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场惊吓,心有余悸,眼神惶惶的,面上犹残留有惊色,看起来甚是可怜。西靖将方才他进来,丫头放在桌上的药端给她,“还没冷,快喝了吧。”
东宁喝了药,思起韩尉来,“他怎么样?”
清楚她问的是韩尉,西靖道:“还没醒。”
东宁问:“有没有大碍?”
西靖道:“暂时还不好说。”
韩尉两次下毒伤害她的家人,东宁不是不恼他的。尽管如此,她也只是想教训他一下,并不真想他死。
东宁道:“我也没想到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我没打算杀他的。”
韩尉身体里仍残留有房中药的余毒未清,西靖估计以那个药量,一场床事下来,便是不死,也让他褪层皮,她当时是铁了心要整他的。
他不知道的是,东宁会决定用那么重的药量,是因为深知他和韩尉亲密。韩尉身有不适,他必是要出手帮他治的,并不能让他吃到多少苦头,受到多少教训。索性顽回大的,好好地让他受场折磨,吃场教训。偏碰上北秦的人刺杀西靖。
北秦的人跟西靖原是跟丢了的,恰遇上倚翠院外有北秦的眼线,他们是跟着东宁和韩尉过去的,歪打正着地见到西靖,如获至宝。很快纠集起人来,冲了进去。虽没杀了西靖,却重伤了韩尉。
当然,若是往日,他们想伤韩尉也不容易。好巧不巧地遇上东宁给韩尉下药,韩尉在男女事上耗泄太大,不能全力应付他们,就这么吃了亏。
东宁主观上没有杀韩尉之心,可韩尉确因她差点丢性命,她不能说没一点责任。尤其韩尉会对安魏王府的人下手,完全是因为他。若非为了他,无缘无故的,他根本不会动安魏王府的人。所以说,韩尉这场难,完全是为他受的。
西靖静静的,没说话。
东宁道:“你怪我了是不是?”
两人细说起来,是因韩尉给安魏王府的人下毒而和好,西靖总还是希望她能看他面上,不跟韩尉计较。事实证明,他没那么大魅力。
沉默一会,他淡道:“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他现在这样,应该也抵了之前的错了,就到此为止吧。”
之前韩尉给安魏王府的人下毒,他说已经过去了,就到此为止算了。如今她给韩尉下药,阴错阳差地让韩尉受了重伤,他又说过去了就算了的话。处理得还算公平。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好像在怨她、怪她。
东宁咬唇沉默了沉默,耷着脑袋,起身告辞道:“时候不早了,我想回去了。”
西靖道:“今夜就留下来吧。”
东宁道:“不行,外人知道了要说闲话的,爹娘见我不回去也会担心的。”
西靖知她说的是实情,没再留她,安排人送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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