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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1 / 2)


之后的几天,二人都无甚交流。

直到从吴府回去山里,西靖拿了瓶药到东宁的房间,对她道:“这药能让你的脸恢复原来的样子,不过毒性大,对身体的伤害不小。”

东宁兴趣寥寥地道:“那就算了,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只有他二人在这里住着,她看不到自己的脸,就是恶心也只恶心到他。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她并不忌讳他看到她的丑相,无非是对他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心思而已。西靖心里莫名的烦闷,冷声道:“你还是用了吧,每天这个样子,我看着也烦。”

她现在这副鬼样子还不是拜他所赐?如今倒成了她让他烦了。东宁心里一阵受伤,夺过药,赌气一口气吞了,很大动作地躺床上睡了。晚饭西靖喊她吃,也没起来。

一顿饭不吃,搁在以前,对东宁是没什么影响的,反正她那时的胃口也不好,别说一顿饭不吃,就是一天不吃,也没什么饥饿感。现在就不同了,她的身子慢慢好起来,知道饥饱了,另加中午在吴府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晚饭又和西靖赌气,滴水未进,半夜饿醒来,只觉前所未有的难受。

起床喝了杯水,还是冲不下满腹的饥饿感。坐在床边犹豫了会,她穿着中衣,游魂般来到外面。

东宁从没有进过西靖的厨房,也不确定能不能在里面找到吃的,站在厨房外,正纠结着要不要进去试试,身后传来西靖的声音,“饿了?”

东宁不好再置气,垂头细不可闻地轻嗯了声。

西靖进去厨房,拿了张饼给她。饼居然还是温热的,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东宁随意地坐在院子里,往常西靖用来晾药的石头上,慢慢地吃饼。

西靖在她旁边坐了。她的脸已经好了,月下看人,越看越美。本就出众的相貌,在清明的月色映照下,显得尤其的秀美出尘。鬓前一缕头发,飞到嘴边,像要跟饼一起被吃进嘴里。西靖伸手,帮她把头发拢到耳后。

这动作他做得很自然,但太亲密,他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耳朵、敏、感的后、颈,东宁强忍着躲闪的冲动,任他帮她拢了头发。她知道他在看她,目不转睛的,她其实很不习惯他的注视,很忐忑,但仍强装镇定,力图自然地吃着。

约莫一刻钟,也可能更短或更长,东宁终于把一张饼吃完了。她本来饥饿难忍,觉得自己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但因有西靖在旁,她一张饼还没吃完就饱了,被他看饱了,后面几乎是强吃硬咽。终于吃完的时候,她心里升起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起身对西靖道:“我吃好了,先回房了。”

西靖捉住她的一只手腕,坦然道:“再陪我呆会。”

东宁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在身后攥紧成拳,垂眼嗫嚅道:“我、我困了,想回房休息了。”

西靖用力一拉,她整个人便扑进他怀里,“那就睡吧。”拥着她的身子,抚着她瀑布般的舒软长发,他道。

在他怀里怎么睡?东宁想挣扎,但她不敢,三更半夜的,旁边又没别的人,孤男寡女在一起,她怕越是拒绝,越激起他的兴致,惹他做出别的事来,到时就不好收场了。她已沦为他试毒的工具,做了他的药奴,可不想再被他开发出别的功能。否则,她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此地、离开他了。

脸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胸、膛,呼吸间入鼻的都是他的气息,她想他那么残忍冷酷的一个人,怀抱的气息竟是意想不到的干净清爽,没有一丝不好的味道。果然坏人不仅脸上没有坏人二字,连气味都闻不出来。

为了不让自己在他怀里颤栗,东宁天马行空地尽想些有的没的以让自己放松,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第二日醒来,洗脸时发现下巴处不知是之前还是昨夜冒出了两颗红痘,又肿又痒,让她控制不住地想挠。

西靖摆了早饭,转脸见东宁挠下巴处冒出的小痘,皱了皱眉,恍然惊觉东宁来到这里的一个多月还没有过月信。拉过她的手摸了脉,发现胞宫脉有异,但并不是来癸水的征兆。用了早饭,他熬了一碗药给东宁。

以为又是他琢磨出的什么新毒、药,东宁一言不发地喝了。到了中午,小、腹处一阵坠胀痛,很像以前来月信前的那种感觉。她惴惴不安地用了午饭,回去房间,呆呆地做在床上,不知该怎么办。一想到西靖将知道她有那个,就恨不能施个化身术把自己给化了。

西靖收拾完东西,又过来给她看脉。东宁怕被他看出端倪,对他的诊脉有些抵触。西靖察觉到了,也没说什么,摸了脉就出去了。

少顷,送了些东西过来。东宁见里面有女子月信时用的卫生带,白皙的俏脸登时红的好似二三月的桃花。

她明白他是个大夫,女子的那些事没有他不知道的,但能不能麻烦他不要这么周到?他一个大男人,买女子的这些东西都不会不好意思么?就算他不会,她会好不好?

西靖放下东西,对她道:“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

东宁嗯了声,语音低得她自己都怀疑她有发出过声音。之后更是整整一个下午,都未踏出过房间一步。晚饭西靖喊她出去吃饭,她因下午睡太久,并不感到饿,不想出去吃。但怕昨夜的事再重演,还是起床出去了。

用了饭,西靖又端了碗药给她。思起正是早上喝了他的药,中午她就来癸水了,东宁整个人又不好了。可一想起下巴处已然消下去的红痘,又没办法怨他怪他。

下午睡太多,夜很深了东宁亦不感到困,只觉得乏,全身的骨头似有千斤的重量般,让她觉得重,懒懒地坐在檐下一动都不想动。从兔笼抱出来释闷的兔子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也懒得找。

兔子长得有些大了,已不能钻出篱笆,它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地累了,缩在老兔子的笼下。西靖收理好药材,把兔子一只一只地重关回笼里,在东宁的身边坐下。

是夜的天气不是很好,没有月亮,也不见一颗星子,空中依稀有黑云在涌动,不知再晚些时候会不会落雨。

东宁身体不舒服,心里也受影响,莫名地觉得忧伤难过,安静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两人静静地坐了会,西靖打破二人的沉默问:“在想什么?”

东宁年纪不大,心性纯良,情窦还没有开过,能想的东西有限,也只有家人让她牵挂,老实地道:“我想家了。”

她是和亲的公主,中途被掉了包,再嫁不成皇太子,做不成太子妃。可纵使如此,她也不觉遗憾,毕竟她本就不想来,现在也只想回去。她想回家,想家人,想安魏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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