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肯定是西靖昨夜对他做了什么手脚,韩尉恨不能一刀把他给切了。可惜西靖比他早入师门,功夫学得比他好,又通药理,以前两人争斗,他没一次赢他的,每一次都被他整得惨兮兮的,跟条死狗似的。
他和西靖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与师傅孤虚子分开后,两人也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无论他如何荒唐乱来,西靖都不管他,昨夜突然对他动手,他大概也想得到是怎么回事。
咋呼道:“我知道昨夜是我不对,污了你家那位的贵耳。但同为男人,你知道我们男人那里是最开不得玩笑的,你说你弄得我有个三长两短……”话锋一转,不无显摆地道:“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可是我韩家的独苗苗,金贵着呢。”
西靖道:“知道金贵,还不自己尊重些?”
韩尉道:“我不尊重什么了?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我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下那般的黑手害我。也亏得是我,换成外人,早跟你急了。”
西靖冷道:“也亏得是你,换成外人,早没机会这样跟我说话了。”
算你狠!韩尉在心里对西靖比个大拇指,咬牙忍下想跟他干一架的冲动,耐着性子继续跟他周旋道:“我知道大爷您手下留情,您好人有好报,快点把解药给我吧,你说我要是憋出个好歹出来,你如何跟师傅他老人家交代?”
西靖道:“师傅他老人家早交代我了,要我好好地管管你,我太放纵你了……”
西靖虽然是师兄,却比韩尉还小两岁,两人平日里没大没小惯了,现在突然见他用一副大哥哥教训小弟弟的口气跟他说话,韩尉听得很不爽,心里直骂娘。耳中蓦地又传来西靖的声音道:“……为了你的身子着想,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静几天心吧,解药暂时肯定是没有的。”
身边睡个大美人却不能碰,韩尉此时已顾不得心里的不爽了,哀嚎道:“你不会说真的吧,兄弟?你自己要当大和尚,还要别人跟你一样当大和尚啊?”
西靖没理他,早饭做好了,喊东宁吃饭去了。
之后的几天,西靖说到做到,果然没给韩尉解药。韩尉再不能随心所欲地□□做的事,心里的不爽可想而知,与他同样不爽的,还有迎儿。迎儿身为早识男女滋味的风尘女子,亦有女子在那方面的需求,且因为出身风月,这种需求还要比一般的女性强一些。眼看着韩尉指望不上,又开始撩拨起西靖来。
西靖自是不理她的,偏迎儿也不是个识趣的,时刻缠着西靖。西靖可不像韩尉那样有怜香惜玉的心肠,直接对她用了药,让她不能说话,也不能移动地在院子里淋晒了几次。
迎儿吃到苦头,终于学乖了,再不敢就近招惹他,只敢远远地离他坐着,拿她那双媚意十足的桃花眼,用瞧负心郎一样的眼神,看起来都是情意和委屈,事实上十分做作的将西靖直勾勾地望着。看得韩尉常大笑不已。
西靖则不胜其烦,这日,就差直接赶人地问韩尉道:“你究竟什么时候走?”
韩尉颇有些无赖地道:“你什么时候答应了我,我就什么时候走。”
韩尉此来,名义上是陪西靖过节,实则是有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