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钟造的野心之后,系统兴奋地跟钟起渊说:“这是个帮助气运之子夺回属于她的东西的好机会!”
“东西?你是说,男主是东西?”
系统:“男主不是东西!不是,他是东西。也不对,他……”
说到最后,它也厘不清男主到底是不是东西了。
“总而言之,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只要气运之子嫁给他,那一切就能回到正轨上来!”
系统真没想到,即使钟起渊什么都没干,剧情却依然往原定的方向发展。这可是意外之喜!
但他没想到的是,钟起渊不曾制造障碍,但首先提出反对的竟然是气运之子!
孟氏跟钟起渊谈论此事时并没有避着钟初鸢,她也早非当年那个懵懂天真的孩童。向来不关心她们母女的父亲忽然对她的及笄礼表示了关怀,这怎么看都有猫腻。
如今从娘亲与长姐的口中得知了对方的打算,钟初鸢感到愤怒,道:“我不会被他摆布,我的及笄礼也不稀罕他能否回来主持!”
至于听从他的安排,嫁给一个陌生人?她更不乐意。
系统急得绕着她飞,明知她听不见也絮絮叨叨地念:“你不答应的话,男主就要被夺走了!”
它的话终究无法传达给钟初鸢,唯二听得见它说话的钟起渊与从宛都没有替它传话的打算。
不过钟起渊罕见地为石玄微说了好话,道:“那是宣武节度使的嫡三子,自幼文武兼修,年纪轻轻就随父出征。此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若是嫁给他为妻,日后也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系统热泪盈眶:“宿主终于有做任务的觉悟了!”
钟初鸢皱着眉头,一脸不服气,但她从未反对过姐姐的话,因此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着急反驳。
孟氏不知道钟起渊在打什么算盘,她沉默地看着两个女儿。私心里她自然是希望两个女儿都能有一个好的归宿的,但是既然她尊重了大女儿的选择,那小女儿的选择她也同样会尊重。
钟初鸢缓了好会儿,终于想出了辩驳的理由:“我眼下便过得挺好的,我不需要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这么好的男人,定然会有许多人想与我一起分享他。”
钟起渊问:“你的想法是若能使对方对你一心一意,你便答应?”
钟初鸢愣了下,旋即又陷入了沉思。她长这么大,还真的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忙碌是一回事,也有钟造对母女的绝情所带来的阴影影响,但她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她一时半会儿没能想明白。
钟起渊、从宛跟孟氏也没有打扰她,各自去做事。
等过了几日,钟琯再次登门。
这次他带了些几件珠翠玉饰过来专程送给孟氏与钟初鸢,本来也想送给钟起渊的,但想到她一个道士,平常打扮朴素,身上也从不佩戴珠饰,想来送了也白送,干脆便只送一些炼丹的药材。
他道:“这些药材据说是炼丹的道长们争抢的炼丹材料,功效十足,我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抢到的。”
孟氏跟钟初鸢的脸色有些怪,钟起渊倒是面不改色地接受了。前两者见状,便没主动说这药材是她们种的。
钟琯又递上漂亮的翡翠发簪给钟初鸢,道:“妹妹及笄礼后,便可戴簪子了,这支翡翠发簪用料精挑细选,做工精细,与妹妹十分相配。”
钟初鸢:“……”
她婉拒,“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钟琯道:“妹妹身上若无一件贵重的饰物,日后怕是会被人瞧不起。”
钟初鸢刚想说什么,门口便有乡民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长,救、救命,我娘子胎位不正,孩子生不出来,稳婆说这么下去怕是要一尸两命,求你救救她……”
钟起渊无动于衷地喝了一口茶。
她又不是妇产科医生,找她干嘛?
倒是钟初鸢猛地站了起来,仿佛生孩子的是她,脸上也有了一丝焦虑:“姐姐!”
钟起渊放下茶盏,道:“你先过去吧!”
钟初鸢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跑回屋将钟起渊平日所用的药箱背出来,这才让那乡民带路。
钟琯茫然地看着她远去,又看向钟起渊,然后硬着头皮问:“妹妹这是……”
“救人,难理解吗?”钟起渊问。
钟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