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成亲前日见面不吉,东宁不知西靖是不知这个忌讳,还是和她一样,没将这桩婚事放在心上有意的如此。
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西靖道:“睡不着,过来看看你。”
他也会睡不着么?为什么?是因明日二人就要成亲么?其实他并不像她想的那样,没将这桩婚事放在心上?东宁怕自作多情,没有问。闻他满身的酒气,呼吸间扑鼻的浓郁酒味,皱眉,“喝酒了?”
西靖嗯了声。
“一个人?”
西靖摇头,“不是。”
他和韩尉也算是一对难兄难弟了,二人都早过弱冠之年,还没有成家。原以为此生也就如此了,谁知又遇上了她。从初见到现在,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就这么将终身大事定了下来。韩尉颇感于此事,拉着他喝了半夜的酒,醉了就睡了。他睡不着,便过来找她了。
问东宁:“你呢,怎么还没睡?”
东宁幽怨地瞥了他眼,郁郁地道:“我想家人了。”
第二日就要拜堂成亲,总归是关系一辈子的大事,她一个姑娘家,没有家人在身边,难免胡思乱想些。西靖理解,拥着她道:“就让你再想他们这一夜。从明天起,我就是你的家人了,你只能想我。”
她才不要想他呢。东宁道:“你连这个都要管?”
西靖道:“你知道民间夫妻,女子都是怎么称呼夫君的么?”
怎么又扯上这个了?东宁纳闷,“怎么称的?”
西靖道:“官人。‘官人’自是要‘管’人了,你说我管不管?”
可能是喝多了酒,也可能是别的其它缘故,东宁觉得西靖此夜尤其得话多。埋首在他胸前,微撇了撇嘴,小声嘟囔:“我悄悄地想,你总没有办法。”
她没有抬头,若是抬头,灯影下,能看见西靖眼睛里的笑意。
已过了子夜,迎亲日事多事忙,吴家人有的彻夜未睡,有的睡了又起来,开始新一天的忙碌。新娘子妆繁,再过一会,吴家人就要打发人来给东宁梳妆。西靖也要回去换了吉服,过来吴府这边迎娶。
二人都没多少时间了,东宁还想小睡片刻,催西靖道:“你还不走么?”
西靖拥着她,下巴在她发上蹭了蹭,眷恋地道:“再呆一会。”
东宁不自禁地打个呵欠,“可我想睡一会,你不睡么?今天还有好多事呢。”
西靖沉默了沉默,忽道:“晚上是有不少的事呢。”
“晚上能有什么事?”
亲也迎了,堂也拜了,客也散了,他又没什么亲人需要应酬,正是该休息的时候,哪来的什么事?
西靖道:“你说呢?”低沉的语音里明显带了些耐人寻味的意味,有力的双臂紧紧地圈着她的纤腰,贴紧他的下处。
东宁恍然明白过来,脸红了,结巴道:“可这,不都是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