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尘呵呵:“我当然心知肚明,那是姜北的表侄女。”
萧小津:“呃……”
周雪尘:“猜错了吧,冤枉我了吧,还跟姓杜的说我在这边没朋友,结果这样猜度我。盆拿来,接血。”
萧小津找下台阶:“我不是瞎猜的,那孩子看?你的眼神,清白不足,暧昧有余……”
“你什么眼神啊?”周雪尘失笑,“她那是埋怨我,非拉着?她去寿宴,不然的话,人家可是要跟女朋友约会的。”
“女朋友”,萧小津恍然大悟,怪责周雪尘:“那你也是的,非要妨碍人家的约会,活该。”
周雪尘:“出席晚宴带男伴女伴是基本礼仪,再说了,明知道你跟个男的去,我怎么能孑然一身出现?”
萧小津:“呵呵,说白了,就是输不起。”
周雪尘来了一句:“确实是。”
萧小津愣了愣,动容地看着?周雪尘不说话了。
周雪尘将她拉到怀里说:“别聊其他人,聊聊我们。”
萧小津从他的怀里抬眼看他,他低头顶着她的额头问:“记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
萧小津不解:“第一次见面?不就是跟小雀去找你学钢琴。”
“不是。”周雪尘贴着她耳朵说了两句,萧小津听完后忸怩不安地嘀咕:“没正经。”
周雪尘一把将她抱起往主人房的浴室去。
他和她的第一次,在浴室哗啦啦地淋着?温热的水,天昏地暗。
那时候的周雪尘跟一只饿坏的狼没区别,好不容易得到一块想吃的肉,狼吞虎咽,茹毛饮血,差点将自己噎倒。
当时的萧小津被翻来覆去,又抱又抬,开?了不少眼界,尝过许多滋味。但始终没有名?份,男人再让她折服,她也找不到被珍视的感觉。事后,还有一丢丢失落。
这一回,他俩重温旧梦。
周雪尘细品慢咽,犹如钟爱咖啡的人,喝之前,他还要享受亲自磨研的过程,一步一步,细细地,深入地,不马虎,也不错过。
入口后他不急着吞咽,反而含于口中,用舌尖肆意地去感受它的丝滑柔绵,细腻醇香。
周雪尘体贴地为萧小津准备了一张高脚椅。
头顶的花洒喷着温热的水,不曾停止,地面的积水浸住周雪尘的膝盖,涓涓地流。
萧小津望着?浴室的天花,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意识。
从梦中抽身,周雪尘抱起萧小津到主人床上,扬起薄薄的空调被,将两人裹住。
他贴着她说:“睡会。睡完继续。”
第一次的时候,周雪尘没把萧小津当自己人看,主人房不让进,他和她是在客厅外?面的卫生间做事的。
事后他一个人回到主人房洗澡,萧小津一个人在自己的小卧室休息,明明做完最亲密的事,却像互不相干的人。
如今,此时此刻,萧小津累透了,却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