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拍打他弄疼她下巴的手,她又开始翻旧账,“对了,你以前不是最讨厌我说话么?还把我毒成个哑子。后来看跟我说话不方便,才慢慢医好我的,是吧?”
他喜静,当日毒哑她,确实怕她爱说话,惹他烦心。后来也确实如她所说,看跟她交流不方便,才慢慢让她恢复声音。也是过去许久的事了,两人从没有说开过,往日也都注意回避之前的事。今日不知为何,她突然明目张胆地说出来,戳破那层纸。
西靖道:“我真是太惯着你了。”
他给她下毒,动不动就给她冷脸子瞧,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把她像只金丝雀一样圈在身边养着……待她那么差劲,还敢有脸说惯着她?东宁越想越气,手脚并用地踢打他。
为了最快地制住她,西靖直接压上她挣扎扭动的身子。两人才亲热过,东宁已没什么衣物在身上,身下一具柔软馨香的女体,西靖的热情很快被重新撩起来,口勿住她的唇,一手制着她的手,一手探进她的身下。
东宁觉得她的身子今夜格外的敏感,他的手才触到她的下面,她的身体里就涌出一阵温热的液体。她竟堕落至此了么?心里升起一抹悲哀,反抗得更激烈。
西靖则很快意识到不对,停下来,迟疑地问她:“你是不是……来了月事?”手顺势摸上她的脉。
东宁茫然。她还没及笄,初潮也才不过一年时间,以前月事不准,来时常伴随着轻微的小腹坠胀痛,多少能给她一些提示。后来和西靖在一起后,他给她用药调理了,她的月事准了不少,也没任何不适的感觉了。同样的,她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了。再加她年纪不大,在这事上还不是很经心,如此,就更没谱了。
西靖很快在她的脉上摸到异常,放开她,下床点了灯。满室黑暗被灯光驱散,东宁只见他白皙如玉的手上,几道殷红的血痕甚是引人注目。身下还有温热的液体不断涌出,她自是知道那是什么,咬唇复杂地瞧着他。西靖亦复杂地瞧着她。一时间,二人望向对方的目光都有些怪异。
女子的经血向来被视为不洁之物,东宁哪里想到会被他碰到?犹豫了犹豫,嗫嚅道:“平日里,都是早上来的……”
她今夜那么反常,他早该想到的。西靖倒没多表示什么,轻道了句,“还不起来收拾收拾?”拭了手,给她打热水去了。
第二日,王妈她们出门。东宁又和西靖提起出门之事,西靖没有再拒绝,由她跟着去了。
进了年关,出门置办年货的人多,街上人来车往,熙熙攘攘的,很热闹。
东宁先跟王妈置了些东西,前次迎儿告诉她,她住在一个叫小甜儿街的地方,又跟王妈打听小甜儿街在哪。
小甜儿街是大兴城有名的花街之一,王妈是大兴城外的庄上人,在大兴城里生活了一二十年,对大兴城了如指掌,也是知道这么个地方的。
何况韩尉曾经频繁地出入那里,她有急事去寻过他,见识过那里的混乱,对东宁道:“姑娘问这个做什么?那可不是个好地方。”
东宁怕王妈疑心,也怕回头她跟西靖说起这事惹西靖疑心,暗忖西靖总不会去跟迎儿对质,说道:“韩公子的朋友迎儿姑娘,前次在街上遇见我,说有两句要紧话跟我说,要我有空过去找她。我想过去问问,看她要跟我说什么。”
迎儿之前往韩尉那里去过,王妈也是认识她的,对东宁道:“姑娘竟也知道迎儿姑娘?我们爷真是太胡来了。”又好心劝东宁道:“那个迎儿姑娘,说话做事跟没上笼头的野马一样,没规矩得很。据我看,不是个好的,姑娘还是不要跟她来往了。”
迎儿曾当着东宁的面偷她的荷包,她的为人处事东宁也是知道些的,笑道:“我知道的,我就想听听,她要跟我说什么。”
王妈道:“她那嘴里能有什么好话?就是有两句话,也不过都是些歪话罢了。姑娘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
东宁看王妈对迎儿的成见有些深,低头含笑着,没有接话。
王妈不放心她,又好心叮嘱了她两句话,才指给她路道:“小甜儿街离这边有点远,还要往那边再走走。一会咱们走到那里,我指给姑娘方向,姑娘去去就来,我在这边再买些东西等姑娘。”
东宁应了。置了些衣服、首饰,和王妈逛到离小甜儿街最近的方位,约好再聚的地方后,王妈继续去买东西,她带着两个丫头,找迎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