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吃饱喝足后,又拿了新药,心情愉悦的向两人告了辞。
走在回去的路上都是一蹦一跳的,落雪和冬夏是什么宝藏女孩,她要是男子肯定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
甚至还高兴地哼起了歌,“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唱到兴起时她还原地转了几圈,青未连忙提醒,“宿主,注意形象,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这位姑娘...”
此时的纪婳念沉迷于自己的世界,对于周遭的一切不管不顾,置若罔闻。
“姑娘,你说什么?”
她下意识深情接道:“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
“...朐县。”
“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不知能作几日停留。”
“...只一日。”
“我们已经分别的太久,太久...”
身披银色盔甲,后背弓箭的年轻男子,星眉朗目,面容坚毅。此刻却面露几分难色,还有些疑惑,“姑娘...我们今日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何来分别太久之说?”
他今日刚到桑海,可谓人生地不熟,还因被平日里交情较好的战友戏耍,导致脱离了兵队,来到这处偏僻的地方,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正这么想着,就发现了前方站着一位姑娘,原本是打算问路的,但是这位姑娘不管不顾的唱了起来,张口就问他从哪里来,宛若失了智...
站在前面的纪婳念被这道陌生的男声吓得猛然回过神,这是有人在和她说话?她一直以为是青未在接她的戏,就没管过。
青未不想说话,只想呵呵。
她连忙止住歌声,转身朝着那道男声尴尬的笑了笑,“哈哈,我是说,相逢何必曾相识。阁下,别放在心上。”
见她回首,男子这才发现这是一位盲眼姑娘,手里还提着几副药,突然觉得她做出那样奇怪的举动好像又有些情有可原。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姑娘有没有觉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特别是脑子这里,这句话他还是选择憋在心里,以免伤她的自尊。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她不免有点迷茫,诚恳道:“这倒没有,对了,阁下之前是想问什么?”
“呃...请问从这里到东郡的路该如何走。”,他欲言又止,“我想现在,不用麻烦姑娘了。”
这种犹豫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一个大老爷们扭扭捏捏的成何体统,纪婳念觉得应该告诉他一下什么叫作男子气概,告诉他什么叫作铿锵有力。
“害,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大兄弟跟我来!”,她中气十足的吼道,连称呼都变得接地气起来。
“这...还是不用劳烦姑娘了,我可以去...”
他还没说完,就被纪婳念打断了,“咋回事呢,我说大兄弟能不能痛快点,哪来那么多话呢。”,说着,她自己一马当先的大步往前走。
第一次被人说话多,这个体验还有新奇,他叹了口气,一步跟了上去。
“那就有劳姑娘了。”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她满意的点点头,“对了,大兄弟,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钟离眛。”,他顿了顿,“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纪婳念,请多指教。”,她豪迈的抱拳,又问:“大兄弟是军人吗?”
钟离眛有些讶异的看着她,“没错...纪姑娘如何知晓?”
他那身盔甲走起路来响当当的回荡在山林间,还有那训练有素的步伐,气息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紊乱,想不知道都难吧。
这么一副打扮走在路上,应该是秦军了。没记错的话,她也算是大秦在逃人员,还是不要多生是非比较好。
最后,她决定邪魅一笑,“你猜?”
...他不由一愣,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觉得可能顺遂一下她的话比较好。
于是,“纪姑娘...开心就好。”
这下轮到纪婳念一噎,她觉得这个钟离眛有些问题...
在这个诡异的氛围中,两人一路上有些沉默,中途,钟离眛又发现这位姑娘行走时端端正正,与常人无异,心里生出几分敬佩。
“纪姑娘,此去不知需要多长时间?”,他看着周围的丛林渐渐变少,远处隐约可见城镇的轮廓,不由问道。
纪婳念只是一笑,摇了摇扇子,“快了。”
不一会儿,才算出了林间小路,来到繁华热闹的城镇,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钟离眛略感疑惑,“纪姑娘,这里是...”
“没错,是桑海城。”,她笑了笑,“大兄弟是要前往东郡是吗?”