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也记起那日和西靖在江边拥口勿的事来,想赵郡果然看到了。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脸热起来,说:“成没成亲都不关你的事。”
听她这么说,赵郡更是认定她没成亲了。因为若是成亲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直说成亲了就好,没必要如此排斥回避。
一个跟她有亲密行为却没有娶她的男子,赵郡怀疑东宁是别的男子养的外室。可还是问她,同她确认道:“那日在阳平江岸上的男子,你同他是什么关系?”
那日的事果然让他看到了。东宁不想回他,也不知怎么回他,说道:“这跟你没关系。”
下床来,边向外走,边道:“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赵郡捉住她的手臂,“你以为你走得了?”
东宁瞧向他,“什么意思?”他又没有证据证明她是真的魏太子妃,留她做什么?
赵郡没有直说,只触了触她的脸。
东宁躲了躲,听他问她道:“我不比他好?”
东宁被他弄糊涂了,心里好像隐隐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困惑道:“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赵郡道:“离开他,以后跟着我。他许了你什么,我十倍二十倍的给你。”
东宁蓦然意识到,赵郡怕是将她错认作什么不正经的女子了。也是,她和西靖还没成亲,就光天化日的,在江边做一些亲热的举动,确实不堪。
她又羞又恼又气怒,既气西靖那日的冒犯,又气赵郡的有眼无珠,十分干脆地拒绝道:“不可能。”
赵郡不悦,“我哪里比不上他?”
东宁恼他竟将她误作个风尘女子,深恨他的有眼无珠,有意给他添堵道:“他哪里都比你好。”
赵郡脸色难看,很快,又换了神色,笑道:“是么?这话你怕是说早了,还是要比较一下,才知道谁更好。”意味深长地说完这些,俯首就去亲东宁的唇。
东宁反应过来他的意图,也是打西靖打习惯了,啪地一巴掌打到赵郡脸上。
赵郡完全没料到她会出手掌他,硬生生地挨了这一巴掌,脸色当即就变了,拉住还欲向外跑的东宁,丢到床上。
“他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地甘愿为他守着,别人一点就碰不得?”倾身覆上她的身子,制住她胡乱挥打的手脚,说道:“我今天还偏要碰了。”
俯首亲上他早想一尝芳泽的朱唇,发现一如想象的甜美后,不断加深这个口勿。
东宁又惊又怕,不断地扭动着身子挣扎。后来趁赵郡的一只手去抚摸她身子的工夫,在他另一只手的钳压下抽出她的一只手来,拔了他的束发玉簪,用力刺向他的肩窝。
冬日衣裳都着得厚,东宁力气有限,躺着又不好施力,哪怕她用尽全身所有能用的力气,也只刺破赵郡肩上的一点肌肤。
不过好歹让赵郡有了痛感,放开她的唇,扣住她紧握簪子的手,“你……”
东宁伤了赵郡,激怒了他,深知今日难逃被强的命运了,用力咬向自己的舌头。
赵郡察觉后,吃了一惊,忙扼住她的两颊,迫她松了牙齿,恼道:“他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命都不要了,也要为他死守着?”
东宁却知这事跟西靖没一点关系,事关她自己的清白。又是西靖,又是赵郡的,她不想做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她和西靖早不干净了,因为哪怕回大周,她也没打算再嫁人,总觉得和西靖那样也就那样了。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她所有的清白都给了他,不算亏负任何人,心里的压力还没那么大。
再添一个赵郡,一女二夫,她想她跟人家烟花女子也差不多了。而赵郡会这么对她,也恰是拿她做个烟花女子看待的。她先失节在前,不怪任何人轻视而不知道尊重她。但若让她据此接受赵郡,却是不能的,她有自己的底线。
泛红了眼圈,别开头,没说话。
又是掌他,又是刺他的,换作别的女子,早没命在了。然赵郡却舍不得为难她,软语安抚她道:“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可以发誓。”
东宁默默的,只不作声。
赵郡叹息一声,从她身上起身,安排道:“你先在这里住下。我让她们拿衣裳给你,你换了,出去吃点东西。”
说完,留东宁一人在房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