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子恨恨地瞪着他们。
东宁道：“两位姑娘想来也是无心之失，几位公子何不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她们？”
“放了她们？”几个泼皮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道：“老虎捉了野兔子，你说要放就放了？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东宁淡然道：“自不敢让几位公子如此委屈。前面秀春楼离此不远，里面有我们镐京城里最美的姑娘。几位公子大可以过去，看都瞧上了哪些姑娘，随便叫了来陪，回头都算在我们安魏王府账上就是了。”
几个泼皮这才满意道：“这还差不多。”又指着那两位姑娘冷笑道：“这是看在安魏王府的夫人、小姐份上，才饶了你们。下次再让爷几个看见你们，就没这么便宜了。”
推推嚷嚷地嬉笑着走了。
两位姑娘气白了脸，骂道：“一群无赖，阎王老儿也是长眼睛的，怎么不收了这几个祸害？”
江氏在车里听见，笑道：“收了他们做什么？让他们到地底下为非作歹么？”
在场诸人都笑起来。
东宁扶着江氏下马车来，两位姑娘向她们道谢。
江氏拍着东宁的手感激道：“要说谢，这次我也要谢云妹妹。刚才在车里，我真怕他们打起来。你说打打杀杀的，要惊了马怎么办？”抚着小腹，心有余悸地说道：“我若没怀上身子倒也罢了，这还有个小的呢，若出了事……”
她没有说下去，只望着鲍三道：“这个鲍三，行事太不稳妥，以后是再不能让他跟着出门了。”
鲍三在一边听见，早低下了头。
两位姑娘见此，十分歉意地道：“这位鲍大哥倒是好意。这次都怪我们，太不懂事了。若早学这位妹妹，拿些银子破灾，早早地将他们打发去秀春楼，怕也没有这些事了。”
一语倒提醒了江氏，问东宁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叫什么秀春楼的？我在城里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这么个地方。”
东宁自不敢说是因为她去过，还不止一次，笑回道：“前次我出门，捡到一个姑娘的失物，还给了那姑娘。她很感激，跟我说了几句话，我问她府上哪里，她说是秀春楼。回头我跟人打听了，才知是那么一个地方。”
江氏恍然道：“原来如此。”
那主子模样的姑娘也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妹妹去过那么一个地方才知道呢，还纳闷妹妹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东宁微不可察地轻蹙了下眉，不知是不是她疑心，她总觉得眼前这个姑娘的这两句话并不单纯，好像有别的意思在里面。
问二人道：“不知两位姐姐贵姓？府上哪里？”
二人跟她说了。
东宁听说姓楚，住在长乐街那里，心中已有预感，又问那主子模样的女子尊名。
那女子说了。
却是名懿。楚懿，北秦的小公主，是她么？
东宁心中莫名的不安。
与那女子分别后，正要和江氏上马车回去。只觉一道目光在她身上。望过去，却是西靖，和韩尉在一家茶楼的二楼阑干前望着她，也不知多久了。
她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