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靖听他此言,便知他又有什么馊主意了,无可无不可地问:“怎么说?”
韩尉道:“你们好歹是成过亲的,又在一起了那么长时间,若说她没一点心思在你身上,我是不信的。”
东宁曾和西靖在他那里住过一段时间,作为旁观者,又同为男子,他能很明显得感觉到东宁待他和西靖的不同,很轻易地看出她对西靖实是动了心的。
继续说道:“其实你自己也清楚,她对你并非无意,不过是差了那么点感觉而已。那咱们现在,就给她加点感觉,下点猛药。”
西靖沉吟了沉吟,促他道:“你说。”
韩尉吊儿郎当地笑道:“可惜前次那么一个好机会,被你扮作师傅浪费掉了。你想啊,当日她母亲安魏王妃病成那个样子,她父亲安魏王爷又常年为胸痛病所扰,这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如果是你过来,很轻易地就将他们医好了,你说她会怎么想你?”
西靖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没说话。
韩尉接着道:“她以前虽也看你给其他人治过病,但那些人都跟她没什么关系,她感触还不深。这可是她的亲生父母,那体会是不一样的。各种各样的感受加起来,你说她不会对你另眼相看?”
“所以你的意思是……”
韩尉笑道:“既然前面的机会已经浪费掉了,那咱们就再制造机会。反正用毒、下毒是你的强项,难不了咱。咱就在她家人身上,制造点其他大夫无可奈何的小病小痛来。他们便是信服师傅的医术,过去江州找师傅,也是找不到的。到时,不怕你家那位求不到你头上来……”
话未说完,便被西靖打断道:“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韩尉不以为忤地道:“你别看这招损,好用得很,包你不日内必取得美人心。”
西靖懒得与他多说,看时候不早了,回房休息去了。
韩尉犹在后面咋呼道:“试试又怎么样?左右也不把她家人怎么着。你若不便出手,可以由我来。回头有什么不是,只管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话,西靖也没理他。
东宁原还想着,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从西靖那里拿到解药。陪他在外面荒唐一场,眼看着再忍忍就达到目的了,偏拗脾气上来,又白白地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浪费掉了。
她后悔不已,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和西靖较那个真。她离开他两年了,两年来他不知有过多少女人,她同他计较这个,计较得来么?别说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便是夫妻,他想纳哪个女子,同谁同房,她管得着?又吃起这个醋来,真是莫名其妙。
她心里不痛快,打不起精神做任何事,几日都没有出府。安魏王妃欲带她出去散淡散淡,本来母女二人说好一起去庙里上香的,又赶上安魏王妃的身子不爽。
安魏王妃被孤虚子医好痼疾后,身子健壮了很多,再没怎么生过病。那日宫里的老太妃宴请一众命妇,她去领了宴回来,就说身子不适。
当时因只是口中无滋味,吃什么都没胃口,大家都以为是脾胃着凉了,请了大夫过来看,开了药吃了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谁想到了第二日,病势不仅没有缓解,又添了恶心犯呕的症状。请了太医来,俱说不出个所以然,针石汤药都用上了,也不见个效验。短短两日,人就迅速消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