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其他人纷纷喊道:“纪姑娘?!”
颜路想要上前为她把脉诊断,纪婳念连忙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我没事,吐口血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各位不用担心。”。
要知道她刚开始学医那一年,因为失明常常认错药,然后被青未的电击惩罚到吐血,唉,说多了都是泪。
张良递了一方手帕给她,“纪姑娘,虽然救人是好事,但还需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张先生说的是。”,纪婳念道谢,将手帕拿至面前时,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修竹香。
她又休息了会儿,才说道:“相信颜先生也知晓,端木姑娘的脉象虚细而迟,往来难且散,想必是伤及了心脉。”
“几乎微不可查。”,颜路点头,他在为端木姑娘诊脉时,发现她的病情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岌岌可危。
“没错...”,生命垂危,这几个字她还是选择没说出口,“所以,我也不能将端木姑娘的伤势治好,方才我用了一些法子也只能尽量护住她的心脉。”
她摇摇头表示无奈,“实在是医术有限...”
郑重宣布,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是‘小扁鹊’了,打脸来的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班大师却显得有些激动,他忙不迭地开口:“纪姑娘此番,能护住蓉姑娘的心脉,已然是很好了。墨家上下感激不尽。”
说着,墨家众人也纷纷向她拱手行礼。
纪婳念虽然看不见他们的动作,但听到班大师这么说,她直起身朝他抱拳,“班前辈言重了,在下只不过做了力所能及之事,何况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目前端木姑娘的病情急需静养,我先开副药方,用于滋养补气。”,她放下手,又问,“可有笔墨?”
“我这就去取来,还请纪姑娘稍等。”,雪女也站了起来。
此刻,大家都静坐在屋里,盗跖却忍不住率先动了起来,“没想到你真的会医术!”,他歪了歪头,“可是,我有些好奇,你的眼睛...这是怎么给人看病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高渐离阻止道:“小跖,不得对纪姑娘无礼。”
其实纪婳念本人是不大介意,她反而决定满足盗跖的好奇心,“高先生,没关系。盗跖先生感到好奇是很正常的。”,她微微一笑,“盗跖先生,可否让我为你号号脉?”
盗跖觉得有些新奇,“当然。右手可以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眼盲的医者给人看病,依言将右手伸了出来。
由于他们是面对面坐着的,她将扇子换到了左手,右手伸出两指并拢,轻柔准确的搭在他的手腕处,复又略微施力按了下去。
“怎么样?”,盗跖见她不说话,不由紧张起来。
微微沉吟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道:“举之不足,按之有余。盗跖先生平日是否感到五心烦热,又潮热盗汗,不仅四肢发凉,还多梦?”
“诶?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他想了想。
听到他的回答,她将手收回来,扇子微微一摇,“盗跖先生,你这是肾虚啊。”
盗跖面色一滞,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感觉到对方的沉默,以为他是在担心,她语气十分诚恳,“盗跖先生也不必担忧,这种症状不论男女都或多或少存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