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萧安澜又连着忙了好几日。
他不能来找俞宛如,又想?了新的法子,每次叫司机送礼物过来时,就写一封信,让司机转交到他媳妇儿手上?。
俞宛如第一次收到那封短短的信,还以为是什么正经事,等拆开一看,见里头?满目都是,好想?你,想?牵你的手,想?亲亲你,立刻就臊得满脸通红,不敢再看第二眼。
那司机还在?那站着,说:“俞小?姐,少爷让我把您的回信带回去,还说我如果空着手,就别回去了,您看……”
俞宛如咬着唇,小?声?道:“请你等一等。”
她提着裙摆小?跑回房,展开笔纸,思索着要给萧安澜回些什么。
像他那样直白的话,她当然是写不出来的,想?了许久,落笔写了一行:好好工作?,不要开小?差。
写完,她放下笔就打算折起来,可是折到一半,心中又开始迟疑,只写这么几个字,而?且,还是这样公事公办的语气,会不会让人觉得太没人情味儿了?他看见了,会不会不高?兴呢?
她心里天人交战,拉锯许久,最后还是又把那张纸摊开来,在?那一行字的下面?,写了一行更小?的字:按时吃饭,少喝点酒,注意身体,多多休息。
写完这一行,她又搁下笔,将信纸折起来,但?在?塞进信封的时候,又一次犹豫了。
这一次犹豫得更久,终于再次将信纸摊开,又写了一行更小?的字:我等你来找我。
之?后,她匆匆将信纸折好,不敢再给自己?迟疑犹豫的时间,红着脸将信封交给司机。
不久后,萧安澜翘着腿展开他媳妇儿给他的信。
一见上?头?那娟秀的字,他脸上?先就裂了个笑。
第一行看完,他点点头?。
第二行的字有?些小?,只得凑近了看,看完那十六个字,他咋咋嘴,说:“媳妇儿说的有?理。”
第三行字更小?,他只得把信纸拿到眼前仔细辨认,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坐在?原地不动,没多久后忽然站起来,冲到外头?敲了敲秘书的桌子,“赶紧给老周发电报,让他给老子滚回来。磨磨唧唧的,难怪二十几年连个媳妇都搞不定,老子不给他看摊子了,我要找我媳妇儿去。”
秘书先生看着他满脸的红光,默默的把这是您自己?的摊子,这句话憋回心里。
又过几日,萧安澜终于出现在?俞家。
俞宛如与他在?花园中见面?,轻声?问他:“今天怎么有?空来?是不是又把公事推了?”
萧安澜说道:“老周终于回来了,我以后不用老母鸡抱窝一样在?那守着。”
俞宛如疑惑地歪了歪头?,“老周,是你另一个朋友么?”
萧安澜说道:“对?,你还没见过,他现在?替我看着万昌饭店的场子。
说起来,这家伙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以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在?老周留洋的时候,跟别的男人跑了,现在?在?省城。不久前,她给老周写信,说她丈夫打她,老周就去省城找她了。结果你猜怎么着?老周去把她丈夫打了一顿,要将他未婚妻带回来,那女人却?反而?对?老周又哭又骂,说不要他多管闲事。哎呀!也就老周那家伙磨磨唧唧脾气好,要我早削死那两个了!”
俞宛如听得皱眉,联想?起她的好友苏小?曼相似的境遇,心有?所感:“”你知道么,小?曼姐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情况。她和她的丈夫成亲两年,结果她的丈夫跟他们报社一名女记者好上?了,小?曼姐气不过,就跟他和离。”
萧安澜瞪了瞪眼,赞叹道:“看不出来苏小?姐这样真性情,敢爱敢恨,我佩服她。我看她虽是名女子,比老周却?强多了。”
俞宛如轻轻摇头?,说:“我们不是周先生,无法理解他心中的感受。不好对?他的做法多说什么。”
萧安澜摆摆手,说:“反正我现在?对?他就是看不惯,我跟他说了,如果他再去找那个女人,我就要跟他断交,省得看得我心烦气闷。算了,不说别人。宛如,我娘说咱们两个的婚礼,到时候要采用新式婚制,办文明婚礼,她让我先给你透个气。”
俞宛如顿时有?些紧张,“什么是文明婚礼?”
萧安澜说:“别担心,其实?跟我们传统的婚礼差不多,只是只是拜天地的环节改成了由?证婚人读证书,再由?我们两人交换戒指,之?后也不必立刻送入洞房,你跟我要一起给客人敬酒,晚上?还有?一场舞会,我们要跳开场舞。”
俞宛如边听他说边点头?,等听到开场舞几个字,立刻瞪圆了眼睛,揪着手帕道:“我、我不会跳舞,怎么办?”
萧安澜拉过她的手,将纠缠在?手指中的手帕解开,说:“不要老绞手帕,你看你的手指都勒白了。不会跳舞没关系,我教你,很简单的。”
俞宛如的手被他握在?掌中,手掌热乎乎的,脸上?也觉得有?些热起来,“我从前从来没有?跳过舞,这样也学的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