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们是怎么分手的,我也不清楚。”
白嘉一下子说得太多,口都有点干了。
她拿起玻璃桌上的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抿了几口。
温纾宜半躺在沙发上,刚才喝过酒的她,两边的脸蛋微红,眼神迷离,她低喃着,“我还是想不起来……”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却头疼的厉害,“我想不起来,我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既然他们以前这么恩爱,那她为什么会跟他分手,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她脱口而出说的分手都是气话。
白嘉上前去阻止她,用力拉下她的手,语气心疼,“茜茜你别这样,想不起来我们就不想了,没有人怪你。”
温纾宜在那场车祸后就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每次只要她一想起以前的事就会头疼。
这也是白嘉为什么从来不主动在她面前提起以前那些事的原因。
温纾宜趴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里带着点哭腔,“嘉嘉,我想不起来,我真的想不起来……”
白嘉摸着她的脑袋,脸上满是心疼的情绪。
她看了看手上腕表的时间,已经快要十二点了,“你先别想了,我送你回去吧,好好睡一觉。”
于是起身扶着她的腰,让她的左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以半抱在怀里的姿势,带着她往外走。
走到吧台时,白嘉突然发现自己的包包没拿,眼下好不容易将温纾宜扶到了这里,再折返回去有点麻烦。
于是她将温纾宜扶到了吧台上的高脚凳上,“你先在这里坐在这里趴一会。”
然后她随手抓来一个酒保,一脸恶狠狠的语气说道,“帮我看着她一会,我马上就回来,如果她有什么闪失,我让陆聿炒了你。”
这个酒保就是上次被温纾宜拉着给陆聿打电话那个。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女人,一脸苦逼的点了点头,怎么又是他。
女人真麻烦!
白嘉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转身折返。
一群公子哥碰巧从门口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正是许久未见的高天。
他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趴在吧台上的短发女人,虽然只露出了个侧脸而已。
温纾宜。
这个名字还是他爸跟他说的,温氏集团的独女。
那天之后,他被关在警察局里两个多月了,还是他爸高达花了点关系,今天才把他放出来的。
高达还给他放了话,“我没指望你能有什么出息,但是别再给我惹麻烦事了。”
那天高达刚在酒吧跟沈经安谈完项目,一出包厢,高天就出事了。
高达站在一旁没出去帮忙,他以为沈经安不会发现这是他家的那个逆子,结果他的项目还是跟着黄了。
“那是沈经安的女人,是你能碰的吗?”
高达说的话,高天一直记着。
这女人还是S·Y传媒的总裁,他把方音音挖过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找了个姿色还算是可以的了。
但远远不及温纾宜这个极品。
即使她身上穿着最普通不过的职业装,却依旧难掩她身上的那股气质。
还有那苗条的身材,再加上那脸蛋,更不用说了。
他想起之前在监狱里一个兄弟无意中跟他透露过一条消息,是关于沈经安的。
高天想,即使得不到这个女人,也要让自己给她留下点印象。
他抬起脚欲想往吧台的方向走去,一个公子哥眼疾手快的伸手拦住了他,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意图,“阿天,你怎么还没放弃,那女人碰不得啊。”
那天沈经安打架的动作太狠了,明显就是练过的,他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高天直接甩开他的手,脸上的笑容很是恶劣,“放心,过去打个招呼而已。”
说完他就朝温纾宜得方向走了过去,凑近了些,看着女人那张酡红的脸蛋,心中还是有些心猿意马。
他看着女人微微颤抖的眼睫毛,知道她还有点意识在,于是俯身低头在她耳边飞快地说了一句话。
温纾宜的双眼霎那间就睁开了,放在吧台上的手指微微攥紧,她刚才只是闭着眼睛在小憩而已。
直到刚才闻到一股古龙水味道的男士香水。
高天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刚才听得清楚吗,要不要再听一遍?”
一个酒保正收拾了一箱空的酒瓶往这边走。
温纾宜余光看到后,动作迅速地随手抄起了一支,直接敲碎在吧台上——
她左手拿着酒瓶的瓶口,尖端的一面对着高天的胸膛。
女人脸上原本迷离的神色全然不见,眼睛里迸发出冷意。
她看着高天那张令人恶心至极的脸,“你这张嘴,真是浪费了世间所有的食物。”
然后又把酒瓶凑近了他一些距离,声音很冷,“还不滚?”
“ok,我滚。”
高天双手举起做投降状,脸上是十分欠揍的表情。
他非常满意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温纾宜放下酒瓶,直接走出了酒吧的门。
外面的风有点大,也有点冷,她下意识地抖了抖身体,然后抱住了自己的双臂蹲在了原地。
风吹起她黑色的短发又落下,掩盖住了她因为酒精而泛红的耳根,再落到一样红的脸颊上。
男人刚才恶劣至极的话字字不漏的响在她的耳边——
“沈经安的右手是废的,能满足的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