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缓刑,但他以为必死,二次犯罪,数罪并罚,亲手断了自己最后的生机。
钱费宇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可是胸口碎大石的事件调查却遇到了阻力。
也不知道渊博娱乐在背后做了什么,吴羌咬死了说不知道小石板会伤人,准备道具的时候疏忽了,愿意承担失职之罪。
杂技师和工作人员又都说是吴羌的吩咐,其余不知情。
线索就这么断了。
程恣睢去找了庄岩,单刀直入道:“当年顾逾钊收集的证据呢?”
庄岩:“已经毁掉了。”
“没有备份?”
“没有。”
程恣睢微眯着眼睛看他:“真没有?”
庄岩垂下眼帘,避开他的目光:“真没有。”
程恣睢凉凉道:“你是觉得你们老东家一击未成就会知难而退,从此不会再找顾逾钊的麻烦?还是……”他轻笑了一声:“你不会真觉得只要你什么都不说,就可以独善其身吧?”
庄岩:“我……”
程恣睢:“当年顾逾钊遭逢大难,你担心顾逾钊遭遇不测,也怕被牵连,暂时选择隐忍,我可以理解。但你在决定让顾逾钊重新出山的那一刻,就已经与渊博娱乐为敌了。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这是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你让我想想。”
“好。”
庄岩点了支烟,抽了两口,又掐灭:“我可以给你,但你要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程恣睢点头:“好。”
他虽然武功天下无敌,但还有自己的事,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保护什么人,紫毛那群人虽然没什么事做,但并不靠谱。
程恣睢想了想,还是去找了傅离骚。
但傅离骚不肯见他了。
他让傅经史传话,说保护证人安全的事情他可以答应。
傅经史说:“但他也有条件。”
程恣睢:“……什么条件?”
傅经史:“离骚说,这件事你不要再追了,把拿到的证据移交给他,由他出面交给警方。还有……”
他将一张黑卡推到程恣睢面前:“他让你有空少惹事,多花钱。”
程恣睢:“……”
傅经史叹了口气,似乎也觉得弟弟有病:“他说这是给你的分手费。”
程恣睢:“……分手费?!”
“对,”傅经史说,“他说,你不肯花他的钱,就是没拿他当内人,既然如此,不如分手。”
程恣睢:“……”
他已经完全无法跟上傅离骚的脑回路:“如果我肯花呢?”
傅经史叹气:“那就是只看上了傅家的钱,根本不爱他这个人。”
程恣睢:“…………”
他拈起桌上的银行卡,觉得这简直是一只烫手山芋,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那我是花,还是不花?”
傅经史:“他让你看着办。”
他伸手拍了下程恣睢的肩膀,温文尔雅地笑了笑:“没事,若他真不肯要你,不还有我呢吗?”
傅经史说完就笑着走了。
程恣睢极其擅长读人心,也没看出傅经史这句话是在开玩笑安慰他,还是真心话。
他看着傅离骚给的黑卡,长长叹了口气,只觉得头痛欲裂。
……
次日上午八点半,傅离骚照常来到风骚传媒顶楼办公室。
他一出电梯门,就看到了一片刺眼的红。
无数火红的玫瑰挤挤挨挨、层层叠叠,从走廊一直铺到办公室里,朵朵娇艳欲滴、灼灼耀人眼目。
宛如婚庆现场。
穿着花夭制服的工作人员还在从纸箱子里往外搬。
傅离骚:“……”
“您就是傅总吧?”工作人员拿出一张小卡片,笑着递到他面前,“这是程先生写给您的。他让我务必交到您手上。”
傅离骚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眼角微微跳动,接过卡片。
卡片上两行洒脱行楷,笔触略显凌乱,但却飞扬跋扈、张扬恣肆,一如他的人:“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我见骚郎多妩媚,料骚郎见我应如是。”
傅离骚:“…………”
作者有话要说:程恣睢:刷你的卡,撩你;拿你的钱,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