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猛然看见门外庞大的阵行,从房间里冲出来的男人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扯住自己破碎的衣服用来蔽体。
可惜终究迟了一步,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大片的斑驳痕迹,傻子都知道刚才房内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在场的人都已成精,服务生将房卡交到秦海手里时,说房间里只有秦文卓一人。他们不约而同地小心窥探着聂父的神色。
这事若是发生在之前,聂父定然会选择相信秦文卓的,并且为了两家的名声,他会联同秦海一起将事情压下来。
好在季昀琛提前揭穿了秦文卓的真面目。
比起秦文卓觊觎聂家财产,聂父更不能忍受的是他辜负了自己的儿子。
秦海见聂父脸色阴沉地看了看那个MB,却没有为难他,反而扭头看向自己,顿时觉得不妙。
果然——
“秦董,服务生说您家公子在这个房间休息,可现在却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聂父的视线在MB身上停留了两秒,接着皮笑肉不笑道:“您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是啊秦董,老头子记得秦文卓还有婚约在身吧。”
“如果事实真如所见……”赵老也不嫌事大,跟在一旁使劲地煽风点火,“……唉,秦五爷可是k城出了名的不近声色,怎么秦文卓跟在他小叔身边没学到一点呢。”
这话听得旁边一干人额角直抽。
什么不近声色,人五爷那分明是想爬床的太多,看不上这些个庸脂俗粉好吗?
说完,赵老自己都觉得牙疼。要不是为了帮秦沂在聂家面前刷好感,他何至于睁眼说瞎话。
“这肯定是个误会。”秦海心里恨的牙痒痒,面上却强装镇定。
他想起刚刚冲出的人影,目光一扫,便看见在角落里缩起脖子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男人。
称作男人或许也有些不恰当,对方的面容看起来极为年轻稚嫩,像是还没毕业的学生,只是眉目见透露出来的市侩算计平白给他添了些老成。
秦海皱着眉,“你是谁?来这做什么?”
那人瞥了他一眼,小声道:“我是‘极色’的员工,来这工作的。”
极色是k城有名的娱乐消遣场所。
此话一出,周围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聂父冷着脸追问:“这房间里的人是谁?”
“不知道。”
只见那人摇了摇头,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那还烦请秦董开门,倘若秦公子真的心属他人,我们聂家也不会不依不饶。”
说这话时,聂父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众人却品出一股风雨欲来的意味,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参与到聂秦两家的私事当中来。
“聂董此言差矣,现在贸然闯进去岂不是让大家都尴尬?”秦海当然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况且大家大多算是看着文卓长大的,他是个什么秉性你们还不清楚吗?今天服务生那么忙,弄错了也未可知啊。”
秦海的眼神在人群中轻轻一扫,有几个人在权宜之下附和起来。
“是啊,我们都是看着文卓长大的,对于他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秦董说的没错,这肯定是个误会,万一打扰到别人也怪尴尬的。”
既然有人打头阵,后面再想倒戈就容易得多,一时之间舆论调换,众人的语气中竟隐隐指责是聂父揣测太多。
聂扬本听从聂父的指示安静地站在一旁,此时见他们是非颠倒,好不容易按耐住的火气又有冒头的迹象。
只是他还没发作,就听见对面门开后传出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妈的吵什么吵,在五星级酒店里能不能有点素质?!”
秦文卓当真烦的要死,他设计聂繁不成,竟稀里糊涂地反被别人下了药,而且还和那个预定好的MB滚上了床。
这个计划是临时起意,除了自己和心腹,便无第二人知晓。
秦文卓在心中一一筛过可疑人选。
至于聂繁……
不,那杯酒是自己看着他喝下的,不可能有问题。
思考无果,秦文卓脸色阴沉地坐在床上,缩在墙角的MB被他吓得嘤嘤直哭。
他听得头疼,从西装口袋的钱夹里掏出几张票子甩到地上,“哭什么哭,拿钱快滚!”
MB捡了钱,忙不迭地冲了出去,将门摔得震天响。
“妈的。”
秦文卓低声碎了一句,看着地上凌乱的衣物,本想让人送套干净的过来。结果一看时间过了快两个小时,他终于想起拍卖会,哪里还等得及,连忙套上衣服准备离开这里。
谁承想开门后便听见吵嚷声,他不耐烦地怼了两句,一抬头发现自己父亲和各位商场上的叔伯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秦海此时的面色极其难看,连同着刚才那些个夸秦文卓“人品好”的商人,他们都像是被人狠甩了一个耳光,面颊由白到红,再由红涨紫。
“哈哈哈,秦公子你真是……”聂扬倒是一点也不顾忌,抚掌笑了起来,“打脸来的太突然了,各位前辈都为你折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