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琛被他那眼神看得十分不爽,偏偏还不能发作,于是只得冷着脸道:“谢五爷厚爱,不过我有自己的事业。”
事业?坐拥整个秦氏集团的秦五爷思考了一会,勉强将聂繁那个流动资金不过一千万的小公司和事业划上了等号。
秦沂觉得有些好笑,“没关系,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垮了算我的。”
那神情就像长辈纵容不懂事的幼辈一样,实在让人不爽。
长辈?
季昀琛忽然灵光一现,也笑了笑。
“您一出手,自然能扭转乾坤。只是我和秦文卓还未领证,多少会让人觉得您偏心。所以,这事就不劳五叔费心了。”
秦沂听地眉心一跳,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语气莫名,“你居然还打算和秦文卓领证?”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个侄子有如此魅力,净不干些人事,还能让青年对他死心塌地。
意识到这一点,秦沂心中烦闷,但强迫别人没什么意思,他还不至于饥渴到这种地步。
这样想着,秦沂的神情便冷淡了许多,正准备放人离开,只见青年已行至身旁微微俯身,此时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挑衅与狡黠。
说话的语气却显得十分无辜——
“可是就算我们分手了,您也没比我爸小几岁啊。”
当季昀琛毫发无损地走出鸿世集团后,002仍在怀疑自己的摄像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然为什么你刚才明目张胆地说人家老牛吃嫩草,还能一点损失也没有。】
季昀琛翻了个白眼,“谁说我没损失了?在下班高峰期的市中心打车,我损失了大量时间与金钱!”
话虽如此,他心里始终有着分寸,刚才的事情说是挑衅,实际对秦沂那种人来说就像小猫抓挠般不痛不痒,对方还不至于为此记恨上自己。
他低头看了看时间,觉得再回到菜馆开车不太现实,干脆用手机叫了个滴滴回聂家。
所谓憎乌及屋,季昀琛可不想再回到那个有秦文卓参与的公寓。他打算明天叫人把自己房间的东西整理出来搬回聂家,至于聂繁为公寓出的那份钱,就当作打水漂了吧。
据说聂母在世时最喜清静,爱侍弄花草,故而聂父将别墅建在了郊区。即使后来聂母逝去,聂父也没打算迁居。
按照聂繁的印象,由于地理位置偏僻,大部分出租车都只愿意开到外环就掉头。
好在今天这个滴滴司机人还不错,一路闷声开到了聂家门口。
不过价格也十分可观。
季昀琛一边操作着支付,一边问002:“你觉不觉得这个司机有些奇怪?”
002看了看后台显示,代码错乱了几秒才回答了他。
【没有,宿主您多心了。】
季昀琛倒是不疑有他,径直走进了别墅。
刚进门就闻到一阵食物的香气,看来他正赶上聂家饭点。
今天是聂大嫂下的厨,她为人温柔勤快,即使家里有佣人,也一向坚持自己亲力亲为。
她刚给聂父的主位摆好碗筷,就见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一容貌昳丽的青年走了进来。
吴岚眼神亮了亮,赶紧上前询问:“小繁这个点回来应该还没吃吧,正好今天我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要不吃完饭再走?”
面前的女人模样清秀,说话间有股子江南人特有的吴侬软语,平时将家里打理地紧紧有条,是个典型的贤内助。季昀琛记得在聂繁将聂家败完之后,吴岚也始终不离不弃,怕一向骄傲的小叔子受不了巨大的打击,她总是时不时地宽慰鼓励聂繁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