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骚：“…………”
“上车吧，”傅离骚拉开副驾车门，“我买了电影票。”
他将后座上装在保温饭盒里的早餐递给程恣睢：“给你带的早餐。”
闻到饭盒里飘出来的香气，程恣睢不是不敢动的。
一直到他打开饭盒，看到满满一饭盒的蟹黄小馄饨，带汤汁的，汤汁还装得特别满，之前没洒出来，大概完全是因为饭盒的质量太好。
程恣睢将饭盒默默地扣了回去。
傅离骚：“不合胃口？”
程恣睢摇摇头，不太忍心伤害傅离骚的好意，于是道：“不饿。”
他都快饿死了好吗！
车很快开到电影院。
电影院还没开门，等了半小时才开门，寒风里总算用温暖的小馄饨填饱肚子。
九点半的早场电影，一个人都没有，偌大的影院冷冷清清、空空荡荡，放映恐怖片的情侣厅，只有他们两个人。
虽然一大早看电影有些傻逼，但包场的感觉还不错。
程恣睢虽然在手机上追了不少剧，从大呼神奇，到习以为常，但电影院还一次没来过呢。
他以为傅离骚定的是什么小清新爱情片。
结果一上映，哇哦！恐怖片！
程恣睢从小差不多是被吓大的，什么恐怖的东西没见过？根本不觉得恐怖，一边吃爆米花一边面无表情地看，心如止水，甚至还有点儿想笑。
反倒是傅离骚一会儿看他一眼，一会儿看他一眼。
程恣睢侧过头，对他眨了下眼睛：“你看我做什么？”
标准答案是因为你好看啊。
傅离骚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冷淡淡，但是情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程恣睢还挺期待他会怎么回答，但只见他浑身紧绷，侧过头来：“你……刚才说什么？”
程恣睢：“……没什么。”
傅离骚点点头，僵硬地将目光转了回去。
网上说恐怖片会刺激荷尔蒙、增进感情，可是为什么没人说……恐怖片这么恐怖！
他正有些走神，不提防屏幕上飘过一个吐着长舌头的鬼影，差点儿惊呼出声，千钧一发之际险险吞了回去。
程恣睢忍不住微笑起来。
他站起来，绕到他身后，伸手摘掉他的眼镜，轻轻捂住了傅离骚的眼睛：“害怕我们就不看了。”
傅离骚：“…………”
他眼皮微微颤动，感受到程恣睢掌心的温热，鼻端萦绕着他手上淡淡的奶油香气，又懊丧，又情不自禁心旌动摇。
傅离骚伸手拉下他的手，在他掌心里轻轻吻了一下。
“别动，”程恣睢重新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牵起他的手，“我拉着你出去。”
傅离骚其实想说，不用捂着，摘了眼镜，他其实什么都看不清。
但他又很舍不得这一刻的亲密时光。
就很腹黑地没有戳穿，听着程恣睢难得温柔地提醒他注意脚下，被他牵着一步一步走出放映厅。
像是瞬息那么短，又好像无比漫长，过了不知道多久，傅离骚感觉到程恣睢松开了捂着他眼睛的手，眼前一片朦胧的光亮。
紧接着，牵着他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傅离骚反手握住了程恣睢的手。
他笑了笑，从程恣睢手里接过眼镜戴上，又从衣袋里的掏出一副平光墨镜，递给程恣睢：“我订的餐厅离这儿不远，我们走过去吧。”
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周末还没有多少行人的街道上慢慢走。
仍旧是冬天，但是风中已经带着春天的气息。
程恣睢唇角带笑，手指在他掌心中轻轻搔了搔：“傅离骚。”
傅离骚侧头，目光温柔：“怎么了？”
程恣睢：“别回头，后面有人在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