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扫了一眼演唱会现场,心说这演唱会投入得有个八位数了吧,怎么看都比你个沙雕重要,再说了,人家演唱会肯定是人家的心血,肯定意义不一样。
但是楚刀不这么想,他一张脸上明晃晃的挂着“老子不高兴”,从演唱会没开场挂到了演唱会开场。
程野也是人生中第一次来看演唱会,也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上看明星。
舞台上的陈辞还挺好看的,歌也唱得很好,很有爆发力,程野一个不怎么听歌的人都觉得很不错。
一场演唱会持续了将近四个小时,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天边儿都黑通通的了,程野在椅子上坐的屁股都麻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他说什么都要回去睡觉。
明天还得跑晨操呢。
楚刀不让,非要大晚上带着程野回家,让程野尝尝他“拙夫”亲手做的菜。
程野一忍再忍,最后忍无可忍,说道:“那叫“拙荆”。”
“哎,男人嘛。”楚刀拍了拍胳膊,不甚在意的说:“该叫拙夫。”
说着,楚刀把程野拉过来,又把他拽到了后台。
后台人群吵杂,但都松懈下来了,演唱会圆满成功,他们只要收拾一下场地就行。
楚刀带着程野进了后台的休息间。
这回,他们可算是看见陈辞了。
陈辞还没卸妆,正在靠在椅子上休息,他脸色很疲惫,额头上还带着汗,毕竟刚才在台上又跳又唱了四个小时。
程野一见到这人就知道人家肯定够累了,他轻拉了一下楚刀的胳膊,但楚刀压根没回应他,而是直接冲到了陈辞前面跟陈辞发脾气。
程野觉得自己又一次看到了秦绝,而且是爆炸式的秦绝,威力不减,噪音更大。
但是这位“拙夫”的脾气比程野想象之中的好多了,压根不翻脸,几句话就把楚刀稳住了,还拉着楚刀过来跟程野打招呼。
“你好,我是陈辞。”陈辞是个很优雅温和的男人,他正用一个化妆棉卸妆,一边卸一边冲程野说:“今晚辛苦你了,一直陪着楚刀,去我家用个便饭吧?”
“不用了。”程野看着陈辞脸上一个劲儿掉的汗珠,摇了摇头说:“明天早上还有早课,明天再吃吧。”
陈辞倒是很体贴,还表示要亲自送程野回去。
本来他们是打算开陈辞的车回去的,可楚刀不让,非要开着他的跑车回去,但楚刀的跑车是两人位的,坐不下三个人。
楚刀对着车门沉默片刻,硬咬着牙说:“我开车,你俩坐一起。”
程野看了陈辞一眼。
楚刀立刻反悔了:“不行!陈辞开车,我跟程野坐一起!”
然后,楚刀还先跳上了副驾驶,冲程野拍腿:“来,自己上来。”
程野:...
男人的尊严让程野极力反驳:“你在上面。”
“你在上面。”
“你在上!”
“你在!”
“你!”
他们俩争了半天,最后以石头剪刀布的方式一决上下,经过无数次反悔、重来、耍赖之后,程野认输,屈辱的坐上了楚刀的大腿。
楚刀颇为得意的故意撞了两下。
程野翻脸回头打人。
他们俩就一路从演唱会门口闹到他出租屋门口,值得一提的是,陈辞开车特别稳,跟楚刀比起来简直是稳如泰山。
这车一路开到出租屋楼下,程野立刻跳下车,头也不回的走下了这屈辱的膝盖。
“明儿我来接你啊!”楚刀在他背后喊着挥手:“早点洗干净等我!”
程野心说谁再跟你去谁傻逼,然后自己回家了。
他踩着台阶一路跑到家门口,冲进了温暖的家门口,一路脱鞋脱衣服,然后开始洗漱。
他叼着牙刷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阳台的花没浇水,又赶忙冲到厨房拿水瓢装了水,冲到阳台去浇花。
阳台的灯暖暖的照着,提着水瓢的人冲出来,在阳台上一阵乱洒,冷风刮过来,阳台上的人就哆嗦两下,嘴上咬着牙刷,模模糊糊的喊着:“冷冷冷冷冷!”
从楼下往上看,能朦胧的看见程野咬着牙刷的脸。
楼下的靠墙角落里,秦绝活动了一下冻僵的手,把嘴里燃尽的烟蒂吐了。
地上已经绕了一圈烟蒂了,新掉下来的烟蒂冒着点烟雾,缓缓消散在半空中。
十二个小时。
从中午开始,一直到现在,程野消失了多久,秦绝就在这儿等了多久。
莫名其妙出现的跑车和令他讨厌的人,消失了十二个小时的程野,处处都是他不知道的东西。
才分开几天,他的猫儿怎么就坐上了别人的腿了呢。
最后一点耐心已经被消耗殆尽了,秦绝最后看了一眼阳台。
阳台的灯已经关了,人也看不见了,秦绝动了动麻木的脚,心想,等不了了。
就是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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