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不说话,她真想对着他咆哮:“你是疯了吗?”
她想着他擦了药顶多贴两个创可贴,至多缠两圈盖住伤口就算了,谁能想到他给她两个手掌缠了这么厚的绷带,活像她手掌骨折了似的!她手指头都弯不了了!
她又瞪一眼已经在慢条斯理收拾医药箱的男人,抬起手,准备用嘴去扯开被他绑成蝴蝶结的绷带。
江墨像是早料准了她会这么做,她手还没到嘴边就被他截下,握在手里,看着她明知故问:“你想做什么?”
柳惜言瞪着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个月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觉得他人还不错,虽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但也不至于这么讨人厌。
“你手伤的这么重最好还是不要做什么危险动作。”
什么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反抗他,就听见他微扬着声音叫了一声「阿香」。
“先生。”正在餐厅收拾的阿香赶过来。
“太太手受伤了,做事情不方便,你去她房间里把她东西搬到我卧室。”他慢条斯理的对着阿香说,眼睛却眨也不眨一下的紧盯着柳惜言。
见她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好心情的拍了拍她的头,用无限惋惜的语气说了句:“可惜你今天洗过澡了。”
有道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柳惜言抬起脚狠踢了一下他的小腿骨,满意的听见他低声闷哼一声,才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起身往楼上边走边扯开手上的绷带,她用嘴咬开那个「蝴蝶结」然后垂下手边走边甩,长长的绷带拖在身后像两条长尾巴似的,她小跑着往楼上走,带动身后的两条小尾巴一飘一飘的,江墨跟在身后,看着轻笑。
柳惜言在三楼楼梯拐角处赶上阿香拍拍她,用手语道:“不用搬。”
只是她刚比划完,阿香就把眼睛移向她后方,她警觉的回身,江墨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了。
见她回过身,顺着她的力道单手搂着她的腰揽向他,他站在她下面两个台阶还比她高出一点,她因为他的搂抱惯性的微微倾身攀住他肩膀,江墨的头自然而然的埋在她颈边,微微抬头对着她身后的阿香淡淡说了句:“去吧。”
接到指示,阿香也不敢耽搁,快步往楼上走,她早就觉得两个人结婚之后还要分房睡有点奇怪了。
柳惜言扶着他的肩膀想站直身子,却被他揽在腰上的手稍稍施力又跌回他身上,江墨在她颈边深吸一口气,又轻啄一下刚才在她锁骨处留下的印记,才扶着她腰让她站直。
柳惜言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睛瞪他!
他像是能够看懂她表达的一样,看着她轻笑,“我是婚前答应过你两人分房睡,可你现在手受伤了,做事不方便,你一个人我会担心。”
他说的冠冕堂皇,一副他是为她好的样子,也不说她的手刚才被包成那样是谁的小题大做?
柳惜言眯眯眼睛,突然怀疑,他从开始提出这个问题,就没真的打算等到她主动点头,只是刚好今天自己的手伤给了他个理由罢了!
能够年纪轻轻掌握一个大财团的男人,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她突然有点迷茫,不知道她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是对还是错?
难道她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了吗?
柳惜言闭上眼睛摇摇头,虽然江墨有点「算计」她,但她能够感觉得到他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她并不清楚他为什么这样对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娶她不可,但这一个月她却能感觉出来他对她很好,几乎可以说已经到宠的地步了,她知道自己脾气倔,要是换个人恐怕早就不知道怎么弄她了,她哪还会像这样有些肆无忌惮的跟他对着干。
江墨看着她一会对着他摇头,一会又对着他皱眉的,扣在他腰间的手轻轻捏了捏,“想什么呢?”
柳惜言闻言想问他「为什么娶我?」,话到嘴边才想起自己是个「哑巴」,硬生生把话噎了回去,张了张嘴轻咳一声。
有些别扭的对着他比划:“我不想要去你房间。”
江墨看着她故意挑挑眉问:“为什么?”
「......」
为什么他难道不清楚吗?柳惜言看着他没再动。
江墨却一手抱紧了她的腰抬起另一只手轻捏她小脸:“乖一点,我答应你不对你用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