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找西靖不过是昨日下午的事,想不到李姷这么快就听说了。东宁心下惊了惊,不动声色地问:“你听谁说的?”
李姷没有听任何人说,也是赶巧了,昨日东宁去华清馆的时候,她也去了,远远地就看见东宁跟着西靖进去里面。待她到了门前,命门子通报时,门子进去了好一会,回来跟她说主子有事,不便见客,就将她打发了。
她当时就欲等东宁出来,问她找宁王何事。可在外面等了半天,连她的影子都没看到。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不便再等下去,就回去了。睡了一夜醒来,怎么想都不对,就过来找东宁了。
听东宁问,应道:“你且说有没有。”
昨日去找西靖的事,只要有心打听,都打听得出来,东宁不便骗她,回道:“确有此事。”
李姷问:“你找他做什么?”
东宁道:“姑母这几日身子不适,请了好多大夫,都瞧不出个所以然。久闻宁王殿下极通医理,就欲请他去府上给姑母看看。”
李姷道:“我恍惚也听说令姑母这几日身子不爽,还说过去看看来着,一时事忙,就混忘了。不知可好些了没?”
东宁道:“多谢关心,已好多了。”
李姷问:“是宁王殿下帮忙瞧的?”
东宁嗯了声。
李姷道:“我怎么都不知道殿下还通医术?你是听谁说的?”
东宁像回安魏王妃等人一样回她道:“这个,是孤先生告诉我的。”
孤虚子和赵瀛同为魏人,确实有可能知道他精通医理的事,李姷相信了她的说辞,问:“那你是如何请到殿下的?”
东宁遂把虚构的孤虚子的那封信又重述了下。
李姷恍然,“原来如此,我说你做什么找他。”
东宁问:“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去找过宁王的?”
李姷就将昨日她也去了华清馆的事告诉了东宁。东宁恍惚记得当时西靖进去内室时,好像是有下人跟进去同他说了什么。当时她也没在意,现在细想来,大抵就是通报李姷的事了。
她想怪不得李姷今日对她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的,便是笑,也是疏离清淡的那种,应是昨日的事令她对她生了心结。如今说开来,就好多了。
东宁还记挂着避子药的事,和李姷在茶楼说了话回去,就命丫头倒了茶来,将从秀春楼带回的避子药粉,照秀春楼的姑娘告诉她的药量,倒了半包进去。才要喝下去,原媛来了。
原来原媛打听得她出门,以为她是找西靖说给她治脸的事,急切地问:“宁王殿下怎么说?他可应了没?”
她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话,倒把东宁问愣了,很快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何事,回她道:“应下了,说他回头拿些药给你,你先试试怎么样。”
原媛高兴得拍手道:“那还用说?必是好的。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东宁道:“自家姐妹,说什么谢不谢的?只要你好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