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尘收回视线,随便?看着哪说:“那都无所谓了。”
萧小津:“无所谓?你知不知道其实是有人故意?……”
周雪尘:“我说无所谓,就无所谓。”
萧小津:“……”
她不明白,也不相信。
问?他:“被很多不同肤色不同母语的女人骂你始乱终弃也无所谓?”
周雪尘耸耸肩。
萧小津:“被人怪责你气死导师也无所谓?”
周雪尘又耸耸肩。
萧小津:“被人指控你把别人的手?打伤了也无所谓?”
周雪尘还是耸耸肩。
萧小津定定地看着他,周老师的表情太过漠然?,他真的无所谓。
萧小津满腔情绪翻江倒海地想涌出来,她压住了。她气得想发笑,却?笑不出来。
焦虑了一天,忙着安抚家?长,小心翼翼应付媒体记者,招呼赵雪梨,托余理帮忙撤热搜,余理又找朋友帮忙,兵荒马乱的,乱糟糟的,为他操碎了心。
他没有感谢,没有支持,没有关心,连问?都不问?。因为他“无所谓”。
“周老师,”萧小津捏紧手?中的遥控器,一笑不笑地说:“不应该无所谓的。你的作为你的品格甚至你的人生在?被人指控和辱骂,你没有理由不替自己辩护。也许你真的像传言那样,但你可以去?挽救的。你要是伤害了那些女人,那就去?道歉!你要是把导师气坏了,那就去?忏悔!你要是把人打伤了,那就去?自首!你可以挽救的事情有很多,仅仅用一句‘无所谓’去?打发的话,跟放弃自己有什?么区别?”
周雪尘看着哪出神,不知有没有在?听,平静地保持了一阵沉默,他看向萧小津,直视她的目光说:“这么苦口婆心做什?么?你又帮不上忙。”
萧小津向他保证似的:“我一直在?想办法处理。”
周雪尘笑:“多余。”之后起身回去?他的房间,随手?关上门。
冬天日落早,客厅暗沉沉的,静悄悄,格外萧瑟。
萧小津呆站在?原地,眼眶不知不觉地发烫。
忙了一天又怎样?她帮不上忙。所做的都是多余。
周老师啊,你说这些话实在?太可恨了。
如果可以,真想扔下你不管了。
手?机震了震,萧小津立刻抹了抹眼角,拿起来看。是余理发来微信,说安排的水军已经营业了。
打开微博,不难发现同时冒出好些偏向周老师的舆论。可这些舆论没能坚持多久,就被更多的质疑淹没了。
仿佛在?印证周老师对她的评价:帮不上忙。
萧小津心里很难受,急着想别的办法。
她烦躁地刷着微博,不经意?地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绝对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