夏瑾棠有些惫懒,她饮酒作乐,同?美人赏秋景,意趣盎然。
“都下去,本王要同?苏公子,单独聊聊。”
众人应声,纷纷退下。
冬雪不敢退,夏瑾棠一个眼神投过来,别了别头。
苏懿笑道:“冬雪从小便跟在我身边,我没什么?事好瞒他的,王女尽可信任。”
“哦?”夏瑾棠摇摇杯子里的清酒,一饮而尽,眼神凌厉,“若你嫁了人,还要带着他当通房,二男侍一妻么。”
攥着手帕的手一颤,苏懿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王女这是何意?”
“本王不是说了,万事皆有偿。”
“王女已经抓了何子秋了么??”
“你觉得,本王会失手么?。”
苏懿又喜又怕:“真的?王女拿什么?证明呢?”
夏瑾棠放下酒杯,摩挲手里的翠扳指,算计的目光在何子秋身上绕来绕去,最后停留在他放在大腿的双手上,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证明自有,你不必多?疑。”
苏懿想到若真如此,以后凭借他的能力,还当不上贤王君吗?便大着胆子问:“靖王见过贤王么??苏懿斗胆,倾心贤王已久。”
言下之意,我是要嫁给贤王的,靖王打狗也?要看主人。
“哼,区区嚣张小儿,不足挂齿。”
夏瑾棠一个弹指,仆人们便直接打晕冬雪,把他拖走。
苏懿一惊,轰然起身,却被夏瑾棠一手抓住,往身上一带,他一个没站稳,被她顺势搂入怀中,轮椅为之一颤。
“王女莫要强迫!”
任凭他奋力挣扎,夏瑾棠死死扣住他,鼻子凑上他的脖子,嗅得一阵令人兴奋的香气。
她二话不说,手滑入他的衣襟,垂头咬下一口温润。
苏懿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他吓得不轻,几乎用尽了力气,嘴里下意识嚅嗫出一声:“夏枫……”
夏瑾棠听罢,登时失了兴致。
她还要说话,忽见一信鸽扑闪扑闪飞来。
她放开苏懿,对方裹着衣衫,逃似的跑开,直往愚园外奔。
夏瑾棠懒得追,是她的从来逃不出她的掌心。她伸手去接鸽子,让其停留在指节上。
信鸽的脚踝沾满了干涸的血滋,浑身腥臭。
夏瑾棠不期然地眉头一皱,放下酒殇,从血块里抠巴出一条黏腻的血纸条。
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把纸条放开来,纸条内部的字还算清晰。
字歪歪扭扭,断断续续,似乎是咬破小拇指,吊着最后一口气用血书写:“暗门被灭,首座速回。”
不可能!
夏瑾棠心头咣当一声,差点当场从轮椅上站起来。
碑谷从来没有外人单独闯入的先?例!
是谁灭了暗门,是夏枫么?
她怎么可能找到暗门,怎么可能跨过苍山的悬崖?
莫非她买通了帮手,暗中叛门?
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种可能,夏瑾棠把血糊的纸条揉进手心狠狠一握。
咯吱咯吱。
须臾,她张开手,纸条已成灰烬。
她竟大意了!
“来人!召集所有在外的暗门中人!”
她要去天京门外,围堵夏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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