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想让孤虚子帮她看看,她有没有服过媚药。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请他到晚来亭里来,可真到开口时才发现,事情并没有她想得那么容易出口。所幸还有原媛的事聊可搪塞,就将原媛托她的,想让孤虚子给她治脸的事,先说了。
孤虚子本有些好转的面色又难看起来,“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东宁看他对给原媛治脸的事不感兴趣,怕再惹他不痛快,只好道:“也不是。”
孤虚子问:“那还有何事?”
东宁不知从何说起,端起茶来慢慢地喝了,沉默了沉默。
孤虚子见她如此,便知她是又遇上了难以启齿的事,难得的竟也没有催她。
二人静静地待了片刻,东宁问:“以先生的医术,若是误服了什么药物,先生可诊得出来?”
孤虚子瞧向她的眼神莫名地有些古怪,“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东宁低下眼来,不欲多谈地道:“先生且回答我就是了。”
孤虚子道:“这要看服下去的是什么药了。”
东宁问:“那什么药能诊出来?”
孤虚子说了。
多半是大毒峻烈之物。
东宁欲言又止地问:“那……”
孤虚子好似知道她要问什么了,神色没来由地又好了些,嘴角也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向东宁道:“姑娘请说。”
东宁不自在地掩嘴咳了咳,强装淡定地问:“那……若是房中药之类的,先生诊得出来么?”
房中药便是催情、媚药、壮阳药一类的,助兴房事的药。一般好人家的未出阁的姑娘家,是接触不到这些药的,也不可能知道。
孤虚子一脸惊奇,疑惑地问:“姑娘如何知道这个药?”
东宁羞于与孤虚子谈此事,也正因于此。她名义上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若是令人知晓她知道房中药,抑或者说曾服过房中药,她姑娘家的名声就没了。
回孤虚子道:“我也是偶然听人说的。”
孤虚子状若恍然地噢了声,“原来如此。”
东宁又问:“不知先生可诊得出来?”
孤虚子道:“这倒还没试过。”顿了顿,又道:“不知谁误服了此药?姑娘倒可以请他过来,给老夫瞧瞧,看能不能诊出什么。”
东宁哪敢回他是她自己?应道:“我不过随便问问罢了。”
孤虚子哦了声。眼底好似闪过一抹光亮,唇角不露痕迹地勾了勾,端起杯来喝了口茶,也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