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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2 / 2)


她:“……”

周雪尘的视线往下移,停在她捂胸口的手?上,乐了:“萧老师,做丰胸按摩?”

萧小津:“…………”

周雪尘特别大方地笑说:“不用按了,萧老师你?的够大,够了。”

萧小津脸红耳赤,心跳不知不觉加快。她偷偷掐自己大腿,稳住,稳住。

萧小津镇定地坐起身,想像平时那样没心没肺地跟周雪尘笑话几句,可这男人的眼睛直逼视她,灼人于无形。她开始心慌意乱,恨不得这男人马上消失,别杵在面前太阳般烤打她。

“你?快洗澡吧。”萧小津不知怎的说了这么一句。

周雪尘听了就笑:“心急啊?好,听你的。”

他“配合”地转身去浴室,边走边脱衣服。

萧小津无语,瘫躺床上。

她好怀念以前的自己。

换作以前,她会潇洒地怼周雪尘:“周老师,够不够大是我和?我未来老公说了算,几时轮到你指手?画脚?”

所谓以前,不过两三个小时之前,却似熬了半世纪之久。

钱婉那段视频,是跟周老师拥吻前采访的?抑或拥吻后?她看上去淡定自信,没有留下破绽。

作为慈善晚宴组织方,坐在一堆名人明星的最前排正中,捐款起步价就是三百万,跟五千万金主争持不休,钱婉的身家背景,不愧为余理打听到的“某三代”。

“某三代”如钱婉,与周老师纠缠不清,按理,周老师也不该是等闲之辈。

那天钱婉在萧小津的房间里聊了不少?,她问萧小津:“萧老师,你?愿意帮一个忙吗?”

萧小津问是什么样的忙,钱婉先是告诉她,周雪尘是当之无愧的音乐天才,年轻时留学德国,所向披靡,可惜后来因故放弃。

寥寥数语,听得人八卦心痒,萧小津盼她继续细说,钱婉却道:“你?应该听说过,元旦有一场慈善晚宴邀请雪尘出席表演。到时候会有几位行家到场,雪尘参演的话,对他回德国起很大帮助。所以,萧老师,你?一定要帮我说服他。”

萧小津失笑:“周老师怎么会听我的,你?高估我了。”

钱婉没有评论高估与否,她说:“我会答谢你的。”

萧小津:“不用客气了,我真帮不上忙。”

那几天她与周雪尘正值冷战,俩人在屋里连个眼神都避而不见。

钱婉的语气沉重了些:“萧老师,雪尘的才华不应该屈就在这里,他有属于他的世界舞台。你?和?雪尘相识一场,他若怀才不遇,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你?难道不会替他遗憾?”

萧小津看着钱婉,想都不想说:“我会。”

周老师若真怀才不遇,她会替他遗憾到天涯海角。身怀本领,却无用武之地,不得不屈居于市井,这和?她无法在市中心开办瑜伽学校大展拳脚,被逼至果批搞小型课室讨日子有什么区别?

如此抑郁不得志的无奈,萧小津不能再熟悉了。

幸好,她还不算最倒霉,至少在最困难的时候,遇到周老师以低价提供她事业与生活的落脚点。这份雪中送炭的恩义,即便俩人平时打打闹闹乍乍乎乎互相伤害也抹杀不了。所以,假如有朝一日,能为周老师的事?业转折伸一把手?,她会义不容辞。

“好,我帮你劝周老师。”萧小津答应了。

钱婉很感激,除了感谢的话,她还郑重承诺:“萧老师,你?要在市区办瑜伽学校吗?等雪尘回德国之后,我帮你实?现。”

……

浴室传来开门声,周雪尘洗完澡出来,他光着身子,拿浴巾擦滴水的头发与身躯。

萧小津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伸手?按床头的电开关,吊灯灭了,房间陷入昏暗。

仍在擦水的周雪尘:“……”

萧小津侧躺着闭眼,不敢哼声,她听见男人笑问:“萧老师,玩花样是吗?”

萧小津脑子还没转过来,一条湿润的浴巾便飞扑过来,盖住了她脑袋。

浴巾上每一条棉线都浸透了那男人的原始气味,似陈年烈酒,仅闻一口,便差点将萧小津灌醉。她惊乱中要掀开浴巾,男人的身躯却沉沉地压了下来,她的双手?也被男人单手?扣住。

萧小津挣扎踢脚,全是徒劳。

周雪尘扯掉那浴巾,在萧小津露出的脸上边亲边笑问:“萧老师,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幻想过被强?”

“你?他妈的才幻想被强!”萧小津怒骂。

周雪尘松开她往旁边翻身,直条条地平躺在萧小津隔壁,闭上眼很顺从地说:“那你强吧。”

萧小津:“……”

她坐起来将浴巾狠狠甩在周雪尘脸上:“你?脑子里就只有这档事?”

周雪尘扔开浴巾,睁开一只眼看她:“不然?”之后又把眼闭上,悠悠道:“我这等俗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俗不可耐的俗事?。不像萧老师你?,能有几斤墨水把记者的提问回答得那么精彩。”

萧小津皱眉,她把灯打开,房间恢复亮敞。她看着赤/条条的男人问:“你?是怪我替你接受采访?”

周雪尘未适应骤来的灯光,眯着眼皮说:“我多谢你都来不及,毕竟我编不了那些内容。”

萧小津听了满耳朵嘲讽,心里委屈又忿忿不平。她好心好意帮这男人应付记者,给?他腾时间与钱婉卿卿我我,他没一句多谢,还热嘲冷讽,她真是……

哔了狗了。

萧小津冷笑:“难道我实?话实?说,告诉他们你老人家一次排练都没有,全靠上台前唯一一次彩排来对付?抱歉,这么不尊重大会的操作我说不出口。”

周雪尘似有若无地“嗯”了声,无所谓地掏着耳朵。

他那模样像极了“随便你反正我不领情”的典范,萧小津气上心头,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

被踹的男人睁开双眼瞪她:“你?有病?”

“你?有药?”萧小津怒道。

周雪尘:“你?犯什么毛病,能不能正常点?”

萧小津:“我正常得很,你?才不正常。”

周雪尘:“这样讲口水话有意思吗?”

萧小津:“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

周雪尘歪头看萧小津,“萧老师,我又哪得罪你了?”

萧小津:“呵呵不敢当。”

周雪尘:“别谦虚,大胆说出来,反正我不改。”

萧小津咬牙:“行,那你给?我讲讲,你?跟钱婉到底怎么回事?!”

“事?”字尾音掷地有声,凝固了空气,安静了世界。

如此无声无息了一阵……

等萧小津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着慌地看向周雪尘。

坏了,要露馅了,要被嘲笑被质疑,被撇清关系了。

周雪尘也看着她,正如萧小津所料,他果不其然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多管闲事”四个字他没说出口,但萧小津在心里听见了。她一时半会找不到词回答,僵硬地坐着不动。

周雪尘又问:“你?知道什么了?”

萧小津脑子嗡嗡作响,在混乱的思绪中吃力?地抓住主线。

她要不要顺着话头聊下去?说不定周老师今晚心情好,愿意透露些边角料来满足她的贪念。

但她是不是过于乐观?仍记得答应帮钱婉的那晚,她兜着圈子试探,周老师全风轻云淡地跳过,谈笑间守口如瓶。

他根本没想过,或者说是不屑于,和?她分享经历。

这一回,恐怕十有八/九也是同样的收场。

而且,她再不自量力地错误评估自身处境的话,接下去将会是一场漫长的揪心的割席战……

要搞到那个地步,值得吗?

静心想想,她跟周老师目前的相处方式不是挺好?何必强求地去证明什么,追究什么?就算她弄清楚了周老师与钱婉的确切关系,那也,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我的事?你?最好别过分积极,我和?你?没别的关系。”

是啊,她最好别过分积极,不然,她可能连在这里的瑜伽课室都办不下去,得不偿失……

纠结了整晚,总算有了像模像样的决定。算半桩好事?,只是笑不出来。

萧小津疲惫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躺下床背过身去,“睡觉吧,今天累傻了,脑子进水。”

但愿周老师不再计较,今夜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明日一切照常。

萧小津紧紧闭眼,巴不得秒睡。又疑虑,该不该起身回去自己房间?闹成这样还赖人家床上,脸皮厚啊……不过这个时候走,反应是不是太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奶奶的,又纠结了。

寂静无声的身后有了悉悉索索的动静,一条冰凉沉重的手?臂从背后伸来,搭住了她的腰。

“精明的萧老师会脑子进水,实?在罕见呀。要不我勉为其难地想一下当年,庆祝庆祝?”周雪尘仿佛在说笑话,充满笑意和吊儿郎当的口吻又像梦话。

萧小津不识字了,努力地消化这是实话还是反话,但不管什么话,她都接不上话。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以前跟她谈过一段。”身后的男人平常地接着说。

太平常了,跟聊昨晚的饭菜香不香一样,顺着那调调,萧小津自然而然地凭直觉问:“多久以前?”

问完扼腕,真够不争气的。

周雪尘:“十……咸丰年的事?,谁记得。”

不知他是真记不住,抑或对私事?有所保留,萧小津在心里算了下他和?钱婉的年纪,本想问钱婉是不是周雪尘的初恋,后来记起这男人提过他的初恋是小学的小胖妞,改问:“你?是钱婉的初恋?”

周雪尘:“谁知道。”

萧小津:“……现在久别重逢,是要复合吗?”

周雪尘:“是啊,萧老师给?我准备什么贺礼?”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才闻萧小津倔强的应声:“请你们吃顿饭,亲自下厨那种。”

周雪尘笑了:“萧老师,除了请吃这一招,你?没别的能耐了吗?”

萧小津语调不变:“没有。”

周雪尘:“该不会往饭菜里下毒吧?”

萧小津:“……嗯,致死量。”

周雪尘又笑:“萧老师,那个背着你?跟别的女人谈婚论嫁的前男友找你复合的话,你?愿意吗?”

萧小津:“死都不愿意。”

回答完,有什么灵光一闪,开窍似的。

她转过身与周雪尘面对面,问他:“你?意思是,你?背着钱婉劈腿了?”

周雪尘一直闭着眼,半睡半醒地打了个呵欠:“我跟那些女人只是玩一玩。”

萧小津脑仁里“duang”的一声。

她问:“你?跟‘那些’女人玩一玩什么?斗地主?打麻将?”

周雪尘:“不是。”

萧小津悄悄地屏住呼吸,等着。

周雪尘:“我们玩消消乐。”

萧小津低喝:“周老师!”

周雪尘睁开双眼看她:“萧老师,都身经百战了,就别装清纯。”

萧小津倒吸口气:“你?……是一次,还是几次?”

周雪尘:“数不过来。”

“我去!”萧小津被针扎似的坐起身,质问躺着的男人:“你?有女朋友了,竟然还跟其他女人乱来,而且次数还数不过来?”

周雪尘:“次数有关系吗?一次比一百次忠贞?”

萧小津:“当然不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周雪尘:“那你跟我计较次数?”

萧小津张口结舌,无法反驳。

周雪尘又说:“再者我跟她一起之前就那样。她不是不知道。”

萧小津愣了愣,有些茫然。

钱婉她……她知道的时候,该有多痛苦。

萧小津一阵心痛,自言自语般说:“钱婉,多好的女人啊,比谁都好,有头有脸,得体大方,高等白富美……这么好的女人,”说着说着,她瞪紧周雪尘语气变凶:“你?居然都不珍惜,你?这……渣男!”

被劈头盖脸骂渣男的周雪尘皱了眉:“你?讲不讲理?是你自己八卦,我好心告诉你?你?却骂我?换别人我才不废话。”

萧小津呵呵假笑:“我就来很乐意听你那些风流不忠出轨背叛的浪荡往事?!”

周雪尘:“我又不是背叛你?,你?真情实?感的激动个什么?”

萧小津:“我替钱婉不值,替那些你?不珍惜的女人不值,渣男!渣男渣男渣男!”

萧小津越骂越激动,第二次一脚踹向周雪尘。

周雪尘:“你?……”

“渣男渣男渣男!”萧小津的脚密密麻麻地踹向男人。

周雪尘挡无可挡,后退着被踹下了床。

“得寸进尺!”这下换他发火了,然而不起作用,没几下功夫,他被萧小津连推带踢地赶出了房间,房门“嘭”地关上。

一丝/不挂的周雪尘跟黑漆漆的客厅对了两眼,冲房门叫骂:“这他妈的是我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文会好好写完的,但需时会长一点,再坚持一下。[奋斗]

打算改个文名,希望更贴切文意。

祝各位天天开心!日日发达!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七叶5瓶;崩塌的信仰3瓶;ksdfjoweyrw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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