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昱砚稚嫩的少年脸庞,一点也不?害臊地回道:“娘,我一直都是这么?可靠的。”
一句话,不?愧是他们夫妻俩教出来的儿子,十足十的自信模样,陆秋一边是乐在心里,一边却是招了招手,唤道:“好吧,为娘的可靠儿子,过来让娘帮你比一比袖子。”
刘昱砚倒也听话地凑近亲娘,一见陆秋拿衣服朝自己比划比划,稚气的眉眼尽是疑惑:“娘,我有衣服穿的,妳应该先做弟弟或妹妹的小衣服。”
陆秋摇了摇头,知道二儿子的贴心,她感到好笑:“他们还在肚子里头,才不?用这么?急,反而是你这孩子又长高了,你?都没发现自己的袖子短上一些吗?”
刘昱砚低头一瞟,他才发现自己的袖子确实是变短一些,但真的只有一些,他自觉没什么?妨碍,道:“娘,这还好吧?我的同窗还有人的衣服是打补丁的,我这样也看不?太出来。”
同样都是农家子弟,刘昱砚自从和书院的同窗比较,才发现他家过得其实比想象中地宽裕。自以为自家是再普通不?过的人家,后来却才发现,家里的很多习惯,其实过得挺奢侈的。
谁家隔三差五会吃肉的?
而且吃上?的肉,还并不输于酒楼菜色?
就是衣服,每年都会有准备好几套替换,不?像村子里的好多人家,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更别说,三兄弟还各有各的爱好,亲爹亲娘还都尽力地满足他们。
老大刘昱阳,喜欢收藏字帖;老三刘昱洵,则喜欢各式各样的画册;至于,刘昱砚则是喜欢砚台和乐器。
砚台,主要是因为他的名?字有一个砚字。乐器,则是因为亲爹头一次用竹叶吹奏出田园小调时,让他有种大为惊人的感觉。
三兄弟的喜好,听起来都是特别风雅。当然,也是特别地耗费银子。
最初,刘昱砚本以为自己交好的友人,应该会是一样背景的农家子弟,后头却发现,真正聊得起劲的人物,反而是裕永宬那一伙的公子哥。
刘昱砚自己都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书院里头,其实农家子弟和富家子弟,一直都有种泾渭分明的感觉,直到他和大哥地加入,直接就打破这不?成文地惯例。好在,兄弟俩的情商手腕不?低,不?然恐怕都有两边得罪的可能性。镇上?读书,不?可能都是风平浪静的,只是坏的他们从未讲过,但若是处理得当,确实是能从中学到不少东西。
吃一堑,长一智。
亲爹刘醒都说了危机能不能变成转机,一切都只能靠着自己的智慧,如果连借力打力都无法做到,只能说是功夫还不?到家。
有时候,刘昱砚也是佩服亲爹的阴险……呃,说错了,是聪明才智!
陆秋没在乎儿子说的,她挺直白地说道:“你?的同窗又不?是我的儿子,况且再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这衣服算是你的生辰贺礼。”
“咦,真的吗?”刘昱砚讶异:“我竟然都不记得了。”
夫妻二人,每个孩子的每年生辰,向来都会牢牢记住,平时也会尽量在这一天送上?贺礼,今年自然也是不能例外,虽然少了亲爹,但还有亲娘的。
刘昱砚又发现到一点的不?同之处,别说村子里的孩子,堂哥的生辰,二伯娘连个长寿面都还会忘记煮上一碗,生辰贺礼……那是什么?东西啊?
刘昱砚怪不好意思了:“娘,让妳费心了。”
陆秋没好气道:“你?爹估计也不?会忘了你?的礼物,只是可能会晚一点给你?,你?可是我们的儿子,有什么?费不费心的。”
闻言,刘昱砚都翘起嘴角,不?能出门的郁闷都减少许多,心情更是愉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